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婷,我和心嵐已經在交往了,請你祝福我們。」
「啊……」我微張小嘴,這謊也扯得太大了吧?
沒想到我最近這麼紅,大小帥哥都自願擔任我的男朋友,只不過小帥哥是為了我,而大帥哥卻是為了他自己。
「是真的嗎?心嵐。」文婷看著我,看來她根本不相信大帥哥的說詞。
「我——」我看著大帥哥,想看出他到底在算計什麼。
「心嵐,別不好意思,這件事早晚大家都會知道的。」
「我——」我的舌頭一定是被他剛剛那個吻給吃掉了,他幹什麼拉我下水,我早晚一定會被整棟樓的女人給暗殺掉!
「阿武,你騙我的對不對?」文婷委屈地問。
「文婷,感情的事不能勉強的。」我實在不喜歡文婷那副委曲求全的樣子,這根本就是從前的我。
「心嵐,你只是在幫阿武拒絕我,我明明聽呂叔叔說,你和阿文正在交往。」
「啊……」我擰起了眉。這下習題難解了,為什麼前天發生的事,這麼快就傳遍了整棟公寓?到底是誰說的?
「文婷,你也知道我爸爸很愛開玩笑,他一定是在對你說笑的;況且阿文的年紀比心嵐還小,你想他們有可能交往嗎?」大帥哥沒有因為文婷的話而有任何不悅,果然是業務高手,表情連變都沒有變,還是一臉的溫柔。
「你真的喜歡心嵐?為什麼?」文婷的那句為什麼,有著深深的不甘願,我想她只差沒問出——我哪裡不如她了?
「喜歡一個人是沒有原因的,就像你會喜歡我一樣。」大帥哥回答得很婉轉。
「沒關係。你換女友的速度,就跟換季清倉一樣,我認識你兩年,你女朋友也換了五、六個了,我不在乎繼續等待。」
「夠了!你以為愛情等久了就是你的嗎?你以為你苦守著他,他就會感動到痛哭流涕嗎?你別傻了!你這個笨女人,你還是早日清醒吧!」我忍不住大聲罵了出來。
很顯然大帥哥和文婷都被我的激動嚇了一大跳,我甩開大帥哥的手,轉身朝樓上跑了上去。
我一口氣跑回樓頂,整個人跌坐在沙發上,我緊緊抱超抱枕;我這是在幹什麼?在罵文婷的同時,是不是也在罵自己?
我為什麼要一再自欺欺人呢?我被愛情沖昏了頭,以至於蒙蔽了雙眼,許多該看見的事實,我都假裝看不見。我被胡凱新婚變,到底是我的錯還是他的錯?
由於我小胡凱新兩屆,當他已經在享受美好的大學生活時,我還在為了考上大學而努力用功唸書。
當他一再參加社團聯誼活動時,我認為那是大學必定的生活模式;當他連續兩個星期都沒有回基隆找我時,我認為他是忙著唸書;當他只要甜言蜜語輕輕哄我一聲,要我多體諒他時,我就不敢再多問,深怕會惹他不開心。
我努力當個善解人意的女朋友,我不想在失去家人之後再失去他,我很怕他對我不理不睬,所以我會壓低身段努力討好他。
當然他對我非常好,只要有空和我在一起,他總是會哄得我心花怒放,讓我甘願為他守著這一份日漸變調的戀曲。
像是情人節的一朵玫瑰、像是一封封的情書、像是電話裡的呢喃情歌。
而當我終於如願也考上師大之後,他卻要我不能公開和他是男女朋友的事實。他是怎麼說服我的?如今想起來,我真的笨到無可救藥,竟會接受那種荒唐可笑的理由。
他認為,如果談戀愛的事宣揚開來,會處處受到關愛的眼神,對他和我都是不好的事,倒不如保持低調,兩人只是學長學妹,大學生活才會精采自在。
當時就有跡可尋,明明我眼睛長得還不算小,為什麼總是看不清楚?
直到他去當兵,他要我守著對他的承諾,他要我無論大學生活是如何的多采多姿,絕對不能對他兵變。我這麼愛他,我怎麼可能兵變?
等到他當完兵,我也大學畢業,他順利進入小學教書,一方面又繼續研究所的課程;而我在人生的旅程上第一次沒有追隨他的腳步。
我一邊寫作,一邊在安親班工作。我想當他的新娘,我想用最自由的時間配合著他的生活作息,我想為他洗手作羹湯,我更想為他養兒育女。
結果……回憶原來是這般的殘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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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胡凱新在中和出現之後,便成功地打亂了我的生活。已經四天了,我的腦袋還是一團糟。
「該死!」這鍋排骨苦瓜湯我剛剛明明已經加過鹽巴了,那我現在手上的鹽巴是怎麼回事?!
我氣自己,很想腦袋空空,可是空空的下場就是頻頻出錯。
看著煮晚餐這一個小時以來的戰果——蛋不小心被我打到地上去了,切番茄時不小把我左手的食指也切了下去,現在連煮個湯都變成了鹽巴湯。
我歎了口氣,加了一大碗清水到鍋裡,希望能沖淡鹽巴味。
「心嵐。」一陣香水味飄進了我的鼻子,一聲熟悉的喊聲讓我停下手邊的動作。
「呂真!」我笑了,我已經有一整個月沒看見她了。「你怎麼變這麼黑?上次你從峇裡島回來的時候還沒這麼黑。」我連忙將呂真拉到客廳的沙發上坐下。
「拜託!峇裡島之後我又去了塞班,塞班之後又去了關島,不黑才怪。」
最近呂真都在跑海島,為的是一張張清涼的寫真照;反正呂真有那個本錢,可以展現傲人的身材。
「這次回來之後,短時間內不會出國了吧?你不在台灣,我好無聊哦。」
「你會無聊?聽說你正和我們家阿武和阿文打得火熱?」呂真眉眼一挑,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厚。」我瞪了她一眼。「什麼火熱!你講話淑女一點好不好!你是從哪聽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