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宜凱於是更加快油門,可就在快到了的時候,孟含琳卻已經先昏了過去,「拜託,你不是很傲氣嗎?現在怎麼可以倒在這裡?快醒醒!」
他不停拍著她的小臉,一直趕到醫院門外,他立即下車將她抱進急診室裡。
見她被推進急救室,他拎著她的外套,心焚地坐在外頭等待,突然間卻有樣束西從她外套口袋中掉了出來!他低頭一瞧,竟然是個用牛皮紙包得很整齊的東西。
「這究竟是什麼?竟然還隨身攜帶,這麼珍惜。」他瞇起眸,打算打開它。本來他是不該隨便看人家的東西,但是禁不起好奇心的驅使,他還是打開了。
只見他眉、心輕蹙的將裡頭的東西拿了出來……這不就是他求婚失敗之後交給她的那幅畫嗎?
他本以為這東西不知早被她扔到哪去了,沒想到她卻還隨身帶著它。
老天!她對他的心到底是怎麼樣的?他真的完全被搞迷糊了!
「先生,病人醒了。」這時醫生從急救室中出來了,「她可能太過於忙碌,身體本來就不太好,最近天涼更容易感冒,所以才會這麼嚴重。」
「那我可以進去看她嗎?」
「當然可以。」醫生微微對他點頭後就離開了。
「謝謝。」
顧宜凱快步走進裡面,只見她閉著眼,看來很虛弱的樣子,他坐在旁邊沒有說話,但一心希望她能快快好起來。
期間他不時注意著她的表情,時而顰額、時而蹙眉,看樣子還很痛苦,而他卻無奈於根本無法為她做什麼。
半個小時過去後,孟含琳終於清醒了。她沒想到顧宜凱還留在這裡陪著她。「我怎麼了?應該沒事了吧?」
「你到底在做什麼?」她才醒來,他就板著張臉質問她,「為什麼要把自己弄得這麼累?」
「累!誰說的?」她一頭霧水。
「醫生說的。」
「呵,醫生知道什麼?我閒的很,只是你這麼生氣做什麼?」他不是不想理她嗎?既然把她當瘟神,何必問她這些。
「我……」他居然無法為自己辯解。
「如果是因為留在這裡沒辦法回去陪女朋友,那你就回去吧:等我好點,我會自己搭計程車回去。」孟含琳轉過眼,望著身旁的隔床布幕。
「我如果這麼做,肯定會被炒魷魚。」他冷哼。
聽他的口氣,好像他很想回去,只是怕影響到自己的工作!盂含琳心底驀然揚起一道灰澀的感覺,居然就這麼落下眼淚。
「你還真是,哭什麼哭?」他最不希望看見她的眼淚,可知那會讓他多自責,好像一切錯的全是他。即便知道被戲弄也沒關係。
「只是沙子飛進眼底。」她沙啞地說。
「沙子飛進眼底?!」扯,這女人還真會胡謅。
「如果你不想看到我,就走呀,我不想留你,別一副受不了的樣子。」她看著他,為何總看到他對她的抱怨呢?
「好,那我就走,找你需要的人來陪你。」顧宜凱用力爬過頭髮,氣她老是以為他真的這麼無情似的。
「再見!」她背轉過去,又補了一句,「你不用找任何人來,我不會告訴任何人讓你難做人。」
他深吸了口氣,被她逼得脖子都粗了。明明不是這樣,他卻為了氣她說道:「好,既然這樣,那就謝了。」
耳聞他離開的腳步聲,她拚命咬著下唇,想讓自己發酸的心恢復正常,但無奈她怎麼用盡力氣,心頭還是酸澀的厲害。
最後她在心灰意冷下,外帶點滴的藥性發作,又一次昏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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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含琳再次醒來時已經是午後時分了,她一睜眼看見的竟然是方有競坐在她病床旁邊打著盹。
天,是總裁,這怎麼可以?
她用力撐起自己,心急地喊道:「總裁、總裁……」
方有競揉揉迷濛睡眼,一見她醒了立刻問道:「你精神現在怎麼樣了?想不想吃點東西?」
「我還不餓,您在這裡待很久了嗎?快回去休息吧!」她有些心急地說。
「我才剛到一會兒,就迷迷糊糊睡著了。年紀大了還真不中用。」他指著外頭,「哪比得上那位顧老弟,他可是守在外頭椅子上整整一上午,直見我來了才說你大概快醒了,他要去買點粥好讓你當午餐呢!」
「您說什麼?他留在這裡一整個上午?!」孟含琳完全沒料到顧宜凱會這麼做,「還幫我去買午餐?」
「沒錯。對了,我昨晚答應趙強要陪他參加明天在南部球場舉行的高爾夫球比賽,所以我們晚點就得出發前往球場,你一個人沒問題吧?」方有競又問。
「我怎麼會有問題?」她笑笑說:「您是該去運動一下了,好好打場球,別顧慮我,不過您走了之後我也想回台北了。」孟含琳自認留下來已經沒什麼用。
儘管她再努力,也喚不回他的心,或許留下來只會更讓他厭惡自己罷了。
「你如果就這麼回去,那多掃興?留下吧!這裡風景很棒,你還沒到處看看呢!」方有競不希望自己的事影響到她散心的計畫。
「總裁,您真的很好。」她沒給他確切的答案,因為她已做出的決定,就不想再變動了。
這時顧宜凱剛好提著東西進來,便對方有競說:「這份是給孟小姐的午餐,而這份是給您的。」
「那你呢?」她看他手上已空。
「我沒關係。」
「但你還是得吃點。」方有競其實滿喜歡這個年輕人的,於是他將接過的午餐又交還給他,「你用吧,我先回去了。」
「總裁,慢走。」孟含琳想起身卻讓方有競給阻止了,親眼見她狀況已好轉,他也可以安心的回牧場去了。
「聽說……你一直留在這裡?」總裁走後,她偷偷看著正低頭吃著午餐的顧宜凱,「為什麼不回去?」
「如果你又發生什麼事,趕來趕去是很累人的。」他眉頭皺攏,故意這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