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和我說這麼多。」如果他敢強吻她,她就按緊急按鈕叫護士進來!
「因為沒有用?!」輪到他自嘲了。
「去吻別的女人吧!一定有很多——」
「閉上嘴。」他忽然冷冷打斷她。「你該活在十八世紀或是史前時代,不該在這個世紀折磨人。」
侯艷芸果真乖乖閉上了嘴,反正她不想多說。
「這兩天就可以出院?」他問。
她聰明的只點點頭。
「如果想多休養幾天,我可以跟歐陽奇說。」
「我自己就可以說!」她突然脫口而出,「你沒道理去幫我說項或是請假,我可不要歐陽先生誤會我和你之間有什麼曖昧!」
「曖昧?」關克漢好笑的重複,「我還真希望我們之間有任何「曖昧」,男女之間的關係其實並不可怕也不是什麼糟糕的事,你為什麼不試著敞開心胸去嘗試一下呢?」
「嘗試?!」她差點哼了出來。
「也許你會感慨自己錯過很多美好的體驗和感受!」他有點像在教訓她。
她受不了的舉起手要他停止,「關先生,我或許沒有看過豬走路,但也吃過豬肉,我不是個假道學、假清高的衛道人士,只是受不了現代人的婚姻觀、速食愛情觀,動不動就可以上床、動不動就可以分手,不爽就離婚、不高興可以一天換上幾個不同的伴侶,這不叫自我、率性、時髦,這是墮落、隨便而且不尊重自己!」她頭頭是道的說。
「所以你以後也會這麼教導你女兒?」
「當然!」
「她會聽嗎?」他存疑。
「我會教她,但聽不聽由她決定,人生是她的,身體也是她的,她要怎麼對待是她的事。」侯艷芸很嚴肅的回答。
「你會是一個好媽媽。」關克漢忽然說,露出了一個真誠的笑容。
「你以後也會有女兒,」她微微一笑,「你也不希望她是一個隨便的女孩吧!」
「如果她敢亂搞,我會先打斷她的雙腿。」
「那你自己這個做父親的,是不是要以身作則?」她丟出最後一擊。
「你……」他當真啞口無言。
「你沒有結過婚,但你「毀」了多少女人?」
「那不是毀,大家都是成熟男女!」
這人怎麼有雙重標準啊?「你一定傷了很多女人的心!」侯艷芸大歎,「我都不敢問你到底吻過多少女人,和多少女人上過床了。」
「我也不會告訴你!」他惡聲回了句。
「所以,」她一副自己已經打贏了的表情。「別再來找我麻煩了。」
「侯艷芸,你以為你已經贏了?!」他就是氣不過這一點,他受不了她勝利者的姿態。
「我說得還不夠清楚嗎?」
「那如果說得不到你我絕不罷休呢?」
「你為什麼要這樣?」她痛苦的表情。
不明白心底那股認定她的感覺是什麼,他索性將它當成是男人想征服的慾望。「因為不得到你我不甘心。」他說得理直氣壯。
「我很普通。」
「我就是要找一個普通的女人!」
「我不可能給你什麼「樂趣」。」
「我可以慢慢教你!」他給她自負的一句。
「你這只自大的惡狼!」她終於發了脾氣,本來她是一個很和平、很溫馴的女人,可是遇到這固執的男人就全都變了。
「那你是什麼?」他笑得有些邪惡。「小綿羊?無助又無辜的小綿羊?」
「哼,別小看了小綿羊,小綿羊也會咬人!」她警告他,還不忘做出凶巴巴的模樣。
他居然回她挑逗的一句。「那咬我吧!」
「關克漢!」她第一次直接叫他的名字。
「有進步了。」
「請你出去!」這次輪到她要狠。「不然我叫護士來趕你,我是說真的!」
「侯艷芸,不要怕接觸新的事物、新的關係,你或許會受傷,但是人生也會因而生動豐富。」關克漢起身。「你自己好好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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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妹才剛出院,侯芷萍不好拉著她來和自己喝酒,所以自己一個人到小酒吧獨飲。
女人常喊下一個男人會更好,但是失婚的她,到底會不會有下一個男人?真的還有男人會愛她嗎?
邊歎氣邊輕啜著酒,身邊連個搭訕的男人都沒有,她也不過三十歲而已,難道真的已是老女人級,再也拚不過那些年輕辣妹了嗎?三十歲的她,難道真的不上不下,完全沒有行情?
「侯芷萍?」有人在她身後輕叫。
聽見叫喚聲,她終於拾回了一些對自己的信心,看來經過細心打扮的她,還是會有男人想要釣的,於是她嫵媚的回頭,正訝異這人怎麼會叫出她的名字——
「嗨!」歐陽奇親切的笑。
「你?!」她錯愕。
「很巧,不是嗎?」他用手指了指她身邊的空位、「我可以坐下嗎?你一個人?」
「艷芸剛出院,喝酒不好。」她沒頭沒腦的邊說邊回過頭。
「的確如此。」歐陽奇則趁勢坐下。他真的很驚訝會在這裡看到她,這或許是緣份吧,他和幾個大學時代的好友來聊天,交換一些工作訊息,彼此協助對方,這也是他們固定的每月聚會。
「你也一個人?」她隨口問。
「我有一些朋友在包廂裡。」
「那去啊!」她揮手趕著他,冷聲道:「我不需要人家陪,不要因為我是艷芸的堂姊就覺得該和我客氣。」
「我沒想那麼多。」歐陽奇急忙說道。
「那你是禮貌的過來打招呼?」
「打了招呼還是可以再和你聊聊。」他平日也很有異性緣,他長相稱頭、氣宇軒昂,但這女人卻趕他走?「怎麼?怕我壞了別人「搭訕」你的機會?」他沒發覺語氣中的酸味。
「你以為我是來這裡釣男人?」她轉動椅子面對他,有種受辱的感覺。「你是這意思?!」
「你是這麼打算嗎?」他反問。
「我不是!」她吼他。
不在意的聳肩, 「那我也不是那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