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並不是在接吻,冰冷無情的嘴幾乎咬破她的唇,炎皓似乎想藉著親吻的動作來羞辱她,彤靜於忍著痛,順從的偎在他懷裡。
發覺她並沒有抵抗後,炎皓放開了她的嘴,抵著她的雙唇緩緩吐出熱氣。彤靜於睜眼迎上他陰鬱的冷眸。
「我以為你耐不住寂寞,找上別的男人了。」他低哺著,濃重的氣息撲在她的臉上。
彤靜於噗他話裡強烈的鄙夷瞪大眼,「你怎能暗示我……炎皓,你怎麼可以這麼說!」
小王嚇得「咚」一聲跪在地上,舉起右手顫聲發誓,「老大,你誤會了,我絕對沒有!我和靜于小姐真的什麼都沒有,我可以發誓!」
炎皓轉頭看著她憤恨的神情,被怒火染紅的雙頰、煙煙生輝的美目,她連生氣都是如此動人。
「算了。」他惱怒的推開了她,闊步走上摟。
彤靜於難過的瞪著他的背影,憤怒過後的空虛讓她有想掉淚的衝動,她眨了眨眼,將淚水吞回去。
姚浚將一切看在眼底,他搖頭歎了口氣,真傻!兩個人都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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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皓並沒有惡聲惡氣的趕她走,他只是用很冷很冷的態度,一點一滴凍結彤靜於對他的愛,這比怒罵她更讓她難受,以往她還可以黏到他身上撒撒嬌,但她現在根本不敢碰炎皓,因為怕自己會在他冰冷的無情的眸光下凍傷。
經過多天的不聞不問後,彤靜於發現炎皓改變了作法,而那情況已然超出她所能忍受的範圍了。
他帶了女人回來。
彤靜於驚愕的站在原地,無法置信的看著那掛在炎皓身上的女人。
煜焰盟今天聚集了不少的弟兄,但彤靜於還是一眼就看到了鶴立雞群的男人。他摟著妖燒的女人進門,嬉鬧調笑的暖昧言語迴盪在整個大廳中,炎皓一點也不在意此舉是否會在手下面前失了形象。
故作冷靜的面孔消失了,彤靜於壓抑著滿腔怒火衝到他面前,質問道:「她是誰?」
炎皓居高臨下的脾睨她,似乎沒有打算解釋,倒是他身邊那濃妝艷抹、胸部大得快從緊身衣中彈出來的妖女開口了,「她是誰呀」妖女嗲聲看向身旁的男人,「皓,她怎麼會在這裡?你不是說煜焰盟從不讓女人進來的嗎?我還以為我是第一個。」
彤靜於為她嘔心做作的樣子掉了滿身疙瘩,她抬頭瞪向炎皓,「她是誰?」不容迴避的畫硬語氣堅持得到一個明確的答案。
炎皓瞥了渾身凝滿怒火的人兒一眼,嘲弄著反問道:「你有什麼資格質問我?你不過是個情婦罷了。」
彤靜於慘白著一張臉,炎皓居然當眾羞辱她,她當然知道情婦是何等不受尊敬的地位,但她天真的以為炎皓不會這麼對她,她雖然時常戲稱要做他的情婦,但那並不是真的,她最終的目的只是想擄獲他的心罷了!如今炎皓當著她的面和別的女人卿卿我我,看得她幾乎發狂,炎皓想宣告情婦地位低下,讓她受委屈。事實是如此不堪,親眼看到才知她根本無法和別的女人分享他。
妖女顯然把當炎皓情婦這種身多,看成是份殊榮,她滿臉訝異,「炎皓,你從不養女人的不是嗎?」正因為沒有人能拴住他,所以她們那群姊妹們才不致心理失衡,因為每個女人都有機會得到他的「臨幸」。
炎皓勾起她的臉輕笑,但笑意卻未達他的黑眸,「因為她半夜老是爬進我的房間求我收留她,我也不能太不通情理。你擔心個什麼勁兒?我還不是讓你欲仙欲死的,你怕我不夠用嗎?」
她被炎皓充滿暗示性的話逗得咯咯笑,看在彤靜於眼底簡直像有人拿刀刺進她胸口一般,她不甘示弱的瞪著炎皓,想看出他緊鎖的黑瞳中可有一絲憐惜?
看向那幾乎是掛在炎皓身上的妖女,彤靜於氣憤的拍開她緊纏的手,粗魯的推開她。
「你幹什麼呀?」妖女被她拉扯得很不爽,她也不甘示弱的推了回去。
彤靜於被她尖銳的五爪推得倒退好幾步,她難過於炎皓居然沒有伸手幫她,還眼睜睜的看著她任那妖女欺負。
「炎皓,你到底想說明什麼?你說清楚!」她幾乎心碎的朝他吼道,他正在扼殺她的感情,他知不知道?
炎皓的唇蠕動著,但終究沒有說出口,無形的高牆瞬間隔開了他們 彤靜於在對岸遙望著他剛硬的臉龐,一可心瞬間碎成兩半。
「這裡豈容你大呼小叫的?」妖女簡直將自己當成了女主人,盛氣凌人地指責彤靜於。
強烈的自尊使彤靜於不甘屈居弱勢,她凝起臉,
「你是憑什麼身份說話?這裡還輪不到你開口。」
女人臉上掛不住了,遂老羞成怒,「少故作清高了,你也不過是個讓人睡的免錢的賤貨——」她的話被一聲清脆的巴掌聲打斷,妖女撫著臉,發狂的瞪著彤靜於。
「你這個賤女人敢打我?」她張牙舞爪的就要衝上去,舉手即要回敬彤靜於一巴掌,一股強硬的力道攫住了她的手,幾乎捏碎她的手腕。
「誰准你碰她的?」炎皓陰狠的警告隨即響起,用力扯下她的手。
妖女見風轉舵,隨即放柔了聲調,嗲聲嗲氣的偎在他胸前,「皓,你也看到了,是她先打我的,人家氣不過嘛!」
彤靜於冷冷的看著這一幕,她走到緊黏在一塊兒的兩人面前,眼睛只盯著炎皓,完全漠視那妖嬈女子的存在。
「你這麼做是什麼意思?我要聽到解釋。」她受不了別的女人碰他,炎皓可以大聲吵、盡情罵,但就是不要碰其他的女人,她會受不了。
「我做什麼事還要向你報告嗎?」他臉上依舊毫無表情:「我對你沒興趣,想換換口味也不行嗎?如果你寂寞難耐,大可去找齊桓宇或別的男人,我不介意。」
「我說過我跟他沒什麼,你不要再提了!」憤怒的反駁後,彤靜於幾乎哭了出來,炎皓三天兩頭就拿這件事來嘲諷她,令她好後悔拿齊桓字來氣他、引他吃醋。簡直是作繭自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