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血玦可是要化解她與沈君毅前世的恩怨憾事,好了卻水映妤的冤怨,只要他們尋到「舵桿」一切就成功了說什麼她也不能交出血玦!況且現在她身上壓根什麼都沒有。
「臭丫頭,敬酒不吃吃罰酒,好好的跟你談,你卻跟我打哈哈。」為首的男子這會兒不說中文了,努哩啪啦的說著當地的語言,眼神的凶狠不斷的加碼,像是要殺人似的。
「我說沒有就是沒有,你非得賴在我身上,我也莫可奈何!」
「你就像你們中國人常說的一句話——不見棺材不掉淚。」男子譏誚的說。
就在這時候,巷道中另一名男子扯著一個女人的臂膀出來。
「如玄?你還好吧?」容鳳儀實在不懂,為什麼沈君毅的朋友陳如玄會在這些人手裡?難道這些人是刻意鎖定了她們?
她的好意陳如玄卻不領情,「容鳳儀,你還是趕快把東西交出來吧!」
甩開被鉗制的手臂,陳如玄冷冷一笑,她這不同於平時和順的模樣讓容鳳儀覺得好陌生。
「你別想再蒙騙了,這女人都把事情告訴了我們,況且這消息早傳遍意大利所有的黑道,我們黑手黨只是在大家蠢蠢欲動之前搶先動手罷了,只要你把東西交給我們,相對的也就代表你的安全,因為沒有人敢跟黑手黨爭奪。」
「是你?」會是她告的密嗎?她到底知道了多少?容鳳儀疑慮越來越深。
「沒錯,是我。就是我去通風報信,他們這些黑手黨都是些殺人不眨眼的傢伙,你還是乖乖把血玦交出來吧!我知道這東西對你跟君毅而言很重要,但是我說什麼都不會讓你們稱心如意的,你們休想撇下我回到台灣去。」
「你既然知道它的重要性,為什麼還要出賣我們,你不是君毅的朋友嗎?」
「是,但是你的存在太刺眼了,我不得不借助他們的力量除掉你。」
「兩個不知死活的女人,別再爭了!」男子喝止住她們的對話,隨即交代屬下,「將她們都給我帶回去,我就不相信血玦還能從我們的口袋逃脫。」
身強力壯的歹徒二話不說便把兩人一併架走了。
容鳳儀不安卻倔強的不屈服,因為她相信沈君毅會來搭救她的。
陳如玄錯愕卻依舊老僧入定,畢竟她可是奪取血玦的功臣。
☆ ☆ ☆
「鳳儀——」門還未打開,沈君毅急切的呼喚聲便已傳進屋子裡。
打從他一接到電話,胃就緊張直翻騰著,對方顯然已經下手了,而且搶在他們離開威尼斯的前一天。
一見到迎出來的人是晴兒,他抓著她劈頭就問:「鳳儀呢?」
「她說要去跟麒麟坊的陳老闆辭行。」
「出去多久了?」
「一兩個時辰了。」向來少根筋的晴兒似乎也感受到那不一樣的危急氣氛。
「糟了!」沈君毅抱拳一擊掌,一臉的扼腕。那通電話是真的,鳳儀當真落在他們手裡了。
「晴兒,快去找小莫幫忙,請他報警來渡船頭的倉庫救我們。」說完他便飛也似的奪門而出。
「這……這……」晴兒又開始慌亂了,只能拚命的往外跑,去找那個叫小莫的怪男人。
菩薩保佑,她的好格格啊可別出啥意外,否則她要如何跟福晉交代……
☆ ☆ ☆
沒有多想,只有一個念頭,就是要保護她,即便是赤手空拳的,他也不在乎。前世已經錯過了,這一輩子他們來自不同的空間時代,因緣巧合的在威尼斯相遇,他深信,這是老天爺要彌補他們的錯過而造就的機緣。
既是如此,他更要挺身保護她免於危險!
「我來了。」走進倉庫中,沈君毅對空喊道。
他不是銅牆鐵壁,但是為了容鳳儀,他可以是,這個想法對於現在的他再堅定不過。
窸窸窣窣的聲響從倉庫旁傳來,沈君毅猛的旋身梭巡著,果然著到容鳳儀渾身被綁著動彈不得,這些歹徒把槍抵在她脖子上。
「放開我——」她掙扎著。
「鳳儀,別掙扎!」他不希望她因為持扎而弄傷自己,何況還是把槍,「我把東西帶來了,你們快放了她。」
「君毅大哥,千萬不行,那是我們惟一的線索,如果解不了這個情結,那怎麼辦?」她心繫著這件事,說什麼都不能放棄。
「臭女人,別再說話了!」黑手黨的成員之一惡狠狠的甩了她一巴拿。
「唔……」容鳳儀忍痛悶聲呻吟,牙中泛著血腥味兒,定是淌血絲了。
好疼……可是說什麼都不能放棄!她的眼神已經傳遞出她說什麼都不服輸的想法。
「別打她。」沈君毅心疼不已,「我已經把東西帶來了。」
他歎了一口氣,從口袋一掏,翻開的掌心中正是一顆血紅色的玉石,果然,這玉石的出現攫住所有人的貪婪眼光,黑手黨份子莫不蠢蠢欲動。
沈君毅深知人性的醜陋,他忽爾一收手,硬是把這價值連城的血玦緊攢在手心裡。
「把東西交出來。」
「要我交出去可以,把她身上的繩子解開,讓她走過來。」
「沒有拿到東西之前,說什麼都不放人。」
「現在是你求君毅大哥給東西,既然是求,還不潛著臉好好采!」容鳳儀態度堅定的說,怎麼都不擺低姿態。
這些宵小,若不是身處異鄉,豈容得了他們這樣囂張!
「怕什麼?你們個個手上少說都有一把槍,而我們什麼也沒有,怎麼樣都是你們佔優勢,還怕什麼?」沈君毅挑眉說道。
小嘍囉看著老大一眼,等候指示。
「嗯……」老大一陣沉吟,「好,就放了她,諒他門也沒法子逃。」
容鳳儀身上的綁索鬆開了,她緩緩的走向沈君毅,兩人眼神中不知道在交會著什麼。
「不能放——」陳如玄的聲音從倉庫另一方發出。
「如玄,你怎麼會在這裡?」他的驚訝不亞於先前容鳳儀的驚訝。
「她當然在這兒,因為這一切還多虧了她。」為首的男子又用著不甚流暢的中文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