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她不能哭,應該要微笑、努力的微笑。
「對了,在我去歐洲以前,蘇媽打電話來,說她想要繼續回來工作。」他把粥
放在她面前,笑著說。
「是嗎?蘇媽要回來?好啊,我不太喜歡現在的管家,一板一眼的,好無趣,我們還是請蘇媽回來當管家吧!」時羽晴喝了口粥,立即露出高興的笑容。「好喝。」
「那就多喝點。」路楓欣喜地看著她。
她喝著粥,笑了起來。「你這麼侍候我用早餐很滑稽,讓我覺得自己彷彿變成女王。沒想到一向大男人主義的路楓也這麼會服侍人。」
「替自己的妻子服務有什麼滑稽的?」駱楓反駁。
「這些東西都是你從外面買回來的?」她眨了眨眼,努力讓自己的心情顯得輕鬆愉快。
「被你看穿了?」路楓笑問。
「是啊,我一嘗味道就知道了。」她拿起三明治。「因為這些東西不是在同一家店裡買的,你跑了多少個地方?」時羽晴的心裡滿是柔情。
「羽晴……」駱觀沒回答她的問題,反倒遲疑的說:「蘇媽在電話裡還告訴我一件事……我聽了以後,不知道如何再面對你,又加上要去歐洲,所以我就把這件事壓了下來,拖到現在才和你說。」駱楓俊朗的臉上籠罩著一層憂鬱之色。
時羽晴拿起三明治的手僵在嘴邊,她輕柔地望著他。「我知道是什麼事,但是那已經不重要了。」
「不,那很重要。」駱楓的嘴唇抿緊成直線,眼裡浮出愧疚。
「不,那不重要。」看到他自責的神情,時羽晴釋然了。
她站起身,走到他的面前。「我知道,那天晚上其實你沒聽到我的話,你沉浸在你的創作裡。當時我應該打開門,直接走進去,站在你面前告訴你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駱楓搖著頭,眼神裡滿是痛苦。「不,這是藉口。你病了,需要就醫,而我卻將你阻隔在門外……」他情緒激動。
「羽晴,發生那樣的事,你要怎麼懲罰我,我也不會感到意外。不要替我找任何藉口,我錯了,就是錯了。」他站在她眼前,眼裡有著滿滿的歉疚。
時羽晴點了點頭。「我是要懲罰你,當時的我真的覺得是世界末日般的痛苦。
但是事情已經過去了,我想以後再也不會發生了。」見到他自責的模樣,她露出笑容安慰他。
路楓的身體驀地繃緊。「我知道現在求你原諒已經太遲了。但羽晴,這種事不會再發生了,我向你發誓,真的不會再發生了。」
「我相信你。可是以後如果真的有狀況發生,而你又太過投入,沒聽到門外的我說話,我會直接走進去,將你拉回現實世界,讓你看著我,聽我說。」她帶著笑意,自信滿滿的說。
「羽晴,你是說我們不會結束,還有以後?」路楓忽然激動地握住她的肩膀,眼裡滿是喜悅。「我沒有誤會吧?」
「你沒有,真希望你能稍微遲鈍一點,而不是每次都這麼敏銳。」時羽晴噘了噘嘴。
她早就投降,不再堅持了。
其實從生日那一天起,她就已經深深明白自己最愛的人就是他,離不開的人還是他。為了能夠以後每次生日都可以見到他,她還能有什麼選擇?當然只能繼續留在他的身邊了。
「這麼說,你已經原諒我了?」他的聲音輕柔。
「還沒有。」時羽晴卻很認真地搖頭否定。「就看你以後的表現了,我也不知道何時能原諒你。」
「那就永遠不要原諒我,留在我身邊考驗我。」他的手改摟住她的腰,將她拉進他的懷中。
路颯心裡的喜悅無法用言語來表達,不過這也是早就預料到的答案,因為他們深深相愛,無法分離。
時羽晴只是淡淡的笑了。
「如果等一下我們的父母大人們一起來質問我們離婚一事,我可以告訴他們,我們已經和好了嗎?」他的目光炯炯。
「當然可以。」時羽晴輕輕地點頭,靠在他的胸前。「只要你告訴我,你會像過去一樣愛我,而且不會再忽略我。」
「我當然當然當然像過去一樣愛你,不……我一天比一天更愛你。我發誓……
不,發誓是沒有用的,我會用行動向你證明,再也不會忽略你。你每天睜大眼睛,看著我吧!」他摟緊了她,像個小孩子那般興高采烈。
「那麼我就哪裡也不去了,我留在這裡一樣可以繼續進修,而且還要留在你身邊,觀察你到底如何一天比一天更愛我……」她心滿意足的閉上眼睛。
她又選擇回到有駱楓的世界裡,因為她知道只有在那裡,她才是幸福的。外面的世界再大、再美,也比不上有他的世界那般美麗、溫暖。
她只是個小女人,需要的是一個幸福美滿的家庭,一個深愛她的丈夫。
看來兩人暫時分開果然有效,才能讓他們更加深刻地感受到對方的重要性。
駱楓終日惶惶不安的心終於可以安心了,他的付出和欲擒放縱的方法也終於收到了效果,為了心愛的女人,耍些小心機應該是可以被接受的。
不用太過計較,對不對?
他的出發點只是因為他太愛這個女人,在有自信讓她幸福的條件下,在有自信改變自己的前提下,耍一些小手段是必要的。
也不枉他忍受好幾個月沒有她在身邊的日子,拚命忍耐不讓自己跟她聯絡,還大半夜不睡的開車回去拿畫,並且到處替她選購早餐。
「羽晴,我會讓你幸福的。從現在起,這個叫路颯的男人是完整屬於你的,如果以後他又不能瞭解你的心,沒能與你好好溝通,再忽視你的需求,那麼你可以任意懲罰他,他絕無怨言。」路楓承諾。
「是嗎?那就是說還會有那種情況發生?」她環住他的腰,覺得他的胸膛厚實又可靠。
「不、不會發生了。我只是在假設,但這種情況我是不會允許它們再一次發生的。」他的口氣是她熟悉的狂妄、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