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阿烈的愛情才剛開始萌芽,她擔心鍾尚諾糾纏的行徑,會成為他們感情的絆腳石……
此時,會場的司儀手持麥克風,宣佈著宴會正式開始,希望所有的賓客回到專屬約座位區上。
「要頒獎了,我們快去坐好。」她的眸心掠過一抹憂慮,勉強地擠出笑容來。
「好。」他摟著她的纖腰入座。
薇光置身在隆重熱鬧的頒獎典禮上,分享著他的喜悅與榮譽,但是她的心卻沉浸在鬱悶的糾葛裡。
她清楚地明白,鍾尚諾不愛她,更不可能為了她而放棄自由,自願被囚困在婚姻的枷鎖裡。
那麼,究竟是什麼原因讓鍾尚諾回頭向她求婚呢?
她的心思被一團迷霧給緊緊糾葛住……
*** *** ***
宴會結束後,黑幕低垂,街道上閃爍的霓虹燈一盞盞地滅了,一波波的賓客湧出飯店,朝著停車場的方向走去。
歐陽烈與丁薇光兩人的十指親暱地緊拙著,小小的舉止裡藏著無限的甜蜜。
「我送妳回去。」他拉著她的手,走向吉普車旁。
「阿烈……」薇光喚住他,倏地停下腳步。「從這裡繞去木柵很不順路,不如我自己坐捷運回去就好了。」
她美麗的臉龐堆著體貼的笑容,但內心卻忐忑難安。
「早就叫妳搬來和我一起住了,妳就是不肯,現在知道不順路了吧……」他咕噥著。
「你明天不是還要去工地監工嗎?那就早點回去休息,我自己搭捷運回去就行了。」她掙脫被握住的手指,轉身走往捷運站的方向。
她才邁開步伐,手肘就傳來一道強勢而溫柔的力量,將她扣住,逼得她旋身面對他。
「反正還早,就讓我送妳回去嘛!」霸道地摟著她,打開車門,將她塞進吉普車裡。
歐陽烈繞過車頭,打開車門,帥氣地將手中的獎盃擲往後座。
他扭動鑰匙,發動車子,踩下油門,車子穿過街巷,馳騁在人車俱寂的街道七。
半晌,車子繞出市區,往木柵的方向前進。
歐陽烈雙手握住方向盤,眼睛的餘光卻透過後視鏡瞄著她心神不寧的臉龐。即使她臉上漾著笑容,但是她輕蹙的眉宇卻洩漏了心中繁雜的情緒。是什麼事困擾著她呢?
薇光看著車子愈是接近公寓附近:心情愈是忐忑難安,深怕鍾尚諾真的還霸住她的公寓下走。
「到了,我自己上樓就好了。」她轉過身,拉開門把,準備下車。
歐陽烈側過身子,伸出大掌覆住她的手,制止她的動作。
「阿烈?」她疑惑地望著他。
他欺近她,在她的耳畔低語著。「不請我上去坐坐嗎?」
「這麼晚了,你明天還要上班,趕緊回去休息吧!」她敷衍地在他的臉頰印上一記吻。
「薇光,妳今晚怪怪的……」他伸手撫摸著她白皙的頸項,炯亮的雙眸充滿疑惑地打量著她不安的小臉。
「哪有?你想太多了啦!」她連忙漾出一抹笑容來安撫他的疑慮。
「有,而且好像在閃避什麼似的。」
「可能是我今天太累了,才會造成你的錯覺。」
「是嗎?」他粗糙的大掌順著她柔嫩的頸項滑動,徘徊在她纖巧的耳廓旁,托起她的下顎,低聲呢喃:「我怎麼覺得妳好像有什麼事在瞞著我呢?」
「你想太多了,乖乖,快點回去休息,明天還要上班。」
歐陽烈抬起眼眸,狀似不經意地瞟向她的公寓,發現她窗台上的燈是亮著的。
「薇光,妳真的不請我上去坐坐嗎?」他不動聲色地問道。
她捧著他的臉,安撫道:「阿烈,太晚了,我很累,讓我上去休息吧。」
「妳這麼怕我上樓,該不會是在屋子裡藏著男人吧?」他試探道。
「無聊!」她輕斥道,心跳卻漏了一拍。
「薇光,為什麼妳屋子的燈是亮著的呢?」他緊迫的黑眸端看著她的小臉,發現上頭掠過一抹驚慌的神色。
「什麼?!」她驚愕地回過頭,望向自己的窗台,發現那兒的確燈火通明。「大,大概是我出門時忘了關燈吧。」
她心虛地回過頭,對上他陰鬱的俊臉。
「妳的屋子裡有人。」他關掉引擎,拔起鑰匙,拉開車門,跨出車廂,飛快地奔進她的公寓裡。
「阿烈!」她慌亂地喊著他的名字,尾隨在他的身邊,急著跟上他奔騰的步伐。
歐陽烈三步並作一步,奔上階梯,完全不理會她的呼喊,用力地按下電鈴。
「阿烈,你聽我說……」薇光喘息著,也跟著奔上六樓,拉住他的臂膀,想要制止他的動作。
此時,沉重的鐵門被開啟,狹窄的樓梯間透出一束光亮。
鍾尚諾穿著一件白色的浴袍,頂著濕濃濃的頭髮,從門縫裡站了出來。
「薇光,妳回來啦!」鍾尚諾佯裝沒見到眼前黑著一張俊臉的男人,逕自和她打招呼。
「鍾尚諾!」一陣寒氣從她的腳底竄上來,她直覺地喚出他的名字。
歐陽烈猝地瞇起寒眸,面無表情地看著她蒼白的臉龐,冷冷地說道:「我想,我已經知道妳不肯讓我上樓的原因了。」
「阿烈,你聽我說,事情不是你所想像的那樣!」她拉住他的手臂,急忙想澄清。
「要不然妳倒說說看,事情的真相是怎樣?」他瞪視著被她扣住的手臂,打從心裡升起一股強烈的忿怒。
他可以接受她不夠愛他,但是沒有辦法忍受她周旋在其它男人身邊,玩著劈腿的感情遊戲!
「薇光,這個男人是誰?我這個未婚夫都還沒有質問妳,他憑什麼對妳凶啊?」鍾尚諾的薄唇挑著輕蔑的笑,刻意用親暱的稱謂來分裂他們的感情。
看來,眼前這個男人就是丁薇光拒絕他求婚的理由了。鍾尚諾狡猾地臆想著。
「未婚夫」這三個字就像一把無情的利刃,狠狠地戳進歐陽烈的心房,殘忍地撕裂了他的愛。
頓時,四周陷入一陣扎人的尷尬氣氛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