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獨愛花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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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2 頁

 

  他放下懷中的她,感覺腳底輕觸軟毛地毯,她旋過身,原本的床已經換成King—size,她沉默的走向辦公桌,拉開椅子坐下。

  「喜歡嗎?你先在這兒邊工作、邊休養,不過得遵守時間。」他雙手擱在椅背上,將她圈住。

  「為什麼?我不會感激你的。」花嬡淇眼睛直盯著電腦黑壓壓的屏幕,盯著上頭兩人反射的身影,口中說的話卻是疏離。

  從維熙不知她今日為何變得冷淡, 「我不是要你感激,只是想好好照顧你,在你痊癒之前,我不會讓你回馬來西亞。」

  「不用了,你讓我回去——」她氣惱的握住拳頭。

  他旋過她的椅子,在她面前蹲下, 「我知道這三年來我傷了你的心,但是,這次我不會再這麼糊塗,以後這裡會是我們一同生活的家。」從維熙迎上她的眼神,堅定的說著。

  花嬡淇不想深究他話裡的意思,現在她只想鞏固她的護城河,鞏固她脆弱的心。於是唇一抿,她起身用雙手使勁推開他,驚惶失措的想離開他。

  心兒砰砰亂跳,她捂著嘴直往一樓奔去。

  她要離開,要離開——

  她不想再看到他的臉,不想跟他生活在一起,她只想平平靜靜的生活,平平靜靜的工作,再也不希望跟從維熙有任何牽扯。

  這算什麼?在她傷透心之後,他為什麼還要以這般溫柔的姿態出現?

  若不是他背叛了她的愛,那孩子也不會犧牲,一切都不會是這番景象……

  「嬡淇,別跑,小心你的傷口!」從維熙快步的迫出來,趕在她下樓前攔住她。

  「放手——」像是在躲避瘟疫似的,她毫不猶豫的拍開他伸來的手,眼淚撲簌簌的落下。

  「嬡淇,你別這樣。」他沉下聲,為她輕忽自己的身體而不悅著。

  花嬡淇擰著眉,倔強的瞪視著他, 「我不知道你想證明什麼,但是我必須告訴你,很多事情是永遠無法彌補的,把護照還我,放我走……」

  「嬡淇。」他上前一步,想把她摟在懷中,害怕她會踩空階梯。

  她防備的往後退去,不斷的搖頭, 「放過我吧!」

  該是恨著他,可心卻仍愛著他,她討厭這樣的自己。

  退至階梯邊緣,她仍未察覺危險,腳下一個顛簸,她絕望的闔眼往後仰去。

  見狀,從維熙嚇得刷白臉,衝上前摟住她,兩人的身體一起從樓梯上滾落,他單手勾住樓梯扶手的欄杆,緩住兩人下墜的趨勢。

  他忍住自己手腕的疼痛,先是審視懷中的人,「嬡淇、嬡淇,有沒有撞傷?」惶惶不安的趕緊探視她是否受傷。

  她緩緩睜開眼,無言的凝望著他焦急的表情……

  下一秒,從維熙捧著她略顯蒼白的臉,一記深吻取代剩下的言語。

  尷尬的氣氛橫在兩人之間,花嬡淇使勁的用手臂擦拭著被吻過的唇,她拚命的想消去他留下的氣味。

  從維熙拉住她的手,「對不起,是我傷透你的心,我不敢奢求你的原諒,只希望你能多善待自己一些。」

  「命是我自己的,我不會跟自己過不去!」她賭氣的回嘴,「況且,我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

  「怎麼沒有,你是舅舅為我欽選的妻子。」

  「哈——」她突然笑了, 「大哥,你是昏頭了嗎?離婚協議書我已經早八百年前就簽了。」

  「你簽了,但是我還沒簽。」他定定的望著她。

  花媛淇臉色驟變, 「這並不會改變什麼,就算你沒簽字,我們的婚姻關係仍形同虛設。」

  他不甘示弱, 「不會!三年前是我錯放了你,三年後我不會再犯相同的錯。我知道孩子的事讓你受到莫大的打擊,過去是我愚蠢的用自以為是的方式去決定你的未來,但是現在我會帶著你一起抉擇未來的路。」他沉痛的說著,堅定的眼神始終不曾離開她的臉。

  「人一生笨一次就夠了,不會再笨第二次。」一顆晶瑩的淚珠在她臉上滑落,一抹倔強、嘲諷的笑被扯出。

  「一生錯過一次就夠了,絕對不可以再錯過第二次。」他用相同的語調回應她的抗拒,藉以宜示他的決心。

  花嬡淇不敢深思他話裡的可信度有多少,抹去淚珠,推開他的胸膛堅決的離開,也讓自己有喘息的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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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UB吧檯前的老位置、老身影,和兩杯老酒。

  「你跟小花怎樣了?手腕包紮的挺美的,幹啥去了?」宋悅然似乎不太真誠,反而有幸災樂禍的嫌疑。

  「在樓梯摔傷。」心知他是在揶榆自己的手捆得像白粽子,從維熙招牌式的笑容已不復見,總是帶點憂鬱、苦笑,「她還是老樣子,她拒絕我的接近。」

  「你真是蠢蛋!」宋悅然訕笑, 「說來聽聽,我幫你擺平她。害我損失一名任勞任怨的員工不說,你竟然連女人都馴不服,我當初一定是瞎眼了才找你到 RTV。」

  從維熙先是質疑、不悅的瞥了好友一眼,還有人願意聽,他就聊聊吧!原來愛一個人是這樣的心情,他總算能體會當初嬡淇苦守著他的心情。

  聽從維熙娓娓道來,宋悅然忍不住輕蔑的看著好友,「真不是我愛罵你,這種事你都擺不平!我一直以為你是個殺手,還把你當偶像一樣的崇拜,現在聽你這麼一說,我實在太失望了。」他忙著搖頭歎息。

  「你在說什麼!」從維熙沒好氣的瞪著他。

  「沒,」宋挽然喝了一口酒, 「烈女怕纏郎,我就不信你死命的纏著小花,她會不棄械投降。」

  「纏?行嗎?」深知宋悅然老會想一些阿撒不魯的詭計,從維熙忍不住懷疑他說的可行性。他可不希望把嬡淇惹毛了,壞了大事。

  「你不纏(=蟬)看看,怎麼會知了、知了?」

  「嗟。」他叱笑宋悅然的怪理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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