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拐來的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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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頁

 

  「小姐,你等等,別摔跌了呀。」話還沒說完呢,那廂就「哎喲」一聲,朱敏果真跌倒了。

  「你瞧,你瞧,這不就來了!」言春氣死了,連忙上前幫小姐套好鞋,而朱敏根本顧不得痛,她一心只想著要去見她的言相公。

  ☆ ☆ ☆

  朱敏沒想到她這一等就是兩個時辰過去,太陽都出來了,她還沒見到言承武的人。

  「小姐,要不要叫門?」

  「不要,千萬不可,要是言相公還在睡覺,你這一敲門,豈不是要吵醒他了嗎?」朱敏考慮得很深遠。

  「可是要是言相公早就出門了,那咱們主僕三個豈不是白等了嗎?」

  「怎麼會!我們可是七早八早就來這等人的耶。」朱敏有自信,沒人能比她更早出門,因為她可是守了一夜沒睡耶。

  「可搞不好言相公就是比你更早。」言春言之鑿鑿的,因為她在她家小姐身旁跟久了,實在太瞭解言相公對她家小姐有多沒轍。言相公這會知道她家小姐要來,還能不趕快去找個地方躲起來嗎?

  「呸呸呸,烏鴉嘴,你少胡說八道,少觸我霉頭了。」說什麼言相公早出門了,朱敏抵死不相信有這種可能。

  但,很不幸的,事實就是這麼巧,竟被言春言中。

  日落時分,朱敏主僕三個人還坐在言家那間破屋子前的門檻上等,三個人早已累癱了,什麼氣質、形象完全沒有,明月更慘,因為昨兒個晚上累了一整晚,所以看到人家的樑柱很堅固,二話不說就往柱身依偎過去,而且睡相還頗為難看。

  她是真的累慘了,所以朱敏也就不管她,因為--她也很累了,更何況忙了一夜的言春跟明月。

  「要不,你們兩個先回去,我一個人在這等就好了。」朱敏見不得丫鬟跟她受罪,於是要她們先走。

  「這怎麼成啊。」她們是奴才,哪有奴才先回去,讓主子在這受罪的道理。

  「要不,小姐先跟明月回去,就讓言春在這等,呃……小姐,奴才說錯什麼了嗎?」為什麼小姐的臉色頓時變得那麼難看,而又看她的眼神頓時變得很嚴厲?!

  「言春,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也喜歡上言相公了?!」

  「天大的冤枉啊--」言春馬上撲在地上,哭著喊冤--縱使沒有眼淚,也要努力的擠出兩滴來博取同情。「天吶,這是誰造的謠?為什麼要這麼陷害我?奴才縱使今天跟老天爺借一百個膽,也沒勇氣這麼做啊。」她又不是頭殼壞掉,敢跟她家小姐搶男人,要知道她家小姐報復的手段有時候可是非常下流、非常卑鄙的耶,且反荷月少奶奶就是個前車之鑒,雖說最後荷月少奶奶嫁給阿牛少爺還算不錯,但這世上哪有那麼多的阿牛少爺可以嫁啊。

  「不不不,小姐,奴才絕對沒有那個膽,敢隨隨便便覬覦言相公的美色,請小姐您一定要相信我。」

  「那你剛剛為什麼說要留下來,你確定你不是藉故要支開我,好跟言相公單獨相處嗎?」

  「當然不是,奴才是體貼小姐,想讓小姐先回去休息。」怎知她的一片好心竟被小姐當成驢肝肺,好不甘心吶!言春拚命擠出眼淚。

  就在大伙亂成一團之際,言承武回來了。

  現在是怎麼一回事?「怎麼,你們主僕三個都在我家?」而且還坐在他家門檻上,一點大家閨秀的禮教也沒有。

  她這麼做,也不怕街坊鄰居議論嗎?言承武的臉色不自覺地凝重起來,他是擔心她的清譽被毀--雖然朱敏行事大膽,早己沒什麼清譽可言,但是他就是不喜歡她這樣,老是這樣隨隨便便的出入他家,把他家當成她家灶房在走。

  「你到底是來這做什麼的?」一想到這,言承武的口氣不自覺的加重。

  言春剛剛才被小姐誣賴,已是一肚子氣,現在好不容易終於等到人了,言相公卻是這種態度,言春肚子裡的那把怒火燒得更為火旺。言相公他到底有沒有良心啊。

  「我們家小姐為了替你送早膳來,可是從寅時一刻等到現在,太陽都下山了,言相公你才回來,而我們等了這麼久,你什麼話還沒跟我家小姐說,便來一頓惡言相向,我真替我們家小姐不值。小姐,我們走,咱們別這麼沒志氣,喜歡一個人也可以喜歡的很有尊嚴,實在不必像現在這樣--」

  言春氣得不顧身份大小,拉著她家小姐的手就要走人,但她才拖起她家小姐的身子,朱敏便因久坐又一整天滴水未進,猛然被拉起,一時之間不適應,頓時覺得天旋地轉,眼前突然一片黑暗襲來,下一刻,她就聽到言春尖叫。

  「小姐昏倒了,小姐昏倒了、怎麼辦、怎麼辦?」言春急死了,用腳去踢明月起來。

  明月真是豬,都發生這麼大的事了、她還能睡得著!

  「什麼事?」明月醒來,眼睛還惺忪著、神智不怎麼清楚。

  「小姐暈倒了,你快去請大夫來。」

  「什麼,小姐暈倒了!」明月驚跳起來,急著要找她家小姐,但--「小姐呢?」怎麼左顧右盼,全都找不到?

  言春跟著找,這才看到言承武手裡抱著個人進屋裡去,而那個人除了她們家小姐之外還能有誰。

  言春馬上拉著明月跟了上去。

  ☆ ☆ ☆

  「她是太過疲勞加上壓力太大,以至於冷風一吹便染了風寒。」言承武將朱敏放在他的床上,替她把脈看診。

  一旁的明月還直點頭,說:「這是當然,我們家小姐怕今兒個若是遲了,便遇不到言相公,所以昨兒個晚上可是一夜沒睡,就待在床上等天亮,這對一向吃得好、睡得好的小姐而言,當然太過疲勞又壓力太大,而且我們寅時就來了,那時候天才濛濛亮,天氣十分清冷,我跟言春是當慣奴才的人了,皮厚當然受得住寒,但我們家小姐可就不一樣了,她是千金小姐的命,哪吹得慣這種冷風,莫怪她要受寒了。」明月是個小囉唆,人家才說一句,她便回答個十幾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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