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變態、自大狂!」她嘶聲罵道。
劭深傾全力克制自己,他的下身硬得可比大理石,她卻還在固執。
「不說嗎?」他跪回她腿間,雙手抬起她的臀部,讓自己抵在她的入口處,輕輕施壓。
「噢……該死的你!我……」她似要說出答案,但仍倔強的嚥了回去。
劭深加重了施壓的力道,玩這種遊戲也是在折磨他自己,他額間沁出汗水,身軀吶喊著要衝入她體內、被她的溫暖所包圍,但是他知道在她開口求饒之前還不能,他不能在事後讓她有後悔或指控他強暴的理由,即使一開始他真的是霸王硬上弓,他也要她心甘情願的和他做愛。
「真的不說嗎?小紅帽。」他親暱的說,看著她急促起伏的酥胸,忍不住彎下身去親吻、舔舐。
「你才是……大野狼!你何必管我要不要?你不總是予取予求嗎?」她忿然間道。
「要不要?」他在她頸間低啞的問,再度施壓。
「噢……可惡!我要你!我要——」她低泣著承認。
劭深的嘴角揚起勝利的笑容,他徐緩的向她體內推進,即使她已完全準備好接納他,一開始還是緊得讓他的進入有些困難,終於,他再也受不了她濕濡而熾熱的誘惑,全力向前衝刺,完全的填滿她。
「這才……乖。」他氣喘吁吁的說,感覺她熱切的包裹著他,她的雙手狂亂地掙扎,劭深伸出一手壓制她的雙腕,另一手則抬高她的臀,開始了一段古老的旋律。
當他衝撞得越劇烈、越急切、越野蠻,之凡也越扯開嗓子大喊,她嗚咽著達到高潮,但是劭深沒有就此結束,他咬緊牙關等待她的第一波戰慄止息,她還來不及喘口氣,他又開始狂野的動起來。看著眼淚滑出她的眼眶,有一刻劭深以為她在忍受痛楚,但是從她喉嚨深處逸出的性感呻吟卻表達著輿痛楚無關的歡愉。她再度攀上高峰,但他似乎還不能滿足,低頭吻她的頸項和肩膀,在她的肌膚上烙下無數個吻痕,她的慾念又一次被喚回,她想伸手撫摸他的身軀、抓他的肌肉,甚至拾起頭咬他的耳朵,至少在他身上也留下一個記號,但他不允許,不管她的雙手已掙扎到快淤傷的地步,他就是不肯讓她碰他,她絕望的左右擺動著頭,嬌軀不斷地蠕動,雙腿在他背上交鎖,竭盡所能的與他緊緊契合。
「救……救我,求求你……救我!」她尖叫著,但是他不予理會。
之凡覺得自己快死掉了,她的感官愉悅已經延展到了極限,尼克的狂野震撼著地,但他的自我控制卻鞭撻著她,她已經對他投降,拋出一切情感,他卻冷靜的把她帶上又一次的高潮後,才准許自己的解放。
痙攣結束後,劭深迅速抽身而退,之凡累極的閒上眼睛,她甚至無法挪動身體。她模糊的感覺到他解開了她手上的束縛,並拉起被單蓋住兩人汗濕的身體,他仰躺在她身邊,兩人的喘息聲飄進她的耳朵,直到她漸漸睡去。
# # #
之凡驚醒時,房內一片漆黑,她靜躺在床上聆聽著,但只聽到自己的呼吸聲。她伸手摸向身旁的床位,卻撲了個空,而且床單還是冷的,似乎她的枕邊人已經離去很久了。
她坐起身扭開床頭燈,床上的確只有她一個人,她心中陡然升起一股刺痛感,尼克又一言不發的離開了嗎?跟她上過床後,是否表示他對她的慾望已逝,從此不會再吃回頭草?她看向窗戶,屋外的天空還未泛起黎明的曙光,她低頭打量自己,胸前有數個激情吻痕,她相信她的脖子上也有。
她掀被下床,然而腿間傳來因尼克的熱烈佔有而造成的酸痛,她皺眉呻吟了一聲,從地板上抓起自己的襯衫,但襯衫已無法蔽體,當她向前走了幾步後,她的腳踢到了一樣柔軟的東西,她彎下身撿起來,發現那是尼克的西裝外套,一抹希望之光猝然湧現,她穿上他的外套輕輕打開門,看見客廳裡燈光明亮時,忍不住鬆了口氣。
她走過冰冷的地板,愕然地發現尼克裸著上身,坐在拼圖前埋首研究,他已完成四個邊和幾個角落,甚至也將其餘拼塊分類好。她瞪著他光滑的寬背,懷疑他到底在這裡坐多久了,而且只穿著長褲,難道他不感覺冷嗎?她都已經開始後悔自己只穿了一件衣服,即使門窗均已鎮上,夜晚的低溫仍使人發抖。
「尼克?」她輕聲喚道,他則僵了一下,但是沒有回過頭看她。「我……以為你回去了。」
他起身回頭,眼裡的颯颯冷意令之凡驚跳了一下。
「你希望我走嗎?」
聽見他冰冷的語氣,之凡不禁納悶,他們剛剛才分享了一段令人咋舌的激情,他現在竟還能對她冷言冷語?難道他真的只想和她來一段露水姻緣而已嗎?
「我沒有這個意思。」她有些氣憤的看著他走向沙發坐下。
他雖然穿著褲子,卻沒有扣上褲扣,拉鏈也只拉上三分之二,之凡臉紅了,因為他似乎沒穿上底褲。
「你在這裡拼圖拼多久了?」她別開視線,卻清楚的感受到他的目光在她身上流連,她越來越後悔只穿他的外套就離開臥房,因為不管他心裡在想什麼,之凡相信絕對跟她半裸的胴體有關。
「不知道。」他伸了個懶腰,優雅而慵懶,使她聯想起趴在粗樹幹上小憩的花豹。
「你都沒睡嗎?」她偷覷他,即使兩人已有親密關係,他偉岸的身體依然令她臉頰臊紅。
「沒有。」
之凡研究著他的表情,雖然和平常一樣沒有多大變化,但有種細微的情感流竄於他的神色之中,他眼下浮出淡淡陰影,睫毛低垂,似乎很疲累的樣子。之凡再看看原本散落一地的拼圖,兩千片的拼圖已被他恢復到這種地步,他一定很專注於修復的工作。忽然,她心中略過一陣感動,明白了他是在藉此表達歉意,這個傲慢的男人不會道歉、不會安慰,他只能以實質行動來彌補他先前毀了她的辛苦,至於他是不是也以恢復拼圖來彌補他在床上的粗暴舉動,之凡便不得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