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真是貓哭耗子假慈悲,她對師父做的事明明那麼絕,卻偏偏表現得像是放心不下的樣子,她想做給誰看啊?噁心。小三子吐吐舌頭,這才轉身進屋裡去,掏出那袋銀子,惦了惦--
咦,還滿有重量的,莫非裡面裝的全是石頭!
好啊,那狗娘養的,臨走還用假銀子欺騙他的感情!
小三子氣得把那銀袋倒栽蔥,這一例,裡頭的東西全滾出來,竟全是白花花的銀子。
真的還假的?
小三子不信,拿起一錠咬咬看。
哎呀,果然很硬,也沒掉漆,這是真的銀子!師娘她哪來的這麼多錢啊?!小三子傻眼了。
他帶了一些前去打通獄卒,再偷偷的跟師父講這事。「怎麼辦,師父,這銀子收還是不收啊?」
「別用她的銀子,她既然都已經決定要離開我了,我何必再接受她施予的恩惠。」
「可是這很多錢耶。」
「錢再多,那也是她的事,與我無關。」言承武說的淡然。
小三子看著師父再看看那袋銀子。他覺得師父變了,雖然以前師父就淡薄名利,不會貪圖這袋銀子,但他言談舉止的態度,他似乎比以前更冷漠了。
小三子照著師父的話把銀子送到城西朱家去,到了朱家,小三子才知道原來他師娘是有錢人家的小姐,莫怪能拿得出這麼多銀子出來,但,當他問門房,說他想找朱敏朱姑娘時,那門房卻說他家小姐出嫁了。
「她又嫁了啊?」
「什麼又嫁!」門房沒什麼好臉色,誰讓這小伙子不懂事,竟然詛咒小姐、姑爺的姻緣。
「我們家小姐就只嫁一個人,那就是大善人言承武言相公。」
是師父!
這麼說來,師娘沒回娘家嘍!但若師娘沒回娘家,那她跑哪去了?!小三子突然覺得事情不對勁,但他不敢跟師父講,伯師父知道了又要罵他多管閒事,總之現在師娘的名字與話題全是師父的禁忌,師父不喜歡他提到師娘就是了。
☆ ☆ ☆
第二天,又有人來見小三,這一次來人說他是從京城裡來的,又說他要找他家師娘。
小三覺得煩了,直揮手趕人,要人別來煩他。「我師娘讓我師父休了,現在人不住在這,你快走吧。」
「那你師父人呢?」
「還在牢裡呢。」
「這樣啊。」來人低吟思索著。他想自己既來之,則安之,還是完成任務之後再離開吧,省得主子說他光支薪卻不做事。
來人呈上他的拜帖,小三不識字,把拜帖拿顛倒著看,還問:「這是什麼?」
「這是我的拜帖--」算了,他還是自我介紹比較省事。「我是你師娘托人請來的刑名師爺,特地替你家師父打官司來的。」
「刑名師爺!那是官嗎?」
「不是官,只是個落地書生,圖個溫飽的人罷了。」洪會南是個十分謙遜之人,他不講他的名氣在京裡響徹雲霄,就連達官人都搶著要人。
「不是官,那有什麼用?」小三不知道他的名氣,說話魯直,也不怕不小心得罪人。
洪會南知道他是說者無心,所以也捺著性子跟小三解釋,「雖然我不是個官,但是我家主子是。」
「他可以幫我們?」小三頓時亮著雙眼,心頭閃過一線生機。
「不,我主子很忙,他不能來,所以他派我來幫你家師父。」
「這樣啊。」小三就像消氣的球一樣,整個人垂頭喪氣的。算了,沒魚蝦也好,有人幫師父總比沒人幫來得強,他就姑且讓這個人試一試吧。
小三進屋去,將他師娘留下來的那袋銀子倒出一錠銀子出來,拿給洪會南。「唔,這是給你的慵銀,這事你若辦成了,我讓我師父再給你一錠。」小三把一錠
第二天,又有人來見小三,這一次來人說他是從京城裡來的,又說他要找他家師娘。
小三覺得煩了,直揮手趕人,要人別來煩他。「我師娘讓我師父休了,現在人不住在這,你快走吧。」
「那你師父人呢?」
「還在牢裡呢。」
「這樣啊。」來人低吟思索著。他想自己既來之,則安之,還是完成任務之後再離開吧,省得主子說他光支薪卻不做事。
來人呈上他的拜帖,小三不識字,把拜帖拿顛倒著看,還問:「這是什麼?」
「這是我的拜帖--」算了,他還是自我介紹比較省事。「我是你師娘托人請來的刑名師爺,特地替你家師父打官司來的。」
「刑名師爺!那是官嗎?」
「不是官,只是個落地書生,圖個溫飽的人罷了。」洪會南是個十分謙遜之人,他不講他的名氣在京裡響徹雲霄,就連達官人都搶著要人。
「不是官,那有什麼用?」小三不知道他的名氣,說話魯直,也不怕不小心得罪人。
洪會南知道他是說者無心,所以也捺著性子跟小三解釋,「雖然我不是個官,但是我家主子是。」
「他可以幫我們?」小三頓時亮著雙眼,心頭閃過一線生機。
「不,我主子很忙,他不能來,所以他派我來幫你家師父。」
「這樣啊。」小三就像消氣的球一樣,整個人垂頭喪氣的。算了,沒魚蝦也好,有人幫師父總比沒人幫來得強,他就姑且讓這個人試一試吧。
小三進屋去,將他師娘留下來的那袋銀子倒出一錠銀子出來,拿給洪會南。「唔,這是給你的傭銀,這事你若辦成了,我讓我師父再給你一錠。」小三把一錠銀子說得跟金子一樣偉大,他不知道洪會南在京裡領的月俸足足比這多個三十倍,但洪會南還是將那一錠銀子收下,還跟小三鞠躬道謝。
小三彷彿施了什麼大恩惠給人一樣,頓時趾高氣揚,神氣的不得了。
接下來發生的事簡直只有「神奇」兩字能解釋,洪會南領著巡府之命,查辦言承武過失殺人一案,他才花不到十天的時間,便將事情抽絲剝爾,將疑犯直指荷月。
後來事情查清楚了,荷月因預謀殺人跟誣陷言承武入獄兩項罪名被捕入獄,而他們的縣太爺也因此摘下烏紗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