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女人都是無價的,不只我……」她想起了二姊,想起了跟奧斯頓分離之後,她還是得努力賺錢,去把二姊救出來。
她突然感到心揪扯著,不知道是因為憐惜二姊,還是想到即將要跟奧斯頓分開,抑或是兩者都是……
「對,你說的對,所有的女人,甚至包括男人,只要是生命,都該是無價的,對嗎?只是有時候我們不知道誰該補償誰,所以,也許要等到上帝審判的那一天,我們才會知道答案吧!」
「我不想在自己有生之年看到審判日。」她認真的回答。審判日不就代表世界末日嗎?那太痛苦了。
「說的好,我也不想……看,我們有共通點了!所以別生我的氣了,好嗎?」奧斯頓討好地逗著她。
「哼!」她抿著唇,想裝生氣,卻還是維持不住地笑了。
「討厭啦!從你這個大奸商口中,聽到生命無價這種話,真是一點說服力都沒有。」
「是是是,你說的都對,我是個大奸商,宇宙無敵大奸商。真抱歉,這個大奸商都沒空陪你,所以,接下來的兩個星期,我打算好好的補償你,可以嗎?」
過去這一個月以來,他特別地忙,不斷地在世界各地飛來飛去,每天晚上還盡量回到船上來跟她共度,就是為了要擠出這兩個星期的假。
「這還差不多。」她挽起他的手,仰起頭,微笑看著他,「那你打算怎麼補償我?」
「用吃的?」
她一皺鼻子,「我又不是豬。」
「咦?」奧斯頓一臉訝異,「不是嗎?」
「啊!你……」莫卉菱掄起小拳頭要扁他,「你故意罵我是豬喔?你太過分了。」
「沒有,我哪敢?」
他笑著閃開她的拳頭,害她一個揮空,「討厭啦!你別跑,你這混蛋!」
「哈哈!追上我,就讓你吃印度最頂級的美食料理喔!」他游刃有餘的閃著她的攻擊,在天堂甲板上豪華的頂級傢俱之間,逗著她跑來跑去。
下午時光,會上天堂甲板的VIP並不多,因為船上最好玩的活動,幾乎都排在這個時候。
而這個時候,除了他們兩人之外,就再也沒有其他人了。
兩人追逐嬉鬧了一陣子,就在甲板上的一張貴妃椅上熱吻了起來。
這個吻,正如同過去每個晚上的纏綿前戲一樣,很快地又燃起了他們對彼此的渴望。
而巧合的是,也正如每次他們在房間以外的地方親吻一樣,科隆這個殺風景的超級電燈泡,總會剛好出現。
「霍根先生,你的電話,小曼打來的。」科隆走過來,假裝沒看到兩人熱吻,將電話遞給奧斯頓。
滿臉紅通通的莫卉菱,一看到科隆,馬上瞇起眼來瞪他,毫不掩飾對這個電燈泡的敵意。
奧斯頓見狀,只覺得好笑,他寵溺地搔了搔她的短髮,示意她跟科隆好好相處,然後接過電話,走到一旁跟母親談話去。
科隆站在原地,用略顯高傲的眼神,回應著莫卉菱的殺人視線,「抱歉打擾了。」
「一點誠意都沒有!你是降職了嗎?當起服務生來送電話啦?」莫卉菱嘲諷的說,因為送電話這種事,通常都是奧斯頓的助理負責的。
「因為是小曼打來的。」科隆說。
「喔!」莫卉菱似乎聽出了些不尋常,於是試探地問:「聽說……小曼長得很漂亮,很有氣質?」
科隆淡淡地看她一眼,「跟你比的話,是的!」
莫卉菱一聽,真是氣得就差沒鬍子可吹了。
這傢伙!要貶損她,也不必用這樣的方法吧?
「你想追就去追她啊!不用每次都拿她兒子當藉口。」她終於忍不住說出奧斯頓叫她要保密的事情。
科隆先是一愣,接著大鬍子上方的皮膚開始有了微微的泛紅,「我很清楚自己的身份地位,我只是負責保護他們母子倆而已。」
「那你去負責保護小曼吧!我的男人交給我,可以嗎?」她忍不住跟他嗆聲,因為他對奧斯頓的干涉跟保護實在有點過頭,簡直就像個嬰兒保母似的。
「憑你?你鬥得過那些世界級的殺手嗎?」
「世界級的殺手?」莫卉菱一愣,方才對科隆的怒火全都不見了,臉上只剩擔憂跟關心,「真的有人想要他的性命?誰?」
一直以來,她都以為奧斯頓身旁的威脅,只是來自一些貪圖有錢人財產的歹徒而已,沒想到危害奧斯頓的人,竟是世界級的殺手?
既然是殺手,那不就表示幕後還有主使者?
到底是誰想要奧斯頓的性命?
「我不能說了。反正,你也要注意自己的安全。」科隆看到奧斯頓已說完電話,正朝他們走來,立刻閉上嘴巴。
「我母親打來的。」奧斯頓走到他們面前,把電話遞給科隆後,才發現莫卉菱的神情不對,所以他覺得有必要再解釋一下。
「我知道。」莫卉菱點點頭,心底的震驚還是沒消失。
到底是誰想殺奧斯頓?
「你想要跟我一起去見她嗎?」
「見她?」莫卉菱惶然地抬起頭,「見誰……咦?你媽媽嗎?我……我見她幹嘛?這個船期過後,我們不就要分開了嗎?」
突然意識到奧斯頓要帶她回去見他家長,她頓時感到不自在了起來。
「喔喔,對啊,我差點忘記你是個專業的伴遊女郎,不能扯入個人情感的。」他有點諷刺的說。
因為她的拒絕實在是有點傷人,尤其是在他非常渴望讓她跟母親認識的情況下。不過最重要的,是她說到了他一直不願面對的事實——船期過後,他們之間就要劃下句點了,這讓他有點焦躁。
「這跟那無關好不好!」她嘟起嘴瞪著他。
奧斯頓輕歎口氣,知道自己錯了,他在她身旁坐下,輕輕擁著她,「抱歉,我不是故意要這樣說的,只是因為我真的很想帶你去見見她。我希望船停在香港時,我們回台灣一趟去見她,如何?」
他知道船期過後,他們之間就沒關係了,卻不知道為什麼自己這麼執意想帶她去見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