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他如何不動念?他愛她啊,他多想狠狠地將她給摟進懷裡,但不是現在,不是這種狀況。
愛情若不是在兩情相悅下進行,那就太淒涼了。
「我為什麼要做這種事?」她像是在喃喃自語。
一點都不美,甚至讓她感覺到下流又齷齪!
她調出脫衣舞孃的帶子欣賞,說服自己也可以跳得像她們那般專業而迷人心神,而且不帶半點色情,只是純粹的藝術。
但是,她怎麼也無法承認這是一種藝術。
她根本就是跳著求偶舞般地羞辱自己!
「嗯?」他微愣。
「我為什麼要做這種事?!」藍羽辰抓狂地吼著,怒目欲皆地瞪著他。「我為什麼要為了你作踐自己?!」
她為什麼要為了一個主播而如此徹底的羞辱自己?
瞧,她這是在幹什麼?到底在幹什麼?!
「羽辰?」
她怒目橫掃,一個箭步衝向前去,壓根不管自己底下只著了一件小得不能再小的丁字褲,抬腿往歐陽朔腿上一踹,纖臂一抓,將他撈到眼前,惡狠狠地瞪著他。
「說,你到底要不要回去?!」她不要再幹這種事了,給她一句話,要,還是不要!
他要是不答應,她就要昱尊把他用抬的抬回去!
「你翻臉了。」
「誰能不翻臉?!」要她做出如此下流的舉動,就只是為了要誘惑他,去他的,為什麼她要做到這種地步?「你說,我為什麼要做這種事?」
「我沒要你做這種事啊。」當然,她這麼做,他也頗為享受。
「還說沒有?!」藍羽辰瞇眼瞪著他。「是你說隨時歡迎我挑戰的!」
這傢伙膽子真的是愈來愈大,也愈來愈會睜眼說瞎話了!
「我說的挑戰,並不是指這種事。」他哭笑不得地道。
「不然呢?」聲音陡高。
難不成還會有更不堪的事?她愣住。
「不要亂想。」光是看她發黑的表情,歐陽朔大概也猜得到她到底想到哪裡去了。「所謂的挑戰是指,我們交往的事。」
「交往?」藍羽辰微愣。簡單。「那我們就來交往吧。」
「你可知道要怎麼交往?」
「就是兩個人在一起嘛。」所謂的共享體溫、晨昏共度……可以,如果只是這樣,她還比較願意接受。「來吧。」
只要別叫她跳可笑的挑逗之舞,她什麼事都接受。
她把歐陽朔自沙發上揪起,狠狠地拽向床上,隨即如虎撲羊般地撲到他的身上,手段異常粗暴地扯開他的襯衫,拉掉他的皮帶,像是要將他生吞活剝。
「等等、等等。」他沒好氣地抓住她的手。「你能想到的只有這件事?」
到底誰才是男人啊?這麼主動的動作,能不能等兩情相悅之後再交給他處理?
「不然呢?」
「在這之前,你應該要先喜歡上我吧。」
「哪那麼麻煩?誰說一定要有愛才有性的?我只要可以達到目的,怎樣都無所謂。」她雖然不是很自願,但是在這種情況之下,勉強可以接受。
「你說起來的口吻像是在談判一件交易。」
「不是嗎?,」
「算了。」他閉上眼,懶得再理她。
「什麼意思?」
「就是算了。」字面上的意思。
「歐陽朔,你是在要我嗎?!」藍羽辰雙手掐在他的喉頭處。「本小姐不計前嫌,原諒了你的迫害行為,甚至還依你所說的,極盡所能地挑逗你,你居然跟我說算了?你信不信我會殺了你?!」
真是老虎不發威,把她當病貓了?
「殺啊。」歐陽朔微張開眼,俊美而桃花味頗重的眼眸帶笑。
「你!」啊啊,太可惡了,竟然這樣挑釁她,明知道她不可能下得了手,「你不是說你喜歡我嗎?既然喜歡我,你就應該要答應我的要求,應該要幫我,而不是這樣刁難我!你知不知道,你要是不回去,我這個總經理就要被開除了?」
「但是你還沒喜歡上我。」他仍舊執意道。
早就知道她肯定是為了自身利益才會這麼低聲下氣地求他,照道理說,他確實是該幫她,但碰過她之後,他要的更多了,也不能再等了。
他要她馬上愛上他。
「喜歡,我喜歡你!」藍羽辰認真道。「喜歡到為你穿上這可笑的衣服,在你面前跳可笑的舞步,這樣還不是喜歡嗎?」
幹麼老是要在「喜歡」這個字眼上斤斤計較?這種事情是需要時間醞釀的,她哪能說喜歡就喜歡?更何況時間是不等人的,後天再不把他帶回公司,她這個總經理就別幹了!
歐陽朔打量著她,突地發覺她將他壓倒在床的這個動作,讓他輕易地從襟口窺探到她身體的每個曲線。
好美……
有異狀!她眉頭一挑,唇角抹著得意的笑。「嗯哼,這一回,你的口袋裡頭沒有放手機了吧。」
這就對了,這就對了,不枉她辛苦了這麼久。
歐陽朔笑得有些粗啞。「你回去吧。」
「嗄?』她一愣,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你有病啊?」
他可是箭在弦上了,能不發嗎?
「我是有病,嚴重缺乏藍羽辰症候群。」他坐起身,輕輕地將她抱到一旁,隨即起身。「你可以回去了,把我說過的話想過一遍之後再來找我。」
藍羽辰怔愣地瞪著他走出房間,眉頭狠狠地擰起。
「歐陽朔,你真的有病!」美人在懷,還想當君子?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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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菲公關公司。
高跟鞋輕輕地踩在大理石地板上,所到之處,所有人皆對她點頭行禮,她通行無阻的直抵董事長辦公室。
門開著,老妹正在辦公桌前接電話,看起來有點忙碌。
無妨,她可以等,反正她現在很閒,只有一個只准成功不准失敗的任務在身。
藍羽辰直接走進去,順手帶上門,隨即在沙發上落坐。
藍羽曦簡短地交代幾句話,隨即收線,繞到她的身旁。「大姊,你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