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你吃稀飯要先吹涼,你怎麼總是忘記呢?偏偏你又特別喜歡吃稀飯,真拿你沒辦法。」某人邊念邊認命的端起碗來為某人將稀飯給吹涼。
他本來吃不慣這種黏呼呼的米飯,可是跟她們同居之後,她們天天早上都吃,他也就「入境隨俗」,撩落去啦!現在他甚至覺得稀飯和小菜比火腿、吐司還要好吃!
「費大哥,我剛剛稱讚你沒穿上衣很性格,你沒有聽到哦?」筱雪嘟著嘴,被冷落了有點不滿。
「於筱雪!你嘛幫幫忙!」曉喬一個白眼飛過去。「你老姊燙到嘴巴,你就只注意帥哥沒穿衣服,枉費我辛辛苦苦扶養你長大……」
筱雪噘嘴。「我又還沒長大……」
某人哼回去!「這麼會回嘴,長大還得了?」
筱雪雙眸賊兮兮的轉了一圈。「話說回來,姊,你真的看到費大哥的裸體啦?他『那裡』大不大?吳沁樺說,男人要那裡大,女人才會幸福,真的嗎?」
咳咳咳!稀飯從某人嘴裡狂噴出來。
拜託!小五而已不要懂這麼多好不好?這麼早熟一點都不可愛,再說她哪裡知道男人那裡大不大跟幸不幸福有沒有關係?她還是「原裝的」,又沒有經驗說!
「要不要再『驗貨』一次來回答筱雪的問題?」費路蒙笑吟吟的在旁邊納涼。
某人行兇,猛敲他腦袋一記!「你臭美!」
「好特別的生日禮物哦!」費路蒙非但沒有不高興,還一副意猶未盡,想多挨兩K的模樣。
「生日?」曉喬愣住。
誰生日?他嗎?他今天生日?
費路蒙微笑。「今天是我二十六歲生日,收到的第一個生日禮物是被你K腦袋。」
筱雪雙眼亮超快!「費大哥!今天是你生日啊?那我們怎麼慶祝,到費格勒水晶飯店大吃一頓好不好?」不過當然是他出錢嘍!
「真的是你生日?」曉喬懷疑的盯著他。
費路蒙露出一個可以看到牙齒白的部份的大笑容。「要不要看護照?」
想三秒,搖頭。
然後一整天,曉喬都把客人的頭當洗衣板,然後把客人的頭髮當衣服搓揉,到了打卡時間還想不出要送費路蒙什麼禮物。
「問題不在我,是他太有錢了,既然口袋麥克麥克,就什麼都有,什麼都不缺,那我就什麼都不用買,反正買了也是窮酸貨,他看不上眼的……」某人醬、釀,自我催眠一番。
*** *** ***
為了逃避沒禮物送他的尷尬,晚餐時間一到,她還故作輕鬆的撥了電話給他,告知自己臨時有事走不開,叫他和筱雪兩個人去吃大餐就好,還叫他不必來接她了,她自己會想辦法回去。
十二點整,在全家門口沒看見他頑長的身影在店外徘徊,他真的沒來。
「於曉喬,你男朋友今天沒來哦?」佩君問她。
她心裡益發不安。「哦!因為他今天生日。」
十二點一分,他生日已經過了,為什麼她會有濃濃的愧疚感?生日又沒什麼了不起,像她就從來沒人替她過生日,還不是活得好好的?
他沒來接她,豪華公寓又離這邊有段距離,所以她只好叫了部小黃回家。
很奇怪,平常有重要的事非搭小黃不可,她的心都會滴血,但今天一路上,她的心不但沒有滴血,還有一種歸心似箭的感覺。
打開大門,除了玄關燈還亮著,室內很安靜,一種令人焦躁的安靜,曉喬鬆了口氣,心裡卻覺得悶悶的。
她無精打采的打開房門,要死不活的洗頭洗澡,吹頭髮時,有人在敲門。
「筱雪嗎?你怎麼還沒睡?進來吧!」
門被打開了,曉喬繼續坐在床邊吹頭髮,沒回頭,只知道有人進來了。
「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柔柔的男聲輕頌在室內,溫馨得像小天使來施了魔法。
啪噠!
吹風機掉了!
曉喬窒了窒,迅速回頭,她看到費路蒙捧著一個心型蛋糕,上面插著蠟燭,而蠟燭的數字是十八,她像被催眠術控制般的站起來,清清楚楚的感覺到一股瀰漫全身的愛意在蔓延,今天她超級牽掛著他,心裡不像往常那樣不把他當一回事,反而是一直想他、一直想他……
「幹麼裝小?你明明就二十六了好不好?」她用嗤之以鼻的嗆聲來掩飾心裡的感動以及想撲進他懷裡的衝動。
他這麼晚了還沒睡,就為了等她一起慶祝生日,而她卻一點表示都沒有,還從早上逃避到晚上,連晚餐也沒出現……
「你真的還不知道嗎?」他忍俊不住失笑,她每天忙得像影片在快轉,迷糊得可愛。
「知道什麼?」某人還是一臉霧煞煞。
費路蒙先把蛋糕放在書桌上才徐徐走近她,飛揚的嘴角勾勒出一抹迷死人的俊朗笑容。「剛剛沒聽到我是唱『祝你生日快樂』嗎?於曉喬小姐,過了十二點了,今天是你十八歲的生日!」
啪噠!
這回是下巴掉了!
她的十八歲生日?仔細想、用力給他想……想出答案後——兩眼飛開!
真的耶!今天真的是她生日耶!
「祝你生日快樂!」他笑吟吟的把臉湊過去,親了她的唇一下。
她的臉瞬間紅得像火山爆發,雖然她是他的女朋友,兩個人也已經「同居」很久了,但這是他第一次親她!
「你臉紅的樣子好可愛,讓我忍不住想再親你一下!」他噙著頑皮的笑,又湊過去親了她一下。
她呆呆的給他親,某人「趁火打劫」,圈住她的身子,又低頭在她唇瓣印下一吻。
然後他摟著她的肩走到蛋糕前,拉著她的手切蛋糕,一滴晶瑩的淚水掉到蛋糕上的奶油裡,是她的眼淚。
她抹掉眼淚,抬眼看著他,抽噎地問:「你不會覺得我太過份了嗎?早上你說今天是你生日,我還刻意逃避,為什麼你都不會生氣,還等這麼晚替我過生日,你是笨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