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傷勢疼痛的緣故,讓她特別想哭,一邊與白雀爭執,她一邊掉著眼淚,還連帶扯動胸口的傷,疼到她不停的咳嗽。
「水紅!你先別哭,我會想其他的辦法的,你哭多了對身體不好。」白雀沒想到要封水紅離開這裡有這麼為難,只得先行安慰,免得她哭到傷勢更嚴重。
「我不想去一個連點心都不知道怎麼買的地方啦……」就算平時她總是待在家裡,不太出門遊玩,可她還是得買東西、還是會看電視啊,假日她偶爾也會去逛街的!若是去了陌生的地方,那她還得重新適應耶!那種情況一想起來就覺得恐怖!
「好,我知道了,你先別哭,我去打個電話,找白鴆他們幫忙想辦法,你先在這裡乖乖休息,好嗎?」白雀沒法子,只得先將封水紅的眼淚哄停,然後起身離開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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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封水紅的病房,白雀才剛踏入休息用的大廳,打算撥通電話給白鴆和白椿,找他們幫忙出主意,沒料到一個抬頭便對上放在大廳裡的電視時,裡頭出現的畫面令他吃驚到說不出話來。
「目前消防人員正在搶救這棟大樓,起火點已經確定,推測是在六樓的住戶引起的,警方還在現場找到縱火的嫌疑犯,她是一名年輕的小姐,目前已得知她的身份……」
新聞快報的鏡頭正對著他的家,已經燒得面目全非,紅光自他熟悉的窗戶冒出,白雀不禁愣住了。
這是怎麼回事?他家為什麼會突然發生大火?
「小雀——我不要你離開我——小雀——」
鏡頭一轉,數名警察與消防人員正拉住一個年輕小姐,那聲音與面孔令白雀熟悉之至,因為她便是剛才趕到家中找他理論的連香鈴。
「小雀——我絕對不會把你讓給封水紅的!我寧願跟你一起死,也不要……」連香鈴雖然被人緊緊地拉住,但是依然不停地掙扎,甚至放聲大叫。
「根據瞭解,這名女子便是縱火的嫌疑犯,她是連氏企業的千全小姐連香鈴,之所以縱火燒屋定因為情海生變,連香鈴迷上一名酒店男公關,據說對方是知名酒店白夜的員工白崔,與連香鈴已是情人,但近來白雀移情別戀,與一名封姓會計小姐同居,所以連香鈴憤而縱火洩恨。警方還在現場找到一輛黑色小轎車,與先前撞傷封姓會計小姐的車子為同一輛,目前初步懷疑是連香鈴開車撞傷情敵,再縱火燒了白雀家……」
記者的聲音不停地傳人白雀耳中,聽得他臉上是一陣青、一陣白。
天!原來火是連香鈴放的,而且就連封水紅的傷也是她造成的!
摸了摸外套口袋,此時此刻白雀慶幸自己隨身帶走了身份證件,雖然家沒了,但相關的銀行存摺和權狀文件都可以再申請,不過瞧連香鈴鬧成這樣,可想而知,接下來記者們一定會追到白夜或醫院這邊來;畢竟連氏企業跨足東南亞,有著一定的影響力,如今獨生女鬧出這麼大的新聞來,記者們不拚命挖掘其中的秘聞才怪!
「現在各位看見的,就是連香鈴平時常去的白夜酒店,據聞白雀定這裡的首席紅睥,又有夜之帝王的別稱,現在我們就去訪問一下白夜的老闆,聽聽他對於這件事的看法……」
記者的聲音打斷了白雀的思緒,他抬頭望去,只見鏡頭已移向白夜酒店,而老闆依舊穿著他那一襲白西裝,以一貫的笑容阻擋記者的探訪。
「對不起,我想這件事各位應該去問連小姐,恕我無法回答任何問題。」白夜老闆一派溫和地擋住店門,讓記者不得其門而入。
「真糟……」白雀蹙起了眉頭,想到自己明明辭職了,還給白夜惹來這麼大的麻煩,他就感到過意不去。
不過這下子,他連電話都用不著打了,因為白鴆與白椿一定也知道這件事,打過去找他們,大概也只會得到「出國避難」的回答。瞧新聞鬧成這樣,他除了帶封水紅離開這裡之外,恐怕也沒第二個選擇了!
「不走的話,接下來八成會給記者追著跑。」白雀皺了下眉頭,想到要過那種沒有隱私的日子他就感到無力。
再者,他的家全被燒光了,若是不走,也沒個落腳之處,想再買房子,肯定會被記者們和看過新聞的好事者追問,他實在不想去應付那樣複雜的情形,更何況封水紅正在養傷,等到記者們查出她所住的醫院,一定會想盡辦法找上門,到時候難保不會影響到封水紅的休養。
「看樣子非走不可了。」白雀毅然決然地轉身奔回病房,這回就算封水紅不肯答應,他也得哄到她點頭離開這裡不可。
只是,到底該怎麼說服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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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雀悄步踏入病房,正盤算該如何對封水紅解釋的時候,沒想到封水紅竟繃著一張臉,表情不甚愉快,他不禁愣了一下。
怎麼?他都還沒開口,封水紅就生氣了?
「水紅,怎麼回事?不舒服?還是哪邊痛?」白雀走到病床邊,擔心著封水紅的傷口是不是剛才過度激動之下裂開時,沒想到封水紅竟吐出一句讓他錯愕不已的話。
「白雀,我們出國避風頭吧!」
「什麼?」白雀訝異地瞪著封水紅,前一刻她不是還在抱怨出了國後人生地不熟,她會沒辦法適應嗎?怎麼現在卻……這也變得太快了吧?
「剛才隔壁病床的老奶奶在看電視……」封水紅眼神一黯,「上頭報導了連香鈴的事……」
「你都知道了?」白雀總算鬆了口氣,看來他用不著多費唇舌了,畢竟要從頭解釋起著實有些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