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住海邊嗎?管這麼寬!「我覺得這樣挺好的。」她勇敢的表示,事實上她挺喜歡現在這樣子,她發現到,男人真的會回頭看她第二眼了。
「這些花是什麼意思?」關克漢又逼問。
「客戶送的。」
他的聲音低了幾分,臉色也不自覺的變得嚇人。 「送你?!」
「是這麼指名的。」
「看來你好像真的「翻身」了。」他的語氣充滿了調侃和嘲諷,「接下來是不是有客戶要打電話邀你去吃飯、看電影、給你Case,幫你做業績啊?」
「我是秘書,不是業務,不需要什麼業績。」她不想和他「為敵」。「關先生,你要留話嗎?等歐陽先生回來,我會轉告他。」
關克漢沒有缺過女人,更不曾為女人煩心,費心、操心,但是這一秒,他的感覺卻變得複雜,好像……好像自己的東西被莫名搶走似的,可是侯艷芸從來就不屬於他啊!
「這個星期六晚上我有空。」突然他霸氣又凶悍的對她說出。
然後呢?「你不必告訴我。」侯艷芸一臉不想知道的表情。
「我們要一起吃飯!」他有如君王般對她下達命令,像是她非遵從不可。
「我們?!」她懷疑的看他。
「嗄?你和我。」
「我和你?!」
「難道你想再找其他人?」
「關先生,我並沒有要和你吃飯。」侯艷芸小心翼翼的問:「你是不是弄錯了?」
「弄錯什麼?」
「對象。」
他發誓,如果現在不是在好友的地盤、不是她上班的場所,那他很可能會把她從辦公椅上拉起來,然後帶進自己懷裡,用強壯的手臂和堅定的眼神令她屈服,開玩笑,約她出去是給她面子耶!
「反正你準備好!」他不容她拒絕。
她錯愕不已。「關先生……」
「只是吃飯,你不要想太多。」
「但我並不想和你吃飯。」她急促道。
「再說一次!」他威脅的眼神。
她也火大了, 「我不想和你吃飯!」
關克漢一個傾身向前,雙手就撐在她辦公桌的桌沿,像是一隻兇猛豹子般的瞪視她,好像她是他相中的獵物一般。
「你是哪裡有問題?」他寒著臉問。
「我沒有任何問題。」
「那就成了。」他滿意的站直身。
「我不會和你吃飯!」她一副不怕死,準備從容就義的表情。
「關先生,我星期六晚上沒有空。」
「那你哪天晚上有空?」他只差沒有委屈自己說出:「我配合你」這句話來了。
「我都很忙。」她很有膽子的回道。
聞言,關克漢那好似帶著烈火的眼神像要把她燃燒似的,儘管有那麼一時半刻沒有任何表示,但是他確信自己的意志力絕對強過她的。
「星期六晚上!」他說完就準備轉身,
「關先生——」她氣急敗壞。
「天崩地裂都不會取消!」話一講完,他便瀟灑的離開。
第3章
當侯芷萍拷問出自己的堂妹是為什麼而心煩時,臉上倏地浮出一種曖昧又神秘的笑意,她就知道那個男人不可能不動如山。
「堂姊,你的表情很詭異哦!」侯艷芸今晚陪她堂姊來買衣服,至於她自己,她覺得已經買夠了,實在是買得太夠了一些。
「我果然沒看錯!」說著侯芷萍拿了件黑色V字領的緊身線衫在堂妹的身上比。
「是你要買耶!」
「我覺得你比較適合,這種款式的衣服我太多了,隨便找找也有兩、三打!」侯芷萍把這件衣服放到她的懷裡。
「領口太低,我不要。」侯艷芸想把衣服掛回去,
「剛好!」侯芷萍出於阻止。
「對你剛好!」她把衣服塞回給她堂姊。「如果你不要這件,那就看別的,我的衣服也快塞爆我整個衣櫥了,不要害我當卡奴。」
「我幫你出一些!」
「不要這件啦!」侯艷芸還是拒絕。「你剛剛說你沒有看錯什麼?!」
「就這件,而且星期六晚上穿!」侯芷萍心中果然早有盤算。
「艷芸,你到現在都還沒有看出來嗎?那位關先生對你有興趣!」
「堂姊,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她一臉鄭重。「你是唯恐天下不亂嗎?」
「如果對你沒有興趣,他約你做什麼?」
「這……」侯艷芸無言以對。
侯芷萍得意揚揚,「再狡辯啊!」
「但是他……」
侯芷萍直接把那件線衫拿到櫃檯去結帳,完全不理會堂妹阻止的眼神。
侯艷芸見狀只能歎氣,她突然發現堂姊現在已不像個失婚女人,倒是活在改造她這個保守又跟不上時代的堂妹的樂趣裡,害得現在不快樂的人反而變成了她自己。
喝咖啡時,只見侯芷萍一直自言自語,一下子說這件衣服要搭配哪條長褲,或是那件窄裙要配什麼襯衫才能展現俐落與性感,還有什麼鞋子可以把女人的整個身體曲線給烘托出來。
「堂姊,你是不是走火入魔了?」最後侯艷芸實在看不下去的出聲,她覺得情況就要失控。
「我是在想你星期六晚上的穿著。」
「我不會去!」侯艷芸一口回絕。
「你能拒絕他嗎?」侯芷萍好笑的問,「由你們倆的對話聽起來……」
「他不能剝奪我的自主權。」
她實在搞不清楚堂妹在堅持什麼,「去一下又不會死!」
「堂姊,我或許不是聰明絕頂的女人,但也沒有那麼豆腐腦,你以為關克漢真的對我有興趣?!他只不過是覺得新鮮罷了!」
「那就和他玩玩嘛!」
「和他玩玩?!」侯艷芸一副她可能因為失婚而頭殼壞去的表情。「堂姊,關克漢是誰啊!和他玩玩?你希望我死得不明不白、不清不楚嗎?」
「這什麼意思?!」
「他是個厲害的男人!」侯艷芸補充,下意識的將他排除在交往名單之外。「我不會說他是花花公子,但他也絕不純情,女人和他交手的下場通常都不是太好。」
聞言,侯芷萍只是問:「他薄倖?!負心?!」
「不是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