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他所願,裴琉璃終於乖乖地跳下坑洞,金一郎的狡計總算得逞。
他與琉璃的一場硬仗即將展開,戰場當然是演藝圈了!
第三章
華音國際與金氏藝能合作的消息很快便傳開了。
金牌經理人之首的金大牌即將擔任裴琉璃的經紀人,並負責她的全新形象設計及包裝,這個消息轟動整個演藝圈。
簡單隆重的簽署儀式進行得非常順利,華音的執行總經理陳光華,與金氏的金一郎相談甚歡,彼此都表現出十足的誠意。
在記者的要求下,金一郎與裴琉璃一起接受訪問及拍照,郎才女貌的他們十分相襯,記者們還以此大作文章。
金一郎技巧地引領記者將注意力放在裴琉璃的最新形象上,試圖擺脫緋聞的陰影,製造出更多正面的新聞。
除了擺擺pose給記者們拍照外,裴琉璃幾乎沒回答什麼問題,因為金一郎把她保護得滴水不漏,每一個問題都由他負責回答。
裴琉璃不得不佩服金一郎的機智與口才,什麼刁鑽的問題都難不倒他,而且還輕輕鬆鬆擺脫宋文健這個話題。
裴琉璃承認金一郎是個非常可靠的經紀人,她實在不需去憂心什麼,只要配合金一郎的行動即可。
但私底下裴琉璃仍然不喜歡金一郎,尤其是看見他這張虛假的俊容。
傳言金一郎非常囂張跋扈,不屑對人卑躬屈膝,可是現在看來,他簡直悠然自得、如魚得水。
簽約儀式完畢,潘碧琳正式卸下經紀人的職務。
裴琉璃在住所為潘碧琳辦了一個小型歡送會,在潘碧琳的堅持下,只邀請了小蕙及金一郎參與。
「碧琳姐,恭喜你,祝你婚姻美滿,永遠幸福快樂。」裴琉璃拿起香檳酒杯,向潘碧琳祝賀。
小蕙也舉杯慶賀,短頭髮、個子嬌巧、臉蛋清秀的小蕙,是個熱情爽朗、做事勤快的年輕助理,自琉璃出道起便一直跟隨左右。
「Cheers!」當然少不了金一郎。
「謝謝。」潘碧琳與他們逐一碰杯,然後語重心長地向金一郎托付。「一郎,今後琉璃就要拜託你了,你要代我好好照顧她,絕不能讓別人欺負她哦!」
「我辦事、你放心。」金一郎笑言。
哼!真正欺負她的人,不就是金一郎。
裴琉璃在心中嘀咕,目光不期然與金一郎遇上,彷彿看透她的黑瞳閃耀著促狹光芒,琉璃臉一熱,急忙躲開他的視線。
「琉璃,你要加油努力,一定要成為樂壇最出色的歌後。」潘碧琳輕拍琉璃的肩膀鼓勵。「你以後要聽一郎的話,不能夠再任性妄為了,知道嗎?」
早已把一直疼愛照顧自己的潘碧琳視為親姐姐,裴琉璃不禁鼻子一酸,忍不住眼淚汪汪,不捨之情洋溢。「碧琳姐,你不要走,我捨不得你。」
「傻瓜。」潘碧琳一把擁住裴琉璃,很快把眼眶中的淚水逼回去。「我們又不是永遠都不見面。」
氣氛一下子弄得離情依依、愁雲慘霧,連助理小蕙也為之鼻酸眼熱。
金一郎則是搖頭感慨。
為何女人總如此多愁善感、感情用事。
「哎呀,我們不是應該開開心心的慶祝嗎?」潘碧琳誇張地笑說,又把氣氛炒熱起來。「來,咱們今晚不醉無歸,琉璃,我特准你可以喝酒。」
「真的嗎?」不會喝酒的裴琉璃早想一嘗買醉的滋味。
「不醉無歸!」小蕙舉杯歡呼。
「Cheers!」潘碧琳率先豪氣地乾杯。
三個小女人真的毫無顧忌地開懷暢飲起來,金一郎則只陪笑不陪酒。
「還有你,金一郎,別以為可以置身事外。」潘碧琳又豈會放過他,她連忙拉著金一郎灌酒。
充其量也只不過是香檳,又怎麼會喝醉人,金一郎是這樣認為。
三巡過後,想不到她們還真的喝醉了,原來不只裴琉璃,連潘碧琳與小蕙的酒量都很不濟。
「咦?為什麼你還這麼清醒?你好奸詐,根本都沒有喝。」蕃茄般嫣紅臉蛋的裴琉璃,顫抖著小手直指氣定神閒的金一郎,星眸帶醉的她看似清醒,說話也有條有理。
「不行、不行,你也要一起喝哦!」嬌嗔的裴琉璃其實已經醉得迷迷糊糊,她笑呵呵的拿起一杯酒,步履蹣跚地往金一郎邁進。
「小心點。」看著一步一驚心的裴琉璃,眉頭大皺的金一郎連忙過去攙扶她。
說時遲那時快,一個重心不穩的裴琉璃絆了一跤……
眼明手快的金一郎僅能及時抓住琉璃的手肘,而她手上的酒剛好潑向他的臉,兩人同時怔忡。
不到半秒的時間,裴琉璃很沒儀態地噗哧笑了出來。
她指著狼狽不堪的金一郎捧腹大笑,醉醺醺的潘碧琳與小蕙也同時發出驚天動地的笑聲。
面色發黑的金一郎用手抹一把臉,他開始懷疑裴琉璃是在裝瘋賣傻故意報復。
不再理會這三個傻笑得快要斷氣的女人,他自認倒霉地前往浴室梳洗,他可不想再陪她們瘋下去,決定盡快閃人離去。
當金一郎整理完畢,預備向她們道別時,竟發現三隻沒有酒量的小豬已在地上打呼入睡。
他雙手插腰瞪著她們,很想當作什麼也沒看見,瀟灑的一走了之。
可是他現在已經是裴琉璃的經紀人,不能泯滅良心,對她棄之不顧,萬一她受寒著涼了,到頭來還不是一樣要他負責。
拿她們沒轍的金一郎拍一拍額際,考慮是否該把早已醉死的碧琳喚起來幫忙。
最後他無奈歎氣,硬著頭皮把她們逐一抱進房間。
天呀!他可是堂堂的金牌經理人,現在卻淪落到成為她們的保母。金一郎在心中抱怨。
當他抱著裴琉璃回房間,準備替她蓋上被子的瞬間,冷不防吃了裴琉璃的一記鐵砂掌。
她還真不客氣,金一郎痛得撫著臉頰低罵,他已經在後悔為何剛才不直接打道回府,偏要心軟留下來活受罪。
這個裴琉璃真是存心與他過不去,居然連喝醉酒也要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