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分一秒走過,他又試了幾次,她卻仍然不願鬆手。
無計可施,他只好繼續等待,卻始終沒等到她放手,反倒等來了睡神的眷顧。
於是,睡意漸濃,他跟著沉入夢鄉。難得地,這一夜,竟是如此好眠,沒教惡夢侵擾……
*** *** ***
一覺醒來,身邊卻多了個男人,那真是嚇壞了文靜。
一時間,她慌了、亂了,完全記不得發生什麼事,只急著想逃離這尷尬情景。
然,當她倉皇著想逃離時,卻又發現自己身無寸縷,那更教她羞愧得無地自容,恨不得能立即消失在這空間。
於是,她快快下床,急著找回衣物,想穿回防護罩,讓自己能夠安心,但——
「你做什麼?」
才下了床,還來不及站穩,身後便傳來低沉沙啞的嗓音。
當下,她僵立原地,小手拉緊被單,將自己纏得緊緊,包圍得密不透風,生怕被他窺見所有秘密。當然,她並不知道,他早已知情。
「我在問你話。」沒聽見回答,冷漠不太高興。
事實上,他的不悅,不單是為此,更是為了她的急切逃離。很詭異,很沒道理,但不快的感覺卻是真實。
「我……我找衣服……」吞嚥下緊張跟難堪,文靜不敢面對他,只能背著他回答。
「看著我說話。」她可真有膽子,竟敢背對他說話?倏地,不悅指數攀升,冷漠冷冷看她。
「我……我……」這怎麼可能?現在這種時候,她哪有辦法面對他?搖頭再搖頭,文靜拒絕他的要求。
瞇起眼,狠瞪她,冷漠惱了。
她可真敢!一而再,再而三,她總是違抗他的命令,而他已經受夠她的放肆。
坐起身,下了床,他走到她面前,挑勾起她下顎,強迫她面對自己。
似乎,碰觸她真的不困難,他竟是開始習慣那溫暖觸感。雖然,不大想承認,但有她在身邊,他真的一夜好眠,至少,昨夜是。
「我……我要找衣服,可不可以、你可不可以先讓我……」眼神左飄右移,她就是沒辦法正視他,但又急著想化解這尷尬,於是她只好開口請求他。
「我為什麼要?」之前,她不曾逃避過他,現在卻閃躲得明顯,那讓他非常不愉快。
「你、你不要這樣,先讓我穿上衣服,你要說什麼再來說嘛!」拜託,這樣真的很尷尬,他難道一點都不覺得?呃,對啦,他當然不覺得,反正又不是他光著身子。
「何必麻煩,反正穿了也得脫。」她的傷還得再處理,穿穿脫脫容易刮過傷口。
「你……你……」瞬間,羞紅顏,她說不出話,只想挖個地洞,把自己掩埋起來。
天吶,他怎麼、他竟然說出那種話?!
難道他們真的……真的……哦,天,她不敢想了啦!她羞窘至極!滑坐在地,背身貼靠著床,
她將臉埋進被單裡,覺得自己再也沒臉見人。
她的舉動,他看在眼裡,卻是完全莫名其妙。
這是做什麼?她是企圖悶死自己,還是想用沉默做抗議?然,無所謂,不管哪一樣,他都不允許。
「鬆手。」蹲下身,他扯她被單。
「不要。」感覺他在拉扯,她將被單圈圍得更緊了。
「叫你鬆手,」更用力扯。
「我不要,」她努力對抗。
「你!」她太不聽話,那讓他很生氣。「最後一次,你鬆不鬆手?」他下了最後通牒。
「不要就是不要……」縮在被單裡,她還是很堅決。
「好,很好。」
她竟敢一再違抗他!也許他早該教訓她的不聽話,從第一次見面時就應該了……薄唇輕揚,他笑得陰森可怕。
然後——
「啊……你、你做什麼?」
*** *** ***
突然被拋上床,緊接著被壓制住,文靜當然是嚇壞了。
只是,更恐怖的來了,因為下一秒裡,冷漠以強悍蠻力征服了她,徹底粉碎她僅剩的防護罩。
於是,可憐的她,敵不過他的力氣,只能被迫無遮掩的裸身在他眼前。不管她願不願意,不管她覺得多麼難堪,他還是看見了她的秘密。
「你給我聽清楚了,對我,你只能服從,別再企圖惹惱我,你絕對承擔不起後果。」箝住她兩隻手腕,將她壓制在床面上,他冷冷說著狠話。
真的,他只是想教訓她,想讓她明白自己的立場,也是要她知道,她根本無法同他對峙,所以他壓根沒想到這動作其實很曖昧。
「……」偏過頭,閉上眼,她不看他,也不回話,只是靜靜吞下難堪、靜靜流著眼淚。
「看我。」勾回她的臉,他命令她。
「……」更用力合緊雙眼,她就是堅決不看他。
「看來,你是學不會聽話了。」她真的夠本事,膽敢一再惹惱他?很好,她既然這麼有勇氣,他倒想看看她能承受多少?
倏地,俯下身,他封住她的唇,以狂暴之姿,想羞辱並教訓她。
是她自找的,怪不得他!
*** *** ***
他的侵犯,著實嚇壞了文靜,她掙扎著想擺脫他,卻怎麼也掙不開,只好鬆口想討饒。
她才張口,他的舌便竄進,她根本什麼都來不及說,只是被他欺凌得更加徹底。
兩唇相貼,兩舌交纏,他原本只想教訓她的不聽話,卻忽略了擦槍走火的可能性。
只是一個吻,卻像野火燎原,變得欲罷不能。
他知道應該就此打住,但……該死!不知著了什麼魔,他根本煞不住車。
他一直很能控制衝動,雖然也有需要發洩的時候,卻從不曾如此迫切的渴求過,然而……碰上她,他卻失了理智,再也抑制不住自我。
他不肯放過她,而她又抵不過他的力氣,最後只能無奈的放棄。只是……為什麼?為什麼明明她想抗拒,卻又為這過度親蜜而心如擂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