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冥頑不靈、蛇蠍心腸,根本就不配當草原的兒女,哼!」
兩個長老見塔真完全居於下風,顫抖之餘仍不忘用他們最後的本錢,希望叫圖察爾放過他們。
「圖察爾,你不能這樣待我們,我們可是本族長老、你的長輩。就算我們要除去那個無用的女人又如何?我們全是為了科爾沁部著想,你不能動我們啊!」
「好一句為科爾沁部著想。害我的妻子、打擊我,讓我無法專心政事,只會讓其他部落有機可乘,煽動部落間的戰爭,最後再吞併我們,你們這樣算是什麼地方的長老啊?」圖察爾實在對兩位長老的愚笨作為失望透了。
「不會的,他們明明答應過我們,日後只會跟我們結盟,一起平息蒙古不同地區間的角力與衝突。所有的部落都會和平共存,不會吞併對方的,不是嗎?」長老們不住地吶喊著。
「你們心底這麼想,但不見得別人也會和你們一樣,是不是啊,塔駜?」圖察爾瞄向一直緊閉嘴巴不說話的塔駜。
「一心想打敗我們科爾沁,成為蒙古之王者,得到更多來自不同國家的好處,這就是你們的目的。」
「塔駜,你說話啊!」其中一位長老呼喊著要塔駜答話。「你告訴我們,你是否真如圖察爾所說的騙了我們?」
然而塔駜只是露出陰險絕望的笑,沒有回應長老,只說道:「王爺,我們既是手下敗將,你要殺要剮就動手吧!」他的話和塔真說出口的話如出一轍。
「給我打。」圖察爾下達行刑的命令。
負責行刑的蒙古大漢們毫不留情地揚起鞭,一鞭一鞭地打在塔真和其他犯人的身上。
「啊——」慘叫聲陡地四起。
旁觀的人聽了,只能感歎這些人實在太過於死心眼,也太想不開,走上邪惡的歪路,竟犯下這一起謀害親王和王妃的禍事。
圖察爾沒有再看下去,把事情交代給下屬後,就回到親王帳去,找尋他的小妻子。
「恪純。」他剛進帳門就叫著她的名。真是的,他現在對這個嬌妻越來越不放心,就怕視線有幾秒稍離,她又會突然不見蹤影。
過了好一會兒後,仍然沒有見到她的出現,圖察爾緊張起來,馬上又轉身步出了帳門。
「恪純——」
「圖察爾,你找我呀?」一道輕柔好聽的聲音就在不遠處響起。
「你剛才跑去哪兒了?我不是叫你要好好地待在房內等我嗎?」他皺著眉走向一臉笑意的她。
圖察爾好不容易才緩下心裡的焦慮和緊張,看來上次的事件,實在帶給他不小的心理陰影。
「我剛才去陪仁娜聊天了。」恪純像發現了什麼重大秘密一樣,附在他耳邊輕聲地道:「仁娜她好像喜歡上某人了。」
「誰?我怎麼都不知道?」圖察爾很是詫異地回望恪純。
「聽說是上次跟你去尋我回來時,在京城碰見的一位才子。」她說著說著就興奮起來。「看來我很快又要回京城了吧?」
「為什麼?」圖察爾沉下臉來。
「去看看那位才子啊!」她實在非常好奇,好想知道到底是什麼樣的男人,會把他們的蒙古俏格格迷得神魂顛倒。
「這種小事只要我去就好,哪用得著你出馬?」
「你該不會是怕我又溜掉了吧!」
圖察爾頓時沉默不語。
「好啦,那就一起去,我會緊緊地抓著你的手不放,這樣就好了。」她討好地笑著同他打商量。
他依舊不說話,只是牽著她默默向前走。
「圖察爾——」她在後面撒嬌地喊道。
「你自己說的話,自己要守承諾!」
「我哪次不守了……」接到他瞪視的眼神,恪純才止住她的喃喃自語。「好,我會緊緊跟著你的啦!」
圖察爾臉上漾起微笑,一把抱起她,滿足地走回他們的營地。
遠處的歌聲幽幽傳遍了整個大草原,彷彿在祝福著他們——
百靈鳥成雙成對翱翔,草原上的花朵啊,在鮮艷的花瓣裡,雄蕊圍著雌蕊;草原上的天鵝啊,一經婚配永不分離……
【全書完】
編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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