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都沒有提過。」
昨晚……她還懷疑自己是不是認錯人了,直到他拉她回他房間,感受到他說話的語氣與他的吻……才讓她確定。
「沒時間。」他瞥了她一眼。「在日本的時候,一收了工,忙著跟你約會,進行親密偷襲都來不及,哪有空去提別的事?」他非常理直氣壯。
親密偷襲……水心臉蛋微微發熱。
「不過,我有把自己的名字告訴你。」他的名字很明顯就是東方人,更何況他跟她講話都用中文,這還不明顯嗎?
是她太遲鈍嗎?水心低頭自我反省。
她就不會怪他隱瞞嗎?
藍洛很用力的瞪她,他氣她的笨、她的呆、她的傻、她的……瞪著瞪著,他心口卻慢慢鬆軟,瞪著她的深邃黑眸,也漸漸染上溫柔。
她還是一樣,只會逆來順受,什麼事都不會怪別人,難怪被欺負了也不敢力爭,只會笨笨地躲。
這個世界,有時候不傷人,就會傷到自己。而她,即使弄傷了自己,也不知道該喊疼吧……
「小夏!」突地,傳來一道男聲。
夏水心失蹤,害凌飛擔心死了。好不容易挨到收工,他來到餐廳打算填飽肚子後,再去找人,結果他一看到水心,顧不得形象,立刻大叫著衝過來,將水心拉到自己面一叫。
「凌飛哥。」
「你跑去哪裡了?也不說一聲,害我擔心死了,還差點被我娘電召回去清燉三吃。」
不用懷疑,弄丟了小夏,他娘絕不會顧念什麼母子情義,只會譴責他,把她最愛護的小寶貝弄丟了。
說真的,凌飛有時不免要懷疑,到底誰才是她的孩子呀?
「我……」水心才想開口解釋,就又被拉開,跌進某人的懷抱裡。
「要問話,用嘴巴講就好,不必動手。」藍洛瞥了凌飛一眼。
凌飛眉一挑,打量著這個比他高一點,渾身散發男性魅力、帶點貴族氣質的男人。
「你是誰?」他眼尖地發現,一向跟男性保持距離的水心妹妹,竟乖乖地被這男人抱著?!
「藍洛。」
「你……不會就是那個害小夏哭了三年的男人吧?」原來他就是那個負心漢!
「凌飛哥,他——」水心才開口,就被凌飛打斷。
「他是男人,讓他自己講。」凌飛挑釁地道。
但是,藍洛沒空理他。
「哭了三年?」藍洛低首,看得她一臉心虛。
「不是這樣的。」她小小聲解釋:「我是太想你……才會哭。」
她轉向凌飛,大聲的說:「凌飛哥,你不要亂講!」
嘖,看水心妹妹那麼緊張的模樣,就知道這男人對她有多重要。只是,瞧她的口氣,情人跟哥哥……有差這麼多嗎?
算了,從認她做妹妹的那一天起,他只求她快樂,所以他受一點委屈是應該的。
「他這次,不會再讓你受委屈了吧?」
「他不會的。」水心的語氣很肯定。
「是嗎?」
他質疑的眼神,直接瞥向藍洛。
藍洛沒開口,只是用似笑非笑的表情迎向他的視線。
「小夏是我妹妹,我和我娘聯手保護她三年,接下來交給你,沒問題吧?」凌飛要一句承諾。
「我認定屬於我的人,任何人都別想動,這句話夠清楚嗎?」他這句問話,簡直多餘。
「嗯。」凌飛不跟他多計較,轉而對水心說:「小夏,如果他對你不好,你再跟我說,我一定會保護你的。」
「我——」水心才開口,臉就被轉入藍洛的胸膛,讓她無法回答。
「你可以走了,不送。」藍洛不客氣地道。
「哈哈哈哈……」凌飛忍不住大笑出聲,然後轉身到另一桌,點了一堆東西來吃。
男人的佔有慾很恐怖,男人的嫉妒也很恐怖,他要切記切記,千萬不可以讓自己變得很恐怖……
不過老實說,水心妹妹的眼光挺不賴的。
藍洛雖然大男人,但他知道,他絕對不可能讓水心受到任何傷害……
第八章
好不容易找出夏水心,宮川俊二當然不可能因為一次失敗就放棄。
他同樣入住洄瀾夢土,盯住了水心的行蹤,他想,總會被他找到機會將她帶回日本。
但是,宮川俊二完全料錯了。
他是盯住了她的行蹤,沒機會讓她再鬧失蹤,但是——她進進出出,身邊都有那個人,這又是怎麼回事?!
難道她和那個男人在一起嗎?那他們兩人……
不行,這件事不能讓山田社長知道,否則他一定不肯將他抵押給他的所有產權無條件歸還。
宮川俊二在房裡走來走去,想著該怎麼處理這件事,才能達成他的目的,此刻,小林敲了一下門,拿著手機走進來。
「社長,山田社長來電。」小林將手機移轉給他。
「山田社長。」宮川俊二接過手機,立刻揚起開心的嗓音。
「找到她了嗎?」山田敏郎直接問。
「當然找到了。」
「那麼,什麼時候帶她回日本?」
「這……這有一點麻煩。」
「什麼麻煩?」
「她……她有保鏢,我沒辦法直接帶她回去。」宮川俊二硬拗出一個理由。
「保鏢?」山田敏郎哼笑一聲。「需要我派人去幫你嗎?」
「不、不用了。」
如果山田真的派人來,那夏子和男人同進同出的事就瞞不住了,他沒把握山田不會因為這件事而生氣,進而改變原先談好的條件。
「山田社長,請再給我一點時間,我一定會將夏子帶回去。」
「再給你一點時間?!」山田敏郎哼笑得更大聲。「三年還不夠嗎?」
「現在不同,我已經找到她了,所以我一定可以帶她回去。」
山田敏郎沉吟了一會兒,「我再等你一星期,七天過後,如果你還達不成我的要求,所有的約定就全部取消。」
「山田社長!」宮川俊二臉色一變。
「這是我給你的最後期限,希望你好好把握。」
「山田社長——」宮川俊還想爭取多一點時間,但是山田敏郎已經掛斷電話,氣得他低咒一聲:「可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