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偷偷在喜歡我嗎?」
「我哪有!」聽到這樣的指控,符敏敏大聲抗議。他雖然長得很帥,但是她跟他連認識都稱不上,怎麼會去喜歡他。
她鼓著雙頰,氣呼呼地昂臉,瞪著他看。
但陸實寬還是不信,「你要是沒暗戀我,那你來我家做什麼,而且還鬼鬼祟祟的?」
「我……我……」符敏敏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她驀然垂下頭來,像一隻垂首的天鵝。
天吶,該怎麼說呢?她真想一頭撞死算了。
看她這副彆扭模樣,陸實寬也懶得再理她,總之她不是喜歡他、不會來煩他,那就好了,他懶得跟她囉唆。
他把她放下來,要她快走,別再出現在他的面前。
「可是……」
「你再不走,我就要報警了喲。」
「我又沒做壞事,你沒理由報警抓我!」
「怎麼會沒理由,你在我家門前探頭探腦的,誰知道你在打什麼壞主意?」
「我沒有。」符敏敏皺起後來瞪他。不懂這個男孩長得這麼好看,怎麼有一副壞心腸,她明明什麼都沒做,他卻把她數落得像是十惡不赦的大惡人一樣。
陸實寬,還故做一副恍然大悟狀,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
「嚇!對了,我們社區近來小偷頻傳,雖然你剛剛極力否認,但我越想越狐疑……
陸實寬話都還沒說完,符敏敏一溜煙地就跑得不見人影,她是怕待會兒被真逮進警局。
她雖什麼壞事都沒做,但是很怕他真的報警,到時警察通知家裡,要是爸媽知道她休了學,沒繼續讀書,那她還能不被打得趴在地上嗎?
見麻煩終於走了,陸實寬這才轉身進屋,手裡還旋轉著那顆籃球。
他脫了鞋,踩進和室地板,但很倒霉的走沒兩步路,便踩到一坨屎。「他媽的!」
「陸爾敬。」
「幹嘛?!」五歲的陸爾敬咚咚咚的跑出來。
陸實寬火大的給他一記佛山無影腳,把帶屎的腳掌往弟弟身上端。
「哎呀,你怎麼那麼噁心,竟然把屎踹到我身上,我要去跟媽媽說。」陸爾敬哭哭啼啼的跑去告狀。
嗚……「媽咪,哥哥壞壞啦——」
「陸實寬,你又欺負弟弟了是不是?」一陣河東獅吼傳來。
「我哪有!」陸實寬閒閒的回他娘一句,大腳啪答啪答的繼續往裡頭走。
於秀芬從廚房跑出來罵兒子,卻看到兒子走過的地方必留下痕跡。哇勒!那滿地的「黃金」……地板她昨天才剛擦過耶!「陸實寬!」他想死是不是?
「不要罵我,要罵,罵他。」陸實寬把罪魁禍首給揪出來。
陸爾敬猛然被拎起,兩隻腳旋空,不停的蹬呀蹬的,嘴裡不斷吼著,「放我下來。」
「他養的小貓拉了一地的屎,他不處理,害我踩到。」他真是倒霉死了。
「那是小貓拉的屎,又不是我拉的。」大哥幹嘛那麼壞,淨是找他麻煩。
「她是你執意要養的,所以她的賬當然算在你頭上。」
「不公平啦!」
「我管你公不公平。」陸實寬一副霸氣模樣,而於秀芬則是一副無奈的模樣。
想當初她之所以會隔那麼多年才生下第二胎,為的就是不想看到家裡面每天吵吵鬧鬧的,誰想到她兩個兒子天賦異稟,還是能吵在一塊。
「怎麼,你們兩個當我是死人是不是?你們沒看到我很生氣嗎?」「看到了呀!」兄弟倆異口同聲。
「看到了還不快去把地板擦一擦。」太后娘娘下了懿旨,兩個本來無法無天的小霸王頓時變得乖乖的。
「是,遵命。」兩人必恭必敬的恭送母親大人進廚房煮晚飯去。
於秀芬一離開,陸實寬就叫陸爾敬去擦地板。
「為什麼是我?」
「因為小貓是你養的,你不去擦誰擦?」他才不甩他哩,大腳繼續啪答啪答的走向浴室,然後,他弟就哭了,因為凡是他哥走過的地方都留下痕跡,遍地「黃金」,很臭耶!
☆ ☆ ☆
「陸爾敬——」陸實寬大吼。
可憐的陸爾敬努力邁開他的兩隻短腿,快步跑到他哥跟前去。「做什麼啦!我在擦地板耶。」
「你的小貓一直在哭,你沒聽到嗎?」陸實寬把小娃娃拎高讓他看。這小鬼哭得他頭都痛了,這家裡其他人都聾了是不是?竟然都沒人來哄她?可惡!陸實寬氣死了。
「我在擦地耶。」陸爾敬拿高手中的抹布證明。
「擦地又怎樣?」
「你不能幫我哄一下嗎?」他很忙耶,而且他才五歲而已,就得做家事,他這麼命苦,哥哥就不能發發慈悲,幫他一下嗎?
「不行。」
「為什麼?」
「因為她是你撿回來養的,你自己造的孽,你自己收拾。」他才不幫他擦屁股咧!陸實寬懶得理他弟,直接把小娃娃塞進他的懷裡。
陸爾敬懷裡抱著小娃娃,那……「那我帶小娃娃,你幫我擦地。」
「誰理你。」陸實寬丟給弟弟一個「你做夢」的眼色,然後陸爾敬又哭了。
嗚……他為什麼年紀輕輕的,就得當奶爸?他不要啦!
「媽咪!」陸爾敬又哭著找救兵去了。
陸實寬覺得他這個弟弟真沒擔當,既然要養寵物,那就得承擔寵物所有的一切,包括吃喝拉撒睡。
☆ ☆ ☆
陸家最後決定替小貓……哦!不,是替小娃娃找一個保姆,而陸實寬則覺得他娘頭亮壞掉了,「她又不是你生的,反正是別人棄養的小孩,你就把她送到警察局去好了,幹嘛花錢請保姆,你嫌錢多沒處花啊,那給我好了。」大手一伸,跟他娘討錢去。於秀芬在他掌心上狠狠的打了兩下。
「哇,這麼狠,很痛耶!」陸實寬把手縮回來,在胸前甩著,他娘下手真狠毒,他是她兒子耶,竟然打得這麼重!
「我是實話實說,你一個職業婦女,根本沒有多餘的時間跟精力再帶一個孩子。」
「所以我才說要請保姆啊。」
「爸,你說說媽啦,她這樣很『番』耶,根本沒辦法跟她溝通。」陸實寬跟他媽商量無效,把矛頭轉向他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