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似乎,也只能這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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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來,四周空蕩蕩,再沒有他的蹤影……
說不清是什麼感受,只覺得心口悶悶沉沉,像是失落又好像是難過,反正就是不怎麼好受。
撐起身子,她想要起身,但僅是一個小小的挪動,都讓她酸疼得好難受。
勉強坐起身,輕倚靠床頭,文靜忍不住要想,這一切究竟是怎麼發生的?
她不懂,不懂他為什麼那麼對她?男女之間,若沒有感情,怎能有那樣親密的行為?而她更不明白,不明白自己明明想反抗,為何卻又是如此心甘情願?
她心裡好亂,很多事都想不明白,卻清楚記著在他懷裡時的安心依賴。
他的胸膛寬闊而溫暖,他的懷抱給了她安全感,雖然過程並不是那麼愉快,但她喜歡依賴在他懷裡的感覺,那讓她覺得有再大風雨都不必害怕,因為他的胸懷就是最安全的避風港。
很糟糕,她真的太糟糕。
失去了外婆,沒了心靈依附,竟隨便找人依靠,這行為真的不應該,但……一個人,她真的孤單。
以前,她努力生活、努力工作,全都是因為有外婆在身邊,但現在,外婆走了,心裡空空的,她真的很難過。
不過,她會堅強的,就算再苦再難,她都會努力做到,不會讓外婆走得不安心。所以,痛痛快快哭過一回後,她不會再傷心哭泣,讓外婆放不下心,她不會了。
至於那件事,就算了吧。她不是觀念開放,只是……她或許還該感謝他,在她最脆弱時,給了她暫時的溫暖慰藉。
所以,就這樣了吧。
第六章
「這是做什麼?」健完身,冷漠是宣洩了體力,卻仍然沒有回復正常,甚至更加陰晴不定。
而,一干人見狀是能閃則閃,偏就那三名親信最不知死活,硬是要惹得他惱上加惱、火上加火。
「沒什麼,就一份報告。」聳聳肩,呂子棋回。
「誰讓你多事?」冷漠惱怒瞪人。
「這回不是我多事,是高行要人查的,我只是最後一個看完,就『順便』拿來給你了。」呂子棋一推四五六,可落得輕鬆快活了。
聞言,厲眸一轉,瞪向高行。
「你倒很閒,沒讓你做的事,你還真費工夫。」捏緊那份關於文靜的報告,冷漠瞪著自作主張的手下。
「我不是閒,我是盡忠職守。」高行辯駁。
不說話,冷眸如箭,直射向高行。
「調查清楚總是好的。」高健終於出聲,算是替弟弟解圍。
「多事。」他們的顧慮,他不是不明白,只是……一提及她,他就很煩!所以,他根本不想多聽,甚至是多看。
「老大,既然查都查了,不如你就看看,就當是知己知彼……」百戰百勝還沒說出口,高行就頓住,沒再敢出聲了,因為那雙冷洌冰眸又在對自己放箭。
「出去。」吵死了,就不能放他清淨嗎?微瞇眼,冷漠語調低沉、嗓音溫厚,卻讓人猶如置身北極。
「喔……」這回,沒人再多話,只能乖乖退場。
拜託,老大都放送出最強冷氣了,再不快快閃人,恐怕就小命不保哩。
一干人退出,瞬間變冷清也安靜,甩下手中的報告文件,冷漠告訴自己不用在意,但,該死,他就是忍不住要在意!
於是,他還是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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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找他,想跟他道謝,也是要說再見。
雖然,發生那樣的事,再見面一定很尷尬,也很難堪,但她仍然必須見他一面。
所以,她梳洗完畢,找不著自己的衣物,只好借用他人衣服。然後,拉開門,她才踏出,來不及看清什麼,先教一道黑影給晃花了眼。
「大姊您好,我是徐誠。」來人恭恭敬敬,甚至彎腰行大禮。
「呃?」這、這是怎麼回事?文靜被駭到了,不單是因為「大姊」這稱呼,更為對方那過分恭敬的姿態。
「我、對不起,你喊錯人了,我才二十來歲,怎麼會是你大姊呢?」照她看,他應該比她年長不少才是啊,
「沒,沒喊錯,您是老大的女人,稱您大姊是應該的。」
「我……老大的女人?」她什麼時候是了?「不是的,我不是,你說錯了,我不認識什麼老大啊!」
「大姊,您別開玩笑了,老大可從不帶女人回來的,而且昨晚還在您房裡過夜,怎麼還能說您不是老大的女人呢?」徐誠笑得很親切,努力博取好感。
「你、你……」文靜驀地臉兒燒紅,羞慚至極。
原來大家都知道他……他跟她……天吶,她沒臉見人了!
而且,最糟糕的是,她現在才記起女人香是炎幫的產業,所以她的大老闆就是……現任幫主,冷漠。
伸手掩面,文靜忍不住哀嗚,為自己差勁的記性。
明明組長都跟她說過了,她怎麼會忘了呢?哎,不管了,反正都這樣了,她也無力改變些什麼,只要他別計較她老是惹惱他便好。
「我,呃,能不能麻煩你,我想現在見他,你能帶我去找他嗎?」
「好的,我來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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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領到一扇門前,徐誠說這是他的房間。
深深呼吸,做好準備,文靜希望自己能鎮定面對。
終於,第五十次深呼吸,她想她應該夠冷靜了,於是,她敲門,等待回應。
可,回答她的,是寂靜無聲。
叩叩——
再敲,再等,她想他可能是沒聽見。
結果,還是等不到回音。
不死心,她再試了幾回,結果都是一樣。
「怎麼會這樣?明明說他在裡面的……」咬咬唇,緊擰眉,文靜想不明白,卻開始有些擔心。
他是睡著了嗎?但,她都敲了這麼多次門,一次比一次還用力,他卻一直都沒有反應,該不會……他該不是怎麼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