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怎麼會是他?
他為什麼會出現在她家?
那張粗獷的臉龐,她永遠都不會忘記,他是那個曾經罵她賣弄色相的惡劣男子!
「好久不見了。」
武宸陽見她詫異的模樣,不覺蕪爾的笑了。
「你為什麼在這裡?」
「巧巧,你認識武先生嗎?」
「爸,你忘了,我曾經去「武館」的古董店打工過。」
她這麼一說,白父也好像有印象:「是啊,我怎麼會忘了。」
「爸,我先回房間了。」
「等一下,巧巧,爸有事要跟你說,你先不要走。」「姐,我出去了,你等一下記得跟媽說哦。」才剛上高中的白巧心看著坐在客廳的英俊男子看得出神,直到發現自己快遲到時,才趕緊移開視線。
「記得晚上不要太晚回來。」
「好,我知道.」
白巧心匆忙出門,客廳裡,白巧巧刻意忽略武宸陽的目光,不去看他。
「巧巧,爸打算讓你跟武先生結婚。」
什麼?
她有沒有聽錯?
他爸怎麼可以這麼做?
她才二十二歲,大學都還沒畢業,怎麼結婚!
「爸,你在開玩笑?」
白父見她反應大,連忙安撫,「爸怎麼會跟你開玩笑,你還記得你媽留給你的那把刀嗎?」「爸,我不想再提那把刀的事。」
她討厭那把刀,因為它的不祥,所以她母親才會過世。
「武先生打算買回那把刀。」
他?
他難道不知道那刀的可怕嗎?
白巧巧當他是怪物地瞪著,「這件事爸處理,我不干涉。」
「可是你媽生前立了遺囑,武家想買回這把刀,武家的現任繼承人就必須娶你。」她母親……為什麼要立下那樣的遺囑?
「爸,我怎麼可能嫁給他!」不管母親的出發點是為了什麼,她都不可能跟眼前這個男的結婚。
「巧巧!」
白巧巧頭也不回的衝回房間。
白父尷尬地朝武宸陽苦笑了下,「武先生,你真的願意跟我女兒結婚?」「是的。」
想到自己尋找了那麼多年的人,最後竟然成了他的新娘,武宸陽笑了,而且是充滿愉悅的笑了。
第五章
那晚,由父進大女兒房間時,見她正坐在書桌前埋首寫報告,他關心的問:「巧巧,報告還沒寫完嗎?」
白巧巧抬頭看了父親,「爸,你還沒睡?」她瞄了眼時間,都半夜一點了。
「爸有件事想跟你商量。」
不用猜,她都知道一定又是為了今天下午的事,「爸,不管你怎麼說,我都不會同意。」「巧巧,武先生家世背景良好,又是名門望族,你如果嫁過去,就是武家少奶奶了,難道你不心動?」
「爸,我不在意那些,況且我還在念大學。」「你可以先跟武先生訂婚,等你大學畢業再結婚。」
「爸!」
「我已經答應他了。」
「我不要!」她感到憤怒。
「巧巧,爸也是不得已的,你應該知道當年為了你媽的病,爸爸幾乎花畢生積蓄,況且這幾年,家裡的投資也一直都不順利,如果你能嫁進武家,爸不但可以將賣刀的錢拿去還債,還可以再拿錢去投資,這不是很好嗎?」
「不管怎麼樣,我都不嫁他。」想起今天出現在家裡的人就是多年前曾罵她賣弄色相的人,她就生氣。
「為什麼不要?難道你真的想跟展大海在一起?」那年輕人哪裡好了,放著家裡大好的事業不經營,偏偏想當啥藝術家,若是他沒闖出名堂,女兒跟著他不是要白白受苦受罪嗎?
所以他怎麼都不會同意他們的交往。
「大海跟我的事,我會自己決定。」
見大女兒態度不肯妥協,白父明白對女兒不能使用強硬手段,她跟她母親一樣,脾氣好強,因此他改以另一種方式大女兒溝通。
「巧巧,爸爸真的很需要那筆錢。」
「為什麼?」
她們家一向都還過得去,母親生前留下來的古董父親幾乎全賣了,那麼龐大的收入難道還不夠家裡支出嗎?
「你還記得你媽留給你的房子嗎?」白父有些心虛,不敢看大女兒,「那棟房子去年被爸爸拿去抵押了,如果我們再不拿錢去還,銀行很快就會拍賣那棟房子。」
「爸,那是媽留給我的房子!」
「爸能怎麼辦?做生意要錢,你跟巧心唸書也要錢,如果可以,我何嘗不想留下那棟房子給你當嫁妝。」
如果房子被拍賣了,那母親留下來的回憶不就更少了?除了那把刀,還有她僅有的幾個古董,再沒有了。
這、不行,她不答應!
「媽媽的房子不可以被拍賣!」
「這個爸爸也知道,所以現在機會來了,武先生開了非常好的價錢,只要你肯同意結婚,爸爸就馬上拿錢去跟銀行撤銷抵押。」
白巧巧默不作聲,她心裡千百個不願意,可她不能眼睜睜看著母親留給她的房子被拍賣。
「這樣好了,你今晚好好想一想,等你想通了,我們再回覆武先生。」白父知道不能太逼大女兒,畢竟是他自己將亡妻留
下來的錢花掉的。
他知道這個決定對巧巧不公平,可是他也是迫於無奈啊。
一個月後,白巧巧跟武宸陽訂婚了。
她不得不這麼做,為了母親的房子,她沒有後路可走。
整個訂婚典禮,素顏的她冷漠地看著全場人談笑,包括武宸陽,他穿著黑色西裝外套,更顯帥氣瀟灑,而平凡的她成了所有女羨慕的對象。
訂婚後,武宸陽更常進出白家,就像普通男女,他約她看電影逛街,陪她看書寫報告,知道她熱愛藝術,更常帶她去觀看表演節目。
前不久,得知她愛聽古典音樂,武宸陽特地請人訂位,難得放下手邊工作的他,為得全是討她歡心。
只是,一整晚下來,白巧巧的態度都很冷淡,完全不領他的情。
當車子停在自家門口時,武宸陽拉住想下車的白巧巧,她不解,回頭看他。
「你打算連再見都不說就走了嗎?」已經二個月了,她的冷漠他看盡眼裡,心裡有些喪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