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哈巴狗!」
「學長又怎樣?!別人都沒有學長嗎?!」侯芷萍冷笑,邊罵邊注意她的行李出來了沒。
「他只是——」
「他只是現實!」侯芷萍飛快地打斷她的話。「他認出你之後那種反應,一副好像你是去整了型還是老天給你換了張臉的驚訝表情,今天你若還是之前那德行,搞不好他還不敢認你呢!」
「一定要這麼說他嗎?」侯艷芸也拉下臉。
「他沒有做好他領隊的工作!」
她學她雙手環胸,就事論事的說:「一整團平安回來,誰不見了?!」
「那是他好運!」侯芷萍的語氣和緩了些。「我不喜歡他,別和他來往哦!」
「堂姊,馮剛學長不錯啊!」
「天啊!他這樣叫不錯?!」侯芷萍直想拿行李箱砸她的腦袋。「而且他搞不好女朋友都好幾個了。」
她很不以為然,「每個人都有交朋友的自由。」
「他既不高又不帥!」
「他風趣而且體貼人。」
「他是要拿哪一項去和關克漢比啊?!」侯芷萍忍不住抬出那個極品男人來當「樣本」。
「他為什麼要和關克漢比?」她一臉狀況外。
「艷芸,你要氣死我嗎?」
侯艷芸只是由輸送帶盤上拿下自己的行李。「我氣你幹什麼?我是真的覺得馮剛不錯,而且我們還有共同的話題,以前學校的那些教授、系主任都是我們可以拿來聊天的對象。」
「你真是頭殼壞去!」侯芷萍也看到了自己的行李,並且拿了下來。「現在回來台灣了,你要怎麼辦?」
「什麼事怎麼辦?」
「你踢了關克漢一腳。」做堂姊的好心提醒她。
聞言,她才想起被她遺忘了一陣子的事。「他一定忘了。」
她自我安慰著。
「那我們去新加坡做什麼?」
「玩啊!」說真的,之前她還有些伯伯的,怕關克漢來找她算帳,但他不僅無消無息,也不曾再到辦公室或她家堵她,於是她想他大概認為算了,可之前為了避難已找了旅行社,假期也排了,所以她乾脆真的和堂姊出國玩。
「就是玩?!」
「你不是買了不少東西嗎?」她拍拍堂姊的肩,自欺欺人的說:「你血拼得很開心啊!」
她涼涼的問:「所以關克漢不會找你麻煩?!」
「他沒有那麼閒吧!」侯艷芸說話比較大聲些了。「而且經過那次慘痛的教訓,他一定不敢再來惹我,畢竟我可是使出全力踢他的!」
「堂妹啊!真不知怎麼說你,」侯芷萍忍不住歎息。「現在真的還有你這種女人?」
「不要把我說得像是怪物,我已經不同了。」
「你本質上還是怪物。」
「侯芷萍!」
「你真以為他不會再來惹你?」侯芷萍一臉等著看好戲的模樣,「別天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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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嘴上說不怕,但開始恢復上班的侯艷芸心裡還是有些毛毛的,不知道關克漢會不會出現或是什麼時候出現,只是在一天,兩天、三天之後,她便放心地告訴自己警報已經解除,關克漢不會再來找她麻煩了。
於是哪怕這會下著雨,她還是心情愉快的走出上班大樓,心想或許她該先去咖啡館喝杯咖啡再回家,不然捷運站裡一定一堆人,而她最討厭那種人擠人、快要喘不過氣來的感覺。
可能就因為她太過放鬆,所以沒有在第一時間看到關克漢的車子,當她正要過馬路,而一輛車子後座的車門突然被打開時,她還不知道要伯。
只見關克漢一個使勁,就把她給拉上車,可憐她那一把傘,此刻正委屈的掉到濕滑的地上,屍骨不全。
侯艷芸正要尖叫,但一定眼看到是關克漢時,反而叫不出來了。
「叫啊!」他皮笑肉不笑的建議。
「我……」瞄到前座還有個司機在,她頓時膽子大了不少。
「叫什麼?!你害我毀了一把傘!」
「我賠你一百把如何?」
「好啊!送傘表示散,你可以再多送我一百把!」侯艷芸難得風趣的回嘴。
此時關克漢忽然拿出了一張干元紙鈔,然後交給司機。「麻煩你去買兩杯咖啡。」
「是的,關先生。」
「不用急著回來。」
「我瞭解!」司機立刻微笑的下了車。
侯艷芸這下可傻眼了,她發現自己像是一隻無助又驚惶的小綿羊,而關克漢則是大野狼般的對她虎視眈眈,好像隨時想要將她吞下肚,於是她第一個念頭就是想開車門。
「你打不開的。」關克漢一副事不關己的表情。
「這是妨害自由。」
他一臉嘲弄,「你這麼懂法律啊?」
「我……」不敢逞強也不想在關公面前要大刀,她改採哀兵姿態,「我可以下車嗎?」
「我們有帳還沒有算。」對她這麼快討饒,他有些失望。
「侯艷芸,你記性沒有那麼差吧?!」
「那是很久的事了!」她好小聲的說。
「你難道以為我會算了或是忘了?那一下你可是踢得毫無感情,我到今天小腿骨都還會隱隱作痛!」他冷冷的說。
「對不起。」她很識時務的道歉。
「我不是要聽廢話!」
「那……你也想踢我一腳?」她害怕的往後縮。
關克漢把她當神經病看似的蹙起眉。「侯艷芸,我沒有暴力傾向,也不會踢女人。」
她這才安心一些,至少他不會動手修理她。「那我能做什麼?」
「你承認你欠了我?」
她只說:「我是不該踢你。」
「好!有一個方法解決。」他露出了一個大野狼般的笑容。
「你一定做得到。」
「是什麼?」她皺著一張臉問。
「你可以吻我。」他一副稀鬆平常的樣子。
「吻你?!」她重複,整個人差點往車門上貼。
「一個吻,我們就扯平。」
「嘴對嘴的?!」她顫聲問。
他狂狷的點頭,「所以別給我來什麼晚安吻或是社交吻,我要一個扎扎實實的吻,我們倆的嘴唇要黏在一塊,直到我喊停為止,我要這樣的吻,你懂了嗎?」關克漢掩飾心中那份莫名的期待,故意輕描淡寫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