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替她講了。「處女是吧。」他很想笑,因為沒想到一向火辣辣的有安遇到這種事卻可以保守成這副德行,他實在太意外了。
「對。」有安臉紅地點頭。「所以你不可以對她隨便亂來。」
「可是你又不答應我跟有安的婚事,所以我只好先斬後奏,等生米煮成熟飯之後,你就算是要反對也拿我沒轍。」
「什麼?!這就是你的陰謀!」太可惡了,她差一點毀了自己一生的清白,好吧,為了先保住自己,有安決定先虛與委蛇一番。「那我答應你娶有安。」
「真的!」她答應嫁給他了!
「但是你在婚前不能動有安。」
「婚後就可以?」
他笑得賊賊的,好像打算明天就娶她,有安明知道那不可能,因為籌備婚禮需要時間,但是她看到柏成臉上的笑,她心裡就是不踏實,所以——
「婚後也不可以。」她斷然拒絕。她知道她這樣很霸道、很強人所難,也很不合理,但是她得先拖過一陣子才行啊。
她必須要回到自己的身體才能阻止這荒謬的事!但回到她的身體必須有魔法書,而魔法書在她們家,而她怎麼回去拿還是另一個問題。
啊——這麼多事擠在一起,有安都快瘋了。
「你明知道我不會接受這種無理的要求。」沒道理他結婚了卻不能動她一根寒毛,這世上有哪個人是這麼當夫妻的?
「你至少得等到有安醒來之後才能跟她……唔……」她還在想找個適當的字眼來代替。
「做愛。」
她不敢講的,他替她說了,一點不好意思都沒有,像是做愛之於他而言是家常便飯的事,真是不要臉。
「對啦,對啦,就是做愛啦。」有安橫了他一眼,心裡不太舒坦。
「我怎麼知道這不是你的權宜之計?怎麼知道你是不是想藉這個機會絆住我,好把有安帶離我身邊?」
「我是你媽耶,我幹麼對你這麼壞?」這個時候有安就記得自己要端出當母親的架式好逼他就範。
但,柏成臉上的表情明顯的不信任她,「好吧,我寫切結書給你可以吧,但相同的,你也要寫給我,好讓我相信你不會在這段期間偷襲有安才行。」
「可。」柏成達成自己想要的目的之後,就變得非常的阿莎力,他要的就是有安的保證、有安的承諾。
他賊賊的笑開,而有安還傻呼呼的一步一步定進他設計的圈套裡,因為她現在心思全放在該如何回到自己的身體裡面上、
第八章
有安沒想到柏成的手腳會這麼快,第二天就找來兩個結婚證人,而且就在家裡席開兩桌宴請兩桌雙方的親朋好友做見證,然後她跟柏成就這樣成了夫妻!
就這樣!沒有鮮花、沒有戒指,就這樣擺兩桌酒席,她就成了陳柏成的老婆,
而且對這種狀況不滿的人好像只有她,其餘的人全當他是有情有義的男子漢,竟娶一個得怪病的老婆!
什麼得怪病!她根本就沒病好不好,她只是、只是暫時借住在陳媽媽的身體裡面而已啦!有安多麼想這麼大吼,但沒人理她,大家的目光全膠著在今天那對新人身上,柏成穿著正式,而她的身體就睡在客廳的沙發上,大家全圍著她,那感覺不像是她結婚,反而有點像是在瞻仰遺容。
哦——她的結婚大事,她的結婚典禮到最後為什麼會搞成這副德行?而更可惡的是,她的身體就近在咫尺,她竟然忘了咒語怎麼念!要是她還記得的話,那麼她今天就可以回到自己的身體,然後阻止這場不情願的婚禮。
不行,她怎麼能真的嫁給柏成?而且還是在他的意圖不明確的情形之下,她就這樣嫁給他,實在太沒安全感了。
有安決定偷偷的潛回家,然後找出她先前抄的那張咒語,她記得她把它壓在書桌底下,不知道有沒有被大姊發現?
但,她怎麼回於家呢?
陳媽媽發生意外後,行動不方便,平面行走可以靠輪椅,但上下樓梯就得靠柏成了。
沒想到到最後她還是得依賴他,「柏成,你來。」有安招招手,壓低嗓門,鬼鬼祟祟的把柏成叫過去。
柏成來了。「幹麼?」
「你帶我去於家。」
「於家的人都來我們家了,你還想去於家幹麼?」
「沒有啦,我只是要把你的衣服放在有安的衣服上面,人家說這樣以後你才能震得住老婆,有安才不會爬到你頭上去囂張。」有安任意更改風俗民情,一來是因為她自己也是一知半解的;二來是她相信柏成跟她一樣對這些老一輩人才懂的東西不太熟悉,所以才亂掰個謊打算就這樣混過去。
而柏成給她一個笑說:「媽,你不用替我安排那些事,一來我不相信:二來如果那麼做真的可以壓得住有安,我也不願意。」
「為什麼?」
「因為我不願意欺負有安。」柏成說得有情有義,而有安聽了,心裡亂感動一把的。
但,她發什麼神經,感動個屁啊!她又不想嫁給柏成,還關心他會不會欺負她幹麼?她的重點是要他帶她去於家,OK?別搞不清楚狀況了。
「總之你就是帶我去就是了,快點,我們不要讓於家的人知道。」
「不讓於家的人知道,那我們怎麼進去於家?」
「我們可以從你的房間直接過去啊……」啊,死了,她是不是露餡了?有安機伶地偷瞄柏成一眼,她趕快再加以解釋,「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跟有安暗地裡都在幹什麼好事,你們從小就懶,利用陽台暗通款曲的事我都知道。」呃……暗通款曲!她是不是用錯成語了?
啊,隨便啦,總之先把柏成唬過去,不要讓他起疑心這才是重點,而沒想到柏成真的信了,好訝異哦!
「好吧,我抱你上去。」因為他也想知道有安葫蘆裡到底賣什麼藥,心裡究竟在打什麼主意。
柏成告訴賓客他母親身體不舒眼,想上去休息,之後便抱著母親上樓,再偷渡到於家有安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