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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妹呀,你過得好不好?」電話彼端傳來彤譯祈打趣的聲音。
「你不來打擾我就很好。」彤靜於冷哼。
「喔!我的心好痛,你居然這麼狠,有了炎皓就不要我了。」彤譯祈怪聲怪氣的哀號。
「少來!把我丟在這邊那麼多天都不聞不問的,你這哥哥不要也罷!」
「這話有欠公平喔!我是在促成你和炎皓耶,你們兩人親親熱熱的,我若去把你接回來,你不恨死我才怪,搞不好炎皓還會賞我一顆子彈吃呢!」
「說起這件事我就有氣,你教的方法根本一點用都沒有嘛!」彤靜於低聲抱怨著。
「沒用?」 彤譯祈頓了頓才領悟她指的是哪件事,「炎皓還沒碰你?」
「對啦!浴室那招我也用了,甚至還下了藥,但根本就沒有效嘛!」
「奇怪?怎麼會沒效?通常她們對我用這幾招,我就已經血脈憤張受不了了。」彤譯祈不解的沉吟。
「哼!那是你的意志力太薄弱了」』
「你想,炎皓是不是…··那兒有問題呀?」
「你才有問題啦!」
「失言、失言!」彤譯析哈哈大笑,「難怪你一副深閨怨婦的口氣,原來是慾求不滿。」
「你只是打電話來閒磕牙的?我要掛了!」彤靜於板起臉,啟然被人猜中她的痛處。
「別急呀!讓我想想……今天晚上新喬企銀在凱悅辦了一場酒會,我看,你把炎皓帶來好了,既然美人計沒效,那就試試他的嫉妒心吧!有時男人的嫉妒心是很可怕的,如果他還是無動於衷,那麼小妹你就可以直接打包回家了。」
「誰打來的電話?」炎皓一進門恰好看到她放下話筒。
「哥打來的。」彤靜於偎進他懷中——她最喜歡的位置。
「哦?說什麼?」他寵溺的看著她。
彤靜於為他眼中的愛憐著迷得移不開視線,這幾天他常用這種眼神看她,令她只想永遠待在他懷中不離開。
「今天晚上有一場酒會,哥要我出席。」
靜於清清楚楚的看見炎皓眼底浮現一層淡淡的戒備,他似乎在兩人之間築起一道看不見的城牆。
「你不高興嗎.」她憂心的蹩起眉,不知自己是不是說錯了什麼。
「沒有。」炎皓將臉埋進了她的秀髮裡,他怎能忘了她是不屬於他的,她是屬於另一個世界的人,他不能也無法將她留在身邊一輩於,時候到了他便必須放她自由,只是……他怕到時他真放得了手嗎?
「你想做『那件事』嗎?」彤靜於掙扎著從他懷中抬起頭來。
「什麼?」他愣愣的問。
「不然你幹嘛突然把我抱那麼緊?你勃起了嗎?」說著,她的手就要往他胯下探去。
「靜於!」他漲紅了臉,一把抓住她不安分的小手,老天!幸好他的心臟夠強壯,否則遲早有一天會被她給嚇死,這小妮子時常語出驚人,他真該拿塊膠布貼住她的嘴巴。
「幹嘛這麼害羞呀?」她笑得好狡猾,在他沒有防備的唇上偷得一個香吻,他臉紅的樣子好可愛。
「你還是不要說話比較好。」他無奈的歎口氣。
「不要說話?那你讓我呻吟好了。」她嘟起嘴,閉上眼睛。
「你……炎皓深吸了好幾口氣避免腦充血,對她出奇不意的行為他簡直無力招架。
「做君子有那麼快樂嗎?」她不滿的努著嘴,他三番兩次的拒絕真讓她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醜得讓他「吃」不下去。
「你該自愛點的,女孩子最重要的身體不要隨隨便便給人。」他忍不住出聲告誡。
「你是嫌我不知羞恥地倒貼男人哦!」她有些受到傷害。
炎皓急急抓住想跳脫他懷抱的美人兒。「你明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是什麼意思?你擺明就討厭我、瞧不起我。」彤靜於委屈的控訴,想掙脫他的鉗制,卻使他摟得更緊。
「不是的!」 他無力的頭靠在她纖細的肩上,
「你該愛的是別人,那些年輕有為的小伙子才配得上你,我……不適合你。」
彤靜於抱住了他,「可是我愛的是你呀?」
「靜於,你並不瞭解……」末尾的話語全化為一聲無言的歎息,他該怎麼告訴她,他的過往太血腥,而她是這麼的純潔,以至於連一個小小的擁抱他都視為一種褻瀆,他不配擁有她。
「又來了,你一直都逃避我,你要逃避自己的感覺到什麼時候?」她捧起他的臉,強迫炎皓正視她。
「我沒有……」他迴避她澄亮無比的雙眼。
「有!你一直都有!從以前到現在都是如此,否則你為什麼不敢看我?」她咄咄逼人。
「靜於,我們不要談這個……」面對她,炎皓居然拿不現出平常的氣魄,他對這比他矮上一個頭的小女孩竟然沒轍。
「你在逃避我!」她哀哀控訴,將臉埋進了他寬厚的肩頭,「你恨你的父母嗎?恨他們不要你,所以你再也不敢去愛人了?」
炎皓聞言渾身一震。
「真是這樣嗎?」看到他微僵的表情,彤靜於反手抱緊了他,「好可憐!炎皓,你好可憐!可是你放心,我絕對不會拋棄你的!」
炎皓簡直哭笑不得,她的想法總是異於常人,「我還沒那樣想過。」
「你是說你不恨那兩個姦夫淫婦?」凡是欺負過炎皓的人她打一開始就沒什麼好印象。
炎皓對於她粗魯的措辭忍不住皺了皺眉,「這種話從你嘴裡說出來挺不恰當的。」
她撒嬌的嘟起紅唇,「可是我討厭他們嘛!他們竟敢這麼對你。」她傾身在他的唇上偷得一個響吻,「消毒!」她嘻嘻笑。
「靜於!」他呻吟出聲,老天!這丫頭有逼瘋一個男人的本事,他急著維護她的貞操,偏她大小姐巴不得雙手奉上給他。
「怎麼了?」她眨著一雙無辜的大眼。
他忍住又想歎氣衝動,「我從小就在孤兒院長大,根本沒見過自己的父母,恨一個從來沒見過面的人是很奇怪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