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你真的已經擺平了倪世?」
尹彧先嘖了一聲。「要不要我請他打電話跟你聯絡?」
「所以你確定他人一定安好?」
「除非天災人禍,否則沒人敢動他。」
「是嗎?」
「說不定他現在已經到回家,舒服地睡覺呢。」哪像他這麼可憐,才剛沾上床就馬上被人給踹出來。「沒事了吧,請不要再打擾我的睡眠。」
「那個……」
「嗯?」
「彧先,抱歉,剛才對你口氣那麼差。」她有些赧然道。
尹彧先挑起濃眉。「不會,倒是你現在對我低聲下氣,我才覺得很害怕。」話落,哈哈大笑地走回臥房裡。
藍羽辰羞赧地瞪著門板,臨走前不忘再多踹一腳,而後再搭車趕到歐陽朔的住所。是她笨,找了幾個地方,卻唯獨忘了他的住所。
說不定他真的如彧先說的,早早就回家了。
抱著惴惴不安的心情來到歐陽朔的家門前,按了老半天的電鈴,也沒半個人應聲,看著門下堆積的灰塵,感覺上,似乎已經很久沒有人出入過了。
他根本沒回來這裡嘍?
那麼他到底是在哪裡?到底會去哪裡?
她看了門板一眼,站了一會,索性在門板前坐下。再等一下吧,也許他待會就會回來了。
她,真的很想他,很擔心他的安危。
迫不及待地想要見他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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擔憂的心情在時間的催化之下變得異常焦慮和暴躁。
「王八蛋,要是不打算出現,就一輩子都不要出現,否則我見一次扁一次!」搭著計程車回住處,一下車,她惱火地對著黑沉的夜空怒吼著,嚇得計程車司機立即駛離現場。
藍羽辰怒眼瞪去,哼了聲,踩著有些疲憊的腳步欲轉進門口,卻瞥見有抹人影就在不遠處的水銀燈下。
「誰?」她戒備地看著。
「嗨,我回來了。」
懶懶的聲音,伴隨熟悉的腳步朝她走來,直到她能夠清楚地看見他的全貌,怒火和擔憂,挾雜著狂喜和惱意。
她快步迎向前,揮出她的右手——
歐陽朔魅眼眨也下眨,直瞅著她的右手飛來,停在他的頰上,狠狠地捏了一把。
「啊……」她從來不打他的臉的。
「會痛?」不是作夢?
「嗯。」很痛。
藍羽辰愣了愣,淚水凝在眼眶裡。「你到底是跑到哪裡去了?!」她掄起拳頭朝他胸口襲去。
他胸口連挨數下重擊,眉頭連皺也沒皺,反倒是相當開心。
「我們先進門再說,好嗎?」他笑道。
「你還笑得出來?」王八蛋,她都想殺人了,他竟然還在笑。
「走,我們先進去。」他抓下她早已停下動作的手,挽著她走進屋內。
「大小姐,你回來啦?」一聽見有人開門,尚昱尊隨即定了出來,瞧見兩人很親密地走在一塊,他識相地退到一旁。
「你還沒回去?」她惱火瞪去,泛紅的眸更顯殺氣。
「我馬上定,立刻走。」尚昱尊抓過外套,二話不說往外跑。
趁著能走就得要趕緊走,否則到時候想走也走不了,反正有歐陽朔,天塌下來,都有他扛著,他顧著自己的命就好。
尚昱尊一走,屋子裡頭立即陷入難遏的靜寂。
藍羽辰沒開口,只是走到櫃子裡拿了瓶酒。「你這段時間上哪去了?」
「替馨慧安排住處。」歐陽朔懶聲道,隨即往沙發一坐,像什麼事都沒發生過般的自然。「我才剛回來,就先來找你了,」
她的背影一僵,有些笨拙地替自己倒了杯酒,掀唇冷笑著。「我應該覺得開心嗎?」
「不開心嗎?」
藍羽辰回頭,悍然瞪去。「我像陀螺一樣地到處找你,你竟是和她雙宿雙飛,你把我當什麼了?!」酒杯攻擊,但是很明顯地失投,掉在離他很遠的牆壁上,流下一牆的酒漬。
「你找我?」他笑得眼都瞇了。
「廢話!而你竟然是……」她咬了咬牙,隨即又勾唇笑著。「是啊,反正她都已經跟你大哥離婚了,現在已經是自由之身,你當然可以跟她再續前緣,不是嗎?恭喜啊。」
歐陽朔聞言,不禁笑咧了嘴,起身走向她。「你在吃醋。」口吻是肯定的。
「笑話。」她哼了聲別開眼。
「你吃醋了。」他一把將她擁入懷裡。「我好高興。」
「高興你個頭!」藍羽辰奮力要掙脫,卻發覺自己竟然懦弱地沉迷他身上熟悉的氣息。「你走開啦!」
「羽辰,我跟她之間什麼都沒有,有的只是一份曾有過的情感,我跟她之間是絕對不可能再復合的。」他低聲喃著,大手摩挲著她的背。
「要真是如此,你幹麼那麼好心幫她找住處?就算找住處,也不需要找那麼久吧!」拜託,已經過了幾天了?四、五天了耶。
「她被媒體給渲染得那麼難聽,當然得要離開這個是非之地,所以我就帶著她往鄉下去,幫她找了個地方之後,我就回來。」歐陽朔輕啄著她的發頂,貪婪地摩挲著,全身緊繃。
「天曉得?孤男寡女,事情有那麼簡單嗎?」不要再說了,再說下去,她覺得自己快要成為妒婦了。「算了、算了,那是你自己的事,你想要怎麼搞就怎麼搞,不關我的事。」
「怎會不關你的事?你是我的女人,你當然有權追問我的行蹤,而我也一定會一字不漏地告訴你。」
「誰是你的女人?」她抬眼怒瞪著,可殺氣就是弱了點。
「不就是你?」他俯近她,放大的俊臉有著依舊討喜的笑意,眸瞳如漆黑子夜像是要將人攝入他的世界裡頭。「你到處找我,不就意味著你擔心我?你會擔心我,不就代表著你在意我?既然在意我,裡頭肯定是摻了幾分情意的,對不對?」
「你……」藍羽辰氣得跺腳,「我只是為了公事找你!」
她才不承認自己對這種混蛋男人動了情!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