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是她!她就是那個跟邯時雍在辦公室做愛的女人。
敏圓有點始料未及,畢竟她書經把那個女的定位在是洩慾的對象,但如果那個女人單純只是邯時雍的性對象,那麼他們兩個有必要相約共進晚餐,甚至一副相談甚歡的模樣嗎?
她偷襯著那美得像畫的情景,心底泛起一股酸。
「敏圓,點餐了。」
品夏見她看著Menu久久不點餐而覺得奇怪,抬頭一看,只見她鬼鬼祟祟的,臉上的表情更是緊張兮兮,像怕被人發現什麼。
「妳在看什麼?」品夏覺得好奇,正打算轉過頭,看看他身後發生了什麼有趣的事。
呃,完了,大哥就快發現邯時雍的姦情了!怎麼辦?
敏圓急得想直接動手把品夏的頭給扭過來,叫他別看了,但她又不能這麼做,因為這樣一來,他只會更加懷疑她的企圖。
「哥!」她突然站起來。
品夏聽到她突如其來的叫喚,轉了一半的頭又硬生生扭回來,「什麼事?」
「我……我出門的時候瓦斯好像忘了關,我……我們別吃了好不好?我得回家看看。」
她不太習慣說謊,所以說得結結巴巴,而品夏以為那是她擔心家裡的關係。
「那就快回去吧,我送妳。」
「嗯。」敏圓忙不迭的點頭,急忙忙的抱起小光,跟在他的後頭。她甚至連再看邯時雍與那絕色美女一跟的勇氣都沒有。
而邯時雍跟孔承恩卻清楚看到她像是落荒而逃的身影。
「妳不去跟她解釋嗎?」孔承恩望著邯時雍,不懂都這個時候了,他為什麼還能像入定老僧一般,什麼都不在乎。
正在用餐的邯時雍抬起頭,眼裡儘是十足的戲謔。他才覺得孔承恩奇怪呢。
「她看到我們兩個做愛的時候,妳沒要我追上去解釋,而現在我們只是在吃飯,妳卻反倒急著要我追出去,這是什麼道理我不懂。」
「你是男人,你當然不懂,你沒看到她剛剛落荒而逃的模樣嗎?她那個表情像是我們做了比做愛還令她震驚的事。」
邯時雍根本懶得理敏圓是怎麼一回事。
家裡為他安排的這個小女人十分不正常,她的腦袋瓜子永遠裝著一些令人猜不透的怪異思想。
她總是安安靜靜的,不大多話,像是活在她自己的世界,不許別人踏進一步。
不過話說回來,他對她的世界也不怎麼好奇就是了。
「時雍,她是你老婆,難道你一點都不好奇嗎?」
「好奇什麼?」
孔承恩別有深意的道:「比如說跟她一起共進晚餐的那個男的是誰?」
「她也沒問我妳是誰,我何必去干涉她跟誰晚餐。」
「但是他們看起來很親暱。」
「那又怎麼樣?再親暱也親暱不過上床這一回事。」他都已經讓她撞見他與孔承恩的姦情,沒理由去干涉她另尋慰藉。
「時雍,你真的不在乎她?甚至連她讓妳戴綠帽,你都無所謂是不是?」
邯時雍沒回話,但他臉上的表情卻再明顯也不過,他是真的無所謂,不在乎。
「老天!你們兩個到底是什麼樣的夫妻?男歡女愛,各取所需,甚至連看到彼此的情人都可以面不改色,毫不在乎!」
她雖自認為新女性,認為女人擁有身體自王權,女人也有所謂為性而性的需要,但她不能接受時雍的婚姻現況。他與他的妻子比個陌生人還不如,在名義上卻是法定的夫妻!
孔承恩的臉上透露出她的不贊同,心中不禁有另一種想法。
邯時雍放下手中的刀叉,認真的問:「妳以為一樁被逼的婚姻會是什麼結果?」
「可是這樣對你的妻子不公平。」
「如果她覺得不公平,那她當初有說不的權利。但,妳記得嗎?她沒有那麼做,最後她選擇了結婚,進了我們邯家大門。」
「她,或許愛你……」
「她愛我?她愛我的話,看到我們兩個做愛會面不改色、無動於衷?」
「你的意思是,她是為了錢才嫁給你的?」雖然敏圓看起來不像是那種女人,但孔承恩也想不出來一個女人之所以嫁給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除了愛他或愛他的錢之外,還能有什麼別的答案。
邯時雍搖頭。「我不認為她是為了錢才嫁給我。」
她的表情更是透著不解。
「曾經發生過一件事,她拒絕我給予的金錢援助。」他簡單的一語帶過,不作多餘的解釋。
她也沒追問下去。
她從不懷疑時雍對人的判斷。在商場上打滾,想要混得一番好成績,看人、看事都要有一定的精準度。
如果他說元敏圓不是為了錢嫁給他,那她相信,「那我實在想不出來,她既不愛你又不愛妳的錢,那她還能為了什麼原因嫁給你?」
耶時雍苦笑的聳肩。「我也不知道。」
「妳不想探究其中的原因?」
「我對她沒那麼多的好奇。」如果不是這樁婚姻,她根本沒有機會進入他的生活圈。
「我跟她根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我不覺得我們兩個會合得來。」
「你根本沒給她機會。」孔承恩忍不住為敏圓叫屈,同時亦說出自己內心的感受。 「你甚至試都不試,就把她除名,說她不適合你,這對她一點都不公平。」
「公平?」他覺得她用了一個最好笑的字眼。「承恩,在商場上打滾的妳竟然相信『公平』這兩個字,我不得不說你讓我驚訝。」
「我說的是人與人的關係。時雍,我不懂你為什麼這麼排斥別的女人,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我以前是怎麼樣?」
「你開朗、愛笑,不會像現在這樣陰沉沉的,讓人覺得你森冷。倘若是以前的你, 絕不會這麼苛刻的拒絕對一個無助、急需要關心的女人伸出援手,而那個女人甚至還是你名義上的妻子。」
孔承恩幾乎是在指責邯時雍了。
「我想竹音若還在世,她也絕不會喜歡看你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是啊,如果她還在的話。」邯時雍幾乎是自嘲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