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場突如其來的意外真的把她嚇壞了,想不到竟然會有歌迷如此憎恨她。
她很傷心、很難過,而且還受到很大的打擊,她不明白自己究竟做錯了什麼,惹得歌迷如此厭惡她,唯一的可能性就只有宋文健。
為什麼她與宋文健的戀情會不容於世?為什麼她不可以自由談戀愛?難道身為一個偶像歌手就注定要捨棄愛情?或者是要她放棄演唱事業?
她一直堅持的原則,此刻全都粉碎了。
她曾經天真的以為自己魚與熊掌都能兼得,她不需要抉擇、更不需要捨棄,原來,她還是太貪心了。
金一郎是對的,她快要失去歌迷的支持與愛戴,不用多久她便要下台一鞠躬,如果她還想繼續在這個圈子裡走下去,她便要面對現實、做出抉擇。
可是她心裡還沒有肯定的答案,現在的她很慌亂、很迷茫,躊躇不決的不知該如何是好,她更不敢再面對金一郎。
琉璃不明白為何金一郎要吻她,不過她感覺到他的溫柔與寵愛。
這個吻代表他不能言傳的心聲,以及他想要給她的呵護與關懷吧!
金一郎其實挺關心她的,對於他的愛護與珍惜,她現在全都感受到了,以後也會偷偷地放在心上。
幸好今天金一郎及時護住了她,沒想到他壯碩的懷抱是這麼的安全可靠。當他衝出來抱住她的那一刻,裴琉璃感到很安心,因為她知道,他會好好的保護自己,絕不會讓她受到任何傷害。
裴琉璃疲倦得不能再想下去,她抓緊被子一個轉身,閉上眼緩緩入睡。
不知道夢中,是否會有某人的身影?
*** *** ***
黑夜的盡頭便是黎明,不過否極未必泰來!
清晨時分,金家四兄弟姐妹通常會一起用餐,不過今天卻少了一席。
「三玄最近在忙些什麼?」金一郎好像已經很久沒看到三弟了。
「他跟著晏音一起到外地拍攝,這個月都不會回來。」金二滿回答。
「那很好。」金一郎揚揚眉,看來他們進展得很好。
「一點也不好,晏音姐姐有未婚夫了,她拍完這部戲之後就準備要結婚了!」金四喜搶著回答。
「哦!」金一郎喟歎。
那個一直追著三弟跑的晏音,最終還是放棄了。
「二滿,我想請朗浩在琉璃的下一張專輯裡創作幾首新曲子,你那邊有沒有問題?」金一郎問。
聽到朗浩這個頭痛人物,金二滿眉頭糾結。「如果你不介意讓『野獸情人』染指你的『琉璃公主』,又傳出什麼難聽緋聞的話,我沒有意見。」
「那就這麼說定了。」金一郎認為她說得太誇張了。
「喔,對了,如果專輯大賣,年終結算時,你可別忘了分我一杯羹哦!」金二滿才不會白白便宜了大哥。
「哇……」這時金四喜拿著一份娛樂報紙,跳起來哇哇大叫。「不得了,頭條
大新聞!」
「什麼新聞讓你這麼大驚小怪?」金二滿沒好氣地搖頭,這個小妹總是如此慌張。
金四喜不分尊卑地指著大哥,並笑呵呵宣佈。「這可是我們金氏藝能創業以來,最大的一則新聞喔!」
心裡有數的金一郎面無表情地喝著咖啡,並不理會小妹的笑鬧。
「金牌經理人勇救佳人,奮不顧身抵擋瘋狂女歌迷的突襲,金一郎與裴琉璃的關係非比尋常……」金四喜把報紙放在桌上,大聲朗讀出來。
金二滿趕忙湊熱鬧,饒富興味地接讀。「宋文健疑被三振出局,三角關係耐人尋味,揭露純情玉女背後的真面目……」
四隻急欲求證的好奇眼睛全盯著男主角,一副沒事人的金一郎卻不打算作答。
「老哥,你也太神勇了吧!幸好那只是一瓶臭水,萬一真的是強酸什麼的,看你怎麼辦?」金四喜嘖嘖稱奇,想不到老哥也會這麼衝動。
「不論那瓶是什麼,我的決定都一樣。」金一郎促狹地調笑。「就是報銷一套名貴的西裝。」
「你別小看現在的恐怖分子,什麼都可能用上哦!」金四喜誇張地恐嚇。
「你少在那胡說八道。」金一郎站起來敲敲四妹的腦袋。「我走先了,掰。」
金二滿興味盎然地盯著大哥匆忙離去的背影,看樣子他似乎是有意迴避,對從小一起長大的兄長,她自問尚算瞭解。
「說不定這個裴琉璃會成為咱們的大嫂哦!」金二滿抿一抿嘴,突然冒出這一句話。
「什麼?二姐,你說真的?!」金四喜把眼睛睜得像銅鈴般大。「裴琉璃比我還要年輕,她只有二十二歲,那老哥豈不是……」
「你小心點,別讓老哥聽見,不然可有你受的。」金二滿打斷小妹的話。「我也要走了。」
「那老哥豈不是『老牛吃嫩草』!」金四喜繼續小聲嘀咕。
正離去的金二滿可是聽得一清二楚,她不禁在心中歎氣,小妹就是口無遮攔,看來老哥很久沒有修理她了。
第六章
裴琉璃身穿薄紗雲裳,無視嚴寒的天氣,臉上掛著甜美的笑容,專業地擺出各種姿勢,她熟練地展現一套套的春裝。
攝影師不停按下快門,化妝師、髮型師、燈光師,每一位工作人員都在一旁四處張羅,為這個僻遠寧靜的公園增添不少生氣。
從裴琉璃笑容可掬的俏臉上找不到絲毫沮喪與不快,看來昨天的意外並沒有對她造成任何影響,不過事實真相往往都隱藏在虛假表象下。
強自打起精神的裴琉璃不想因為自己的情緒而影響工作,如果連這點藝人的自覺都沒有,她還有什麼資格在這個圈子裡混。
縱然金一郎給了她可以任性的小特權,她也不想要令他失望。
今早小蕙來不及收起報紙,被裴琉璃逮個正著。
琉璃仔細地看完報導後臉色驟變,她緊抿小嘴,不發一言。
裴琉璃很氣憤,不過並不是為了自己被報導成一個勾引男人的野女人,而是把無辜的金一郎連累進來,感到很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