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汗君劫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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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頁

 

  可是,為什麼他最後卻把她許給巴木克?為什麼要在她回來前娶這個女人?教她怎能不恨啊?

  「為什麼你一直看著我的肚子?」塔真忽然這麼說,嚇得恪純抬起頭。

  「對不起,我只是……」恪純不好意思地滿臉通紅。「我在想什麼時候才能跟你一樣,替夫君懷個小娃兒。」

  塔真聽了臉色一沉——這女人想替圖察爾生小孩?

  不!她不允許,她沒得到手的男人,沒有其他女人能奪走他,更不能幫他生小孩。

  「我想,這大概比較難吧!」確認決心後,塔真立刻進行捍衛行動。「看你們大清女人都長得這麼瘦弱,說不定生不出孩子吧?」說完,她故意挺起自己的大肚子,好似要示威一樣。

  恪純臉色一變,安慰自己似的說:「不會的,只要我多吃東西,身體好一點,一定能夠生孩子的。」

  蒙古女人平均來講是比較健美,她只是嬌弱一點而已,但她一向身體健康,應該不會像塔真說的這樣吧?

  「天真的王妃啊,要生孩子又不是只有你一個人的事,而且王爺娶你回來,只因為是受到你家皇帝的指婚,是政治婚姻,對你好亦只是因為兩國的友好關係。我出嫁之前是王爺的近身侍婢,王爺的想法就屬我最瞭解了,說不定王爺還不想跟你生孩子呢!」

  「你這是什麼意思?」受到挑釁的恪純忍著即將爆發的怒氣。「我和圖察爾是真心相愛的。」

  「是嗎?我不相信。王妃,我只是實話實說,如果冒犯了你,請念在我們蒙古人向來有話直說,你們中原人入不了耳的份上,別跟我生氣。」塔真一臉無辜,聲音也故意放大,好讓附近其他人都注意到她們。

  「這是有話直說嗎?這根本就是蓄意詆毀。」恪純明白這女人來者不善後,也顧不得其他人正在觀望她們,大喊道:「來人啊,快來人幫我帶她離開這裡。」

  「王妃,請別對我動粗,我可是個有身孕的人啊,求你別傷害我和胎兒啊!」

  塔真大叫著,淚水也掉了下來,看得週遭的人都深感同情和憐憫,還誤會恪純心胸狹小,仗著自己身為王妃欺負失言的懷孕婦女。

  「王妃,請饒了她吧!」

  「對啊,她是巴木克的妻子,又有身孕了,別這樣為難她吧!」

  「我沒有要罰她。」這事本就與其他人無關,她也並沒有做任何舉動,幹嘛每個人都當她故意刁難人似的?

  四周的人都紛紛向恪純求情,這反而令她有口難辯。為什麼大家都幫著這個塔真,明明就是對方先來污蔑她的啊……

  看著尷尬又無辜的恪純,塔真臉上露出陰冷的笑意。

  就算不擇手段,她也要狠狠地扳倒這個礙眼的女人。

  恪純立時倒抽了口氣,看得出來塔真是故意陷害她的,但為什麼要這麼做,為什麼?

  「發生什麼事了?」一道男聲突然響起。

  「爺,是我。」塔真見到圖察爾,馬上臉色一變,殷切地走到他身邊。「我回來了,正想前來向你請安,但王妃似乎對我有所誤會。」

  「圖察爾,不是這樣的,她……」恪純急著解釋。

  「塔真,你昨天才剛回來,又有孕在身.趕快回去休息吧!」從競技場回來的圖察爾,見到她們鬧得不愉快,雖感到奇怪,仍是輕鬆地道:「恪純,我們也回去吧!」

  「是,王爺,塔真有空再跟巴木克前來正式覲見您。」

  塔真見圖察爾在眾人面前平息這場吵鬧,明顯維護恪純之意可說是昭然若揭,便不再糾纏下去,收起了敵視目光,做回她柔順的角色,「聽話」地離開了。

  恪純忿忿不平地跟圖察爾回到親王帳內,便滔滔不絕地把剛才跟塔真的對話全都告訴他,可圖察爾一副不以為然的模樣,令她更是不快。

  「圖察爾,你究竟有沒有在聽我說話?」

  「有,但我們就大人不記小人過,別跟一個孕婦計較了。」他逕自除去外衣,倒了杯茶潤口。「塔真向來有話直說,不認識她的人都會覺得她難相處。」

  「你是不相信我的感覺了?」

  「是你多心了,而且你也還沒習慣與別人相處。」他平穩的口氣,像是在述說一件稀鬆平常的事。

  「塔真不失為一個能幹忠心的婢女,現在又是巴木克的妻子,你不看僧面也看佛面,別讓我們男人為難。」

  正遞給他幹淨衣服的恪純,聽聞此言,雙手不禁微顫,心裡感到酸酸的,連忙吸了吸鼻子。

  「你認為這全都是我一個人在鬧脾氣、端架子?因為她是蒙古人,是你從前的婢女、你兄弟的妻子,就做什麼都是對的?」

  圖察爾幽黑的眼眸啾著恪純,走近她,那張英挺俊美的臉孔在她眼前放大,然後他驀地吻上她溫軟的唇。

  「不是的,我知道你沒有錯就行了,你根本不需要花力氣去在意一個小小的塔真,她沒這麼重要。」

  他大致明白這兩個女人是為了他而鬧得不愉快,但一個是他心愛的妻子,一個是他間接推給別人的舊待婢。

  「她還說我生不出孩子呢……」那個塔真為何偏要在她最在意的事情上挑釁?難道她真的給人這樣嬌弱的感覺嗎?

  「最近有人從中原帶回點東西,都是一些女人喜歡的綾羅綢緞、珍珠瑪瑙,你要不要看看?」他知曉她尚在氣頭上,說再多也沒用,便乾脆轉移話題。

  「我在跟你說別的事情。」她不喜歡他這樣躲避話題。

  「別氣了,你先看看有沒有喜歡的東西,不喜歡或嫌不夠的,我再命人去替你打點。」

  恪純不再說話,明白他是不希望她再提及此事,所以想用財寶打發她。

  她開始感到有點傷心,覺得他有所偏袒,顧念兄弟情面多過於妻子的感受。

  難道她在他心裡真的那麼微不足道?難道別人說他不是真心愛她,只是為了兩國關係才對她好,他也不想向她澄清,以安她的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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