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拐來的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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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 頁

 

  「好。」

  「等等,你要去哪?」言春覺得真是莫名其妙,她話才說一半呢,怎麼他就要走人了!

  「我去查出事情的真相,還給朱家一個公道,這事要真是言某不對,那麼言某到那時候再來負荊請罪。」

  請罪!請什麼罪啊?!小三不懂,他急急忙忙的追上師父。

  離開朱家後,言承武問小三,他被關的那段日子,朱敏有何不對勁?

  「沒什麼不對勁啊,剛開始的時候,師娘跟以前一樣好,每天纏著我,說要跟我學做菜。」

  「這些我都知道,我要問的是,你師娘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不對勁的?」

  「師父指的不對勁是……」

  「她從什麼時候開始說她厭倦了等待的日子?」

  「就是師父休了師娘的那一天啊。」

  「你確定你沒記錯!」

  「這事我怎麼會記錯,因為前一天師娘還莫名其妙的大哭一場,那時候我手忙腳亂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怎麼知道才一天的工夫,師娘就像是變了個人似的,對我說話冷言冷語的,進了趟牢裡,便拿著休書回來,說她要離開了。」

  「等等,你剛剛說在那之前,你師娘哭過?」

  「對啊。」

  「她為何而哭?」

  「我也不知道。」小三聳肩,不懂師父為什麼要問這些。

  「那在她哭之前呢?她有什麼異狀沒有?」

  「異狀倒是沒有,但是那時候師娘不是沒去牢裡探望師父了嗎?」

  「沒錯。」

  「師娘除了每天關心師父在牢裡過得如何之外,她還每天打探一件事。」

  「什麼事?」

  「就是問牢裡是否有生面孔去問些不尋常的事,而那時恰巧獄卒在做身家調查,查問犯人家裡是否有位莫約雙十年華的妻子,這事師父記得嗎?」

  「記得。」他當時也被查問了。

  「後來我才知道原來要找人的是縣太爺的兒子。」

  「縣太爺的兒子?」

  「嗯。」小三點頭,「哦,對了,師父這一提,我現在才想起來,在這更早之前,師娘曾要我打探縣太爺家人的行動,後來我打採出來,莫約是初二那天,縣太爺的兒子會偕同他的未婚妻一起去法源寺,師娘聽到之後便急急忙忙的出去了。」

  「她有說她要去哪嗎?」

  「沒有,當時我問了,但師娘神神秘秘的,不讓我知道,又不讓我跟。」

  「初二!」言承武現在回想起來,敏兒似乎就是初三過後才沒去牢裡探望他的,這是不是意味著,初二那天發生了某些他不知道的事!看來事情的真相只能從法源寺查起。

  ☆ ☆ ☆

  到了法源寺,言承武旁敲側擊上個月初二那天,法源寺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所有沙彌一聽到他的問題之後,各個紛紛走避,直搖頭說:他們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沒看見。

  他們迴避的態度太奇怪了,今人不由得心生疑慮,於是言承武加更篤定那天法源寺一定有什麼事情發生,他不氣餒的站在法源寺山下,向每一位要上山的香客打聽,上個月初二那天,他們是不是有上山來?

  他如此守株待兔,為的就是碰碰運氣,看能不能遇到一位當事人,願意告訴他事情的真相。

  言承武足足在大太陽底下等了三個鐘頭,上山的香客每一個都搖頭,說初二那天,他們不曾上山。言承武本以為今日無望了,沒想到他一片赤誠之心感動了一位小沙彌,小沙彌偷偷下山,躡手躡腳的走到他跟前,丟了一團紙給他之後轉身就跑。

  言承武將紙團展開來看,事情的真相終於撥得雲開見月明,一切真相大白,原來朱敏真的沒有負義於他。

  那天她闖了禍,得罪的人又是縣太爺的兒子,她想當然地會伯縣太爺因此而降罪於他,所以她不敢去牢裡看他,沒想到縣太爺的兒子不因此而作罷,甚至著手調查每一位犯人的家世,想揪出敏兒來,敏兒怕累及在牢中的他,所以在他面前演出那場該死的戲,她瞞著每一個人,為的就是想保全他的命。

  而他,為她做了什麼?

  他什麼都沒做,就只是誤會她。

  言春說的沒錯,他根本不曾用心對待過敏兒,不曾瞭解過她,所以今兒個他才會信敏兒那拙劣的謊言。

  他,一點都不值得她如此對待。

  而這該死的小女人,怎麼可以就這樣離開他,她是存心要他刻骨銘心的嗎?

  如果是,那她真的成功了,但他不會讓她就這樣離開他身邊的,她是他的妻不是嗎?這一次換他主動出擊了。

  第九章

  自從知道朱敏不見後,朱家每天派出大隊人馬去張貼告示尋找朱敏的下落,整個樂稜縣就這麼大,卻怎麼找也找不到朱敏的人,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朱家的人是怎麼也想不到朱敏是刻意躲著他們,現在她走在路上,要是遠遠的看著人家拿著告示問人,她便急忙的逃開。

  後來似乎整個樂稜縣的人都知道她的家人在尋她,逼到最後朱敏還不得不戴著斗笠、面紗才敢出門。

  「走,到那邊找去。」

  今天朱敏不得不上街採買東西,卻沒料到一上街就遇到言春帶著家丁出來找她,她嚇都嚇死了。

  她怕言春認出她來,還背過身子不敢與言春正面相向,直到言春走了,她才吁了口氣,放鬆心情,但她沒想到言春像是耳尖聽到似的,又折身返回,朱敏看到言春又折了回來,心虛的拔腿就跑,這場面實在太詭異了,於是言春叫人緊追。

  朱敏顯著逃,於是跑得又快又急,就連斗笠、面紗掉了都不知道,直到她躲進一個小巷子撞到一個人。

  她連忙說抱歉。「對不起,對不起--」她抬起頭來,乍見那人面容,她驚惶失措的臉如同冷冬遇暖陽一般,一下子放晴開來。

  「相公!你什麼時候被放出來的?」她的臉又驚又喜,似乎忘了不久之前,她曾說過恩斷義絕的話。

  他怎麼能信這樣一個心裡只有他的人會背棄他而離去!他實在是太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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