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享?」
「以後我就有能力可以照顧你、照顧這個育幼院了。」古哲烈此刻所表現出來的氣質和架式與以前完全不同,現在的他真的有肩膀可以給人依靠了。「我現在才來,就是為了等到自己有能力。」
「古哲烈……」馬心心眼睛一紅。
「我知道半年前的自己是個不可以信賴、不可以依靠的男人,但現在我已扭轉了情況。」他輕輕扶著她的肩,誠惶誠恐的問:「可以接受我嗎?」
她什麼表示都沒有。
見狀,古哲烈不由得有點著急,按捺不住的又開口,「心心,沒有人可以十全十美,現在的我已經和所有壞事絕緣了。」
「意思是,這社會多了個好人了?」她仍不鬆口。
「心心,你願意嗎?」他又問。
「願意什麼?」
「接納我。」
「只是接納嗎?」馬心心佯裝不悅的蹙起眉。
「你的意思是?」
「你不求婚嗎?」她責怪他。
「心心?!」他又驚又喜,不知如何反應。
「你不想讓我當副總裁夫人?」
「我不敢想那麼遠啊!」說完,古哲烈狂喜的把她抱進自己的懷中,雙手緊緊的環著她的腰,「我不敢奢望你會現在就點頭嫁給我。」
「我看起來有那麼笨嗎?」她紅著眼的笑罵他。
「嗄……」他錯愕。
「我又不是瞎子,你以為我看不出你的轉變?」說著,還用拳頭捶了下他的心口,「而且,你是瞎子嗎?看不出我這半年來瘦了、憔悴了,像個失戀的可憐女人嗎?你沒有用心看嗎?」
「心心……」古哲烈現在除了欣喜,什麼情緒都沒有了。
「你妹妹呢?」馬心心忽然問。
「回來台灣了。」
「回來了!」她這才放下心上的大石頭,「她總算還有點良心,霆風快撐不下去了,鈞澤和傑豪都不知來跟我訴苦了多少次。」
「現在你可以安心啦,大家都可以安啦!」
「那……」馬心心撒嬌,「我們可以準備婚禮了。」
*** *** ***
古小穎還在思考下一步到底要怎麼走,忽然有兩對夫妻找上門。
「我是雷鈞澤。」他除了介紹自己,還介紹了身旁大腹便便,隨時有可能要生產的女人,「這是我老婆車子伶,快要生了。」
「你好,」車子伶微笑的看她,「我現在壯得像是頭大象,不過沒懷孕前,我可是美得很。」
「不,你渾身散發母性光輝,是女人最美的時候!」古小穎由衷的笑說。
「我喜歡你。」車子伶俏皮的對她眨了眨眼。
「謝謝!」
「我是季雨真!」不等老公介紹,她決定自己先來,「這是我老公麥傑豪,台北最有名的花花公子。」
「請加上『曾經』。」他幽默的說。
「總之,不再是了。」季雨真對他一笑。
「我也不想再當花花公子。」
「你可以當未來花花公子的爸爸。」說完,她向古小穎解釋,「我已經有五個月的身孕,照超音波的結果說,是個男寶寶。」
「恭喜!」古小穎微笑以對。
「一切都很美好,對不對?」車子伶注視著她,「你知道我們是誰吧?」
她微微頜首。
「你知道我們為什麼來嗎?」季雨真像是接力的問。
古小穎搖頭。
「先跟你說一聲對不起。」雷鈞澤以大哥的身份說:「我們請人查了下你的資料。」
「不必說對不起,」她早有心理準備去面對任何情況,「我並沒有想和敖霆風怎樣。」
「不!你一定要和霆風『怎樣』。」麥傑豪急切道:「現在全看你了。」
古小穎聞言,立即傻在當場。
「霆風在等你!」
「霆風愛你!」
「你絕不能再落跑!」
「我們全靠你了!」
他們一人一句,讓古小穎都不知道該先回應誰,而且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弄對他們的意思。難道他們真的不在乎她和哥哥以前的那些事嗎?
「我和我哥……」她有些自卑的開口。
「過去的事誰記得啊!」車子伶安慰她,「重要的是你的現在。」
「小穎,過去的包袱就丟了吧!哪怕日後有任何情況,想想有多少人挺你!」季雨真一副沒什麼好在意的表情,「連台北最有名的花花公子我都敢嫁了,搞仙人跳算什麼。」
「雨真,你一定要這麼羞辱自己老公嗎?」麥傑豪苦著臉。
「小穎,我們是真心歡迎你加入我們的大家庭。」雷鈞澤代表大家說。
「救救霆風吧。」車子伶請求。
「你和他注定是一對。」季雨真眨眼的肯定道。
「嫁過來就是了。」麥傑豪簡單的說。
終於,古小穎不再違背心意的點了點頭。
*** *** ***
敖霆風其實並不是很認真的在聽主管們的發言,因為所有的事他的心中都有定論,開會只是讓大家溝通訊息與想法,總不能讓人家說他獨裁,因為,好像有愈來愈多的員工覺得他是如此。
難以親近。
難以溝通。
難以面對。
對他來說,他也不是真的在乎,反正只要魏氏集團持續獲利,他又何必去管員工怎麼評價他。
就在他心不在焉之際,會議室忽然起了一陣騷動,使得他不得不打起精神,看看到底是發生什麼事。
古小穎硬闖進會議室內,敖霆風的秘書根本攔不住她,而她也下定決心,不管眼前有什麼阻礙,都要見他一面。
敖霆風站起身,看著她的眼神像是早有準備。
「副總裁……」總經理一個請示的表情。
「會議結束了,大家出去。」敖霆風說,視線始終定在剛進門的女人身上。半年不見,她比之前更美艷,也更風情萬種。
副總裁都這麼說了,大家於是陸續定出會議室,最後一個出去的主管,還「體貼」的反鎖上會議室的門,那聲反鎖聲著實令古小穎嚇了一跳。
「怕?」敖霆風冷漠的說。
「沒想到你的員工如此會揣摩上意。」她擠出笑容,「他是想暗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