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既然心都已經淪陷了,他還能如何掙扎?
畢竟愛情就像個無底沼澤,一旦身陷其中,越掙扎只會沉得越深,即使妄想處變不驚,也往往在不知不覺中陷落。
而他,就是那個一腳踏入名為愛情的沼澤、卻還渾然不知的人吧!
望著正在關門的封水紅,白雀重重地歎了口氣。
既來之、則安之,既然發現自己真的喜歡上封水紅了,先追求看看,再來想別的問題吧!畢竟將來是條漫長的道路,沒有人能斷定未來會如何發展,所以與其思考自己為什麼會喜歡上封水紅,倒不如試著與她以情人的身份相處,反正……合則來,不合則分,這是戀愛的基本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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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幹嘛一直盯著我?」
封水紅一邊擦著桌子,一邊抬頭瞪了白雀一眼。
打從剛才送走白鴆與白椿後,她就發現白雀一直看著她,不管她往哪邊走,白雀都盯著她不放,讓她即使進了廚房,隔著牆壁,還是可以感覺得到白雀的視線跟過來。
白雀拉回心神,一句「誰盯著你看了」正要出口,卻被他死命地吞了回去,畢竟這是氣頭上的話,只會造成兩人之間更多的裂痕,所以他很努力地說服自己,封水紅對他不客氣,只是因為他先惹惱了她,只要他好好地與她談一談,事情就可以完美地結束,他也不會再跟封水紅一直吵架。
「我……盯著你看不行嗎?」白雀吞了口口水,勉強把火氣給壓了下去。
「如果你是想監視我有沒有打混摸魚、白吃白住你的,那你放一百二十個心好了!我才不會這麼做!所以你用不著監視我!」封水紅一想到自己的認真,竟被白雀看成是打混,心裡一直很不高興;現在又瞧見白雀直盯著自己,活像在監視她,感覺更加的惡劣了。
「我不是在監視你!」白雀真是不懂,可以的話,他甚至想拿鏡子來照一照,看看自己的臉是不是在車禍時撞歪了?怎麼平時他用這種眼神盯著女人的時候,對方總是會主動黏到他身上,而且還會為他的眼神著迷,可是封水紅卻完全不受影響?這到底是她太遲鈍,還是他的功力退步了?
「可是你盯著我總有個理由吧!」封水紅板起面孔說道。
「我是因為……」白雀猶豫地瞧著封水紅。
老實說,因為他在白夜待久了,跟女客聊慣了,那些愛不愛、喜不喜歡的,幾乎成天掛在嘴邊,因此不論是聽在耳裡還是說出口,那些言語上的示好,感覺實在什麼份量、也沒什麼情意可言,若要他拿那些話來向封水紅示意,反倒覺得不太對勁。
想來想去,白雀還足決定暗示封水紅,讓她慢慢接納自己。
「我說你……你不覺得我的眼神看起來有哪裡不同嗎?」
這可不是他自誇,多少女人為求得他的注視而砸下大筆金錢,求的只是他柔情眸光,所以他才這麼盯著封水紅瞧,豈知她大小姐似乎完全無視他的魅力,還得靠他來提醒。
「不同?」封水紅納悶地東瞧瞧、西看看,然後才雙手擦腰、蹙起秀眉道:「有呀,今天看起來格外討人厭!」
先前把她說得那麼不堪,現在還死命監視她,這種眼光除了引人厭惡以外,還有什麼特別之處?
白雀差點氣到喘不過氣來。「討人厭?」她居然把他的示愛眸光說成討人厭?這女人有沒有神經啊?
他怎麼會喜歡上封水紅的啊?再這樣下去,難保他不會在表白成功之前就被她活活氣死了!
「是啊!你不信的話,我去沙發上瞪著你看,你站到這邊來擦桌子試試,保證你半分鐘都受不了!」封水紅一邊說,還一邊嫌惡地舉手往空氣中揮了揮,好像巴不得把他揮開一樣。
老實說,封水紅寧可白雀跟平常一樣,像個太上皇一樣賴在沙發上看電視、看雜誌,放著她一個人做事,那她還輕鬆自在一點。
「你看到哪裡去了?我這種眼神你居然覺得討人厭?你知不知道在白夜裡有多少女人搶著買我的時間,就只為了讓我盯著她們瞧?你就不能再感受得仔細一點嗎?」白雀真的差點昏倒,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掉進封水紅羅織的情網裡,但他可以確定,封水紅一定是他的剋星,才會對他的魅力渾然不覺。
封水紅丟下抹布,對白雀聽來自負又自傲的論調感到不以為然,她可不是那種沒男人就活不下去的女人,更不可能自掏腰包去買男人!
「白大老闆,我從來不去酒店那種地方鬼混,哪會知道白夜裡有多少女人花錢只為了叫你瞪著她們啊!我只知道夜是黑的,既然天黑了就應該下班、回家,然後吃飯,洗澡、睡覺!」
封水紅恨恨地一咬牙,想著若非白雀這個討厭鬼,她老早就泡在浴缸裡洗澡,然後看看電視、上床睡覺了,哪還需要在這裡打掃個半死!
「就跟你說我不是在瞪你,也不是想監視你了!」白雀有些煩躁起來,心想若是封水紅還想不透的話,那他大概只能拿出最古老的示愛方法,才能夠敲醒封水紅的頑固腦袋,把她埋在灰塵裡的戀愛神經挖出來,否則只怕他一輩子都別想跟封水紅談戀愛了!
「那你就說你到底在想什麼啊,要不然我怎麼會知道?」封水紅不滿地抗議道,「什麼都不說,光是看看看的……你以為你有心電感應啊?」
「我倒真希望我有。」白雀忍不住歎氣。
如果他真有心電感應,此時此刻就用不著如此辛苦,更不會為了細故就跟她吵起這種沒營養的架。
「問題是你沒有,所以白大老闆,你明明有嘴巴,麻煩你用講的好不好?」封水紅用懷疑的眼光打量著白雀,說老實話,這個男人今天真的很奇怪,先是不停的數落她,然後現在又莫名其妙地瞪著她,一副在計畫著什麼壞事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