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以為我是那種人嗎?」她微蹙起眉頭,「你以為我會對橫山那種混蛋有興趣?」
他一怔,「但是你……」
「我確實是邀他開房間,但不是因為我看上他,而是因為我蓄意搞砸那次的相親約會。」她說。
「你是說……」
「你忘了?」她睇著他,「我跟你相親的那一天,不也說了一些很不禮貌、很膽大妄為的話嗎?」
經她一提,他想起他們第一次見面時的辛辣對話。是的,當時她還非常大膽的說了什麼高潮之類的話。
「那麼你是故意邀他開房間的?」
她點頭,「我以為他會被我嚇跑,卻沒想到他居然真的去開房間。」
「然後呢?」他問。
「然後我就放他鴿子啦。」她聳聳肩,一臉「就是這樣」的表情。
「老天爺……」驚覺事情居然是這樣,他不住驚歎,「你惡搞的方式……」
「不下重藥,怎麼退敵?」她理直氣壯地。
「你不擔心這會損及你的名聲?」他覺得她真是大膽得過分。
她挑挑眉,「我當時根本沒想那麼多,也不認為他會到處吹噓。」
「他會,而且很多人都相信了。」他有點生氣。
「你也信了?」她盯著他問。
「小姐,」他一臉無奈地說,「你並沒有在第一時間否認或解釋。」
「那時我們還是「朋友」,所以我覺得沒解釋的必要。」她說。
「是嗎?」他眉頭一擰,「那麼那一天呢?那天你為什麼不說清楚?」
「你不分青紅皂白的質問我,扣我劈腿女的帽子,我氣都來不及了,哪有時間跟你解釋?」她怨怨地瞅著他,「再說,不相信我應該是你的不對吧?」
「我當時氣炸了,腦袋裡全是……」
「漿糊?」
「火!」他懊惱地說,「我腦子在冒火,身體在冒火,我從頭到腳都有火。」
「你火氣大嗎?」她輕啐一記,「男人真像小孩子,很容易就衝動。」
「我像小孩子?」誤會冰釋,他們忍不住又鬥起嘴來,「誰比較像小孩子啊?居然躲在家裡哭。」
聞言,她激動地說:「誰?誰躲在家裡哭啊?」
「你啊,」他睇著她的眼睛,「眼睛都哭腫了,跟兔子一樣。」
「我是眼睛過敏。」她堅決否認。
「是是是,」他擺明不信,「你說謊都不臉紅的。」
「我才沒說謊。」她羞惱地跳起來。
「你發誓?」
「我……」她衝動地舉起手來作發誓狀,但卻一時辭窮地露出窘態。
「你發什麼誓?」他挑挑眉,笑睇著她,一臉看好戲的表情。
看見他那似笑非笑,等著看她笑話的表情,她嬌斥道:「你那是什麼表情?你以為我不也發誓嗎?」
不等她發誓,世武伸手扣住了她後腦勺,冷不防地攫住了她的唇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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貼在他那男性的胸懷裡,嗅著他身上的男性氣息,她有一種迷亂而昏沉的感覺。
她的臉在發燙,身子也是,再這樣下去,她怕自己會因此而燃燒起來。
她心跳加速,全身的血液都像是要往腦子衝去似的。
他那飽滿又溫暖的唇瓣,輾轉地壓在她柔軟的唇片上,時而溫柔,時而強勢。
不自覺地,她抬起雙手勾住了他的脖子。而當她發覺自己竟是如此熱情回應時,她警覺地想抽手……
「千晴,」他離開她的唇,抓住她的手,「別放開。」
她抬起羞悸的眼簾,迎上他熾熱的眸子,嬌羞且不知所措。
雖然她還未有什麼了不起的男性經驗,但從他發亮的眸子裡,她隱約感覺到他此刻的激動及渴望。
摟摟抱抱,親親小嘴是沒關係,如果他還想進展到下一步,那麼她可能要試著踩一下煞車。
「這……這是我家……」
「我知道。」他眼裡只有她。
「這是我的房間……」
「唔。」他臉上幾乎沒有表情,但兩隻眼睛卻像快著火了般。
「我……我奶奶在家……」她開始裝傻充愣。
「她不會上來。」他說,「就算她會上來,也會先敲門。」
「你……你真的打算……」老天,聽他的口氣,好像今天就要跟她進行到下一步似的,「不行,她會知道我們在房裡做什麼。」
他勾唇一笑,促狹地問……「你打算在房間裡做什麼?」
「ㄟ?」發現自己上了他的當,她一愣。
「你……」他一臉若有所思地睇著她,「你想跟我……」
「不是!」她的臉紅得像煮熟的蝦子般,「我……我……」
老天,她根本是自掘墳墓。因為覺得很糗,覺得丟臉,她把頭一垂。
「喂,」他端起她的臉,笑睇著她,「你上次說從來沒有任何一個男人給過你高潮,是真的?」
「高……高潮?」
她上次是為了嚇他才胡說八道,他當真啦?
「真的從沒有任何男人讓你……」他眼底閃著一抹躍躍欲試的精芒,「也許我可以……」
「慢著!」她驚羞尖叫,「那是騙人的!」
他微怔,「什麼?」
「我……我是騙人的。」她心虛地低語。
「你的意思是……你有過?」
「不是,我……我還是……」救命啊,她要怎麼說出口啊!
看她一臉的掙扎苦惱,他細細推敲著,很快地,他明白了。
「原來你都是唬人的……」他挑挑眉,「我還以為你多有經驗。」
「我……」
「ㄟ,」他一把將她撈進懷裡,聲線低沉而性感地低語,「你想試試嗎?」
「咦?」她一怔,瞪大了眼睛。
「高、潮、的、感、覺。」他一字一字,清清楚楚地說道。
頓時,她頭皮發麻,耳根發燙,反應激烈地推開他,然後連滾帶爬地跳下床。
看見她那令人發噱的反應,他沉聲一笑。
好吧,見她這種像是看到有人從墳裡爬起來似的驚嚇表情,也算是報了她讓他茶飯不思足足三天的仇。
今天,他就放她—馬。
他好整以暇地站了起來,然後拉整領口。「我還要回公司處理我荒廢三天的工作……」說著,他轉身走到房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