薩弼的黑眸異常炯亮,他緩緩放下紗帳,然後抓住她揮舞的雙手,把她壓向床,讓兩具身軀緊密相貼。
他俯下身,柔情的吻著她,企圖把她吻得暈頭轉向。
元貞被他熱情的唇舌挑逗得無暇思考,迷迷糊糊之間,她感覺自己身上的衣服好像被解開了。
薩弼灼熱的視線落在她誘人的胴體上,然後看向掛在她胸前的玉墜。他微微一笑,吻上那隻玉墜後,才轉向墜子旁的柔嫩雪肌……
元貞在他身下嬌喘連連,全身輕顫的摟緊他。
奇怪,他什麼時候把她的衣裳和貼身褻衣都脫掉的?她怎麼都沒什麼印象?
當他把手放在她胸前的渾圓時,她雙頰飛紅,低喘一聲阻止道:「薩弼,住手啦!」平常他不是只吃她的嘴巴嗎?怎麼現在餓到連她的胸部也在吃?害她都羞到全身泛起紅潮了。
薩弼緩緩抬頭。「沐福晉和你娘或嬤嬤,都沒跟你提起圓房的事嗎?」
「我兩個娘都支支吾吾,嬤嬤說的我又聽不太懂,反正她們都說你會知道該怎麼圓房。」所以她只知道成親當日要圓房,但是怎麼圓房她就不太清楚了。
原來她們三個人有講跟沒講一樣,所以元貞根本還是搞不清楚狀況。
他只好簡單地說:「我不會傷害你,只不過第一次圓房時,你會有一點痛……」
元貞掹搖頭,用力推著他的胸膛。「那我不要圓房。」
「不准!」薩弼立刻反駁。
嗚嗚……還不准不圓房喔?
她皺著小臉。「不然改天好了,等我做好心理準備時,我們再來圓房。」
「今天就必須圓房。」薩弼真想咬掉自己的舌頭!早知道他直接做就好,不用告訴她初夜會痛才對。
嗚嗚……好可怕喔!
元貞看到他一臉鐵青,比剛才更害怕了。「薩弼,我們不要在你生氣時圓房嘛。我們可以選個你心情很好的時候,再來圓房呀!」
「我沒生氣。」薩弼壓抑著怒氣道。
騙人!他明明就在生氣!
元貞苦著小臉,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
薩弼輕歎一聲,深吸一口氣。「因為你一直拒絕圓房,我當然會心情不好。」
她吐吐舌頭。「對不起嘛!我只是怕痛而已……」其實她也不是真的那麼怕痛,只不過她不曉得初夜到底有多疼,所以才會越想越害怕。
「貞兒,我會盡量減輕你的不適,圓房並不如你想像的那麼可怕。」
「嗯……好嘛,圓房就圓房,我會忍住的。」元貞咬著唇,伸手圈住他的頸部,把臉埋在他的肩窩。
薩弼看她一副豁出去的模樣,有些哭笑不得。
他輕啄了下她的臉頰。「我很感動你願意信任我,你就放心把自己交給我就好。」他知道她還是很害怕,所以他絕對會等她準備好了,才會要了她。
元貞怯怯的點頭。
他已經是她的丈夫了,她就該相信他!更何況他從來沒有真正傷害過她,而且圓房是每個新娘都會經歷的事,她應該也可以熬過去的。
薩弼由淺而深的吻她,並努力誘惑他的小新娘,讓她忘掉緊張和疼痛,好一口吃掉她……
第九章
元貞嚶嚀一聲,挪了個更舒服的位置,可是擱在她腰間的一雙鐵臂卻更加摟緊她。
不對!怎麼會有人躺在她的床上摟著她?!
她驀地驚醒,卻望進薩弼那雙溫柔如水的黑瞳裡。
「睡飽了嗎?」薩弼半支起身,瞅著她的嬌顏。
薩弼沙啞的嗓音和傭懶的模樣令元貞臉紅心跳,她胡亂點了下頭。
一看到他的瞼,她就想起自己昨天嫁給他了,也想起兩人已經圓了房……想到這兒,元貞的臉上立刻火辣辣一片!
薩弼輕柔的吻了她好一會兒,才抬頭說:「待會兒先跟我去向額娘請安,並在她那邊用膳好嗎?」
元貞微紅著臉,點點頭。
「我額娘你曾見過,況且她以前就贊同我們的婚事,也很喜歡你,所以你不用太緊張。」額娘知道他要娶元貞時,可是比他還高興呢!
「好。」元貞本來還有些害怕,但聽他這麼說,立刻安心了不少。
「你先別下床。」
他拉好紗帳後下了床,穿上外衣,然後吩咐門外的下人在澡盆中放滿熱水。
沒多久,熱水準備妥當,他便揮揮手讓全部的人退下,然後才掀開紗帳,裡頭的元貞則是早已抓著毯子半坐起身。
「摟著我。」
薩弼抱起她時,抽掉毛毯,元貞立刻羞紅了小臉,驚訝低呼。「薩弼!」沒有毯子的掩護,她全身可是一絲不掛。
他該不會又想要她了吧?圓房雖然沒有她想像中的疼痛,但今天一醒來,她卻覺得全身都酸痛不已。
薩弼把她抱進澡盆裡,低笑道:「我沒有要動歪腦筋,雖然我不是不想,但時候不早了,倘若再要你一次,我們就連午膳都要錯過了。」
聽了他的話,元貞雙頰緋紅。昨夜他已經要了她兩次,她沒想到他今天還會想再要她……
薩弼輕啄她的唇。「泡個澡對你比較好,等一下我找個婢女進來服侍你,我先過去書房等你。」
元貞甜笑著點頭,薩弼溫柔的口吻和體貼,令她胸口一暖。
當她不小心瞥見自己的手時,發現手上多了一枚很可愛的戒指。
這枚戒指正是五年前她不顧性命危險撿起的戒指,不過在她失蹤之後,就由薩弼保管著,所以這枚戒指應該是他昨夜趁她熟睡時,幫她戴上的吧?
元貞撫著剛好可以戴在自己手上的戒指,愈看是愈滿意。
她用性命換來的戒指,如今又回到她的手上了。
不一會兒,有個婢女進門了,元貞立刻驚訝的瞪大雙眼——
「綠萍?!你怎麼會在這裡?」
「王爺派我來服侍你。」綠萍開心說道。
打從王爺去沐王府下聘之後,她就被調到新的工作,而且還有人教她要怎麼服侍未來的少福晉呢!
當主子房裡的婢女是王府裡最輕鬆的工作,不需要做粗活,就連住的地方也都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