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偏愛自找苦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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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0 頁

 

  「如果你在十月十日之後,還繼續打電話給薇光,我才要告你妨害家庭呢!」

  『你說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我和薇光將在十月十日結婚,我們會先在【聖心堂】舉行婚禮,晚上再到「龍齊坊」宴客。為了感謝你這段時間以來對薇光的照顧,我會寄張喜帖給你,請你來參加我們的婚宴的。」

  「她怎麼可能會答應嫁你?」歐陽烈壓抑住即將爆發的怒氣,冷硬地質問著。、

  「她當然一定會嫁給我!和我結婚是丁薇光人生中的第一志願,現在我終於開口向她求婚,她開心都來不及了!」

  手機的另一端,歐陽烈咬著牙,壓抑住滿腔的恨意。

  鍾尚諾的話就像針一樣,將他的愛戳刺得體無完膚、殘破不堪。

  「如果她不想嫁給我的話,我怎麼會連結婚的時間都訂好了呢?不能再跟你說下去了,她要見我的雙親,談論下聘事宜。如果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我希望你不要再打電話來打擾我們了。」

  鍾尚諾見到丁薇光從甬道中走來,連忙掛斷電話,刪掉通話紀錄,佯裝若無其事地將手機偷偷放回她的皮包裡。

  此時,服務生恰好領著鍾志權夫婦進入包廂裡。

  「伯父、伯母,你們怎麼會來?」午見鍾尚諾的雙親,薇光不禁驚呼出聲。

  「聽說妳答應和尚諾結婚了,所以我們特地來看看你們婚禮籌備得怎麼樣了?宴客名單列出來了嗎?」鍾母親切地拉著她坐在自己的身邊。

  「那個……」薇光困窘得不知道該如何響應,回眸瞪著鍾尚諾。

  他怎麼可以私自發佈結婚的消息呢?她根本沒有答應他的求婚啊!

  鍾尚諾故意漠視她抗議的眼神。

  「薇光,還是妳有辦法收服這個小子!要不是妳,我看這小子還不知道要在外面飄蕩多少年才願意安定下來呢!」鍾志權佈滿皺紋的臉龐咧出一抹笑痕來。

  「爸,這是我和薇光結婚喜帖的樣式,這邊還有宴客餐廳的數據,你們看一下。」鍾尚諾說。

  「嗯,看來你們籌備得挺不錯的。」鍾志權看著喜帖的樣式。

  「伯父,事情不是你們想像的那樣!」薇光抽回被鍾母握住的手,試著想解釋。

  「爸,我們連新房都準備好了,木柵那棟老公寓我請了設計師重新裝潢整修過,改天你們可以來坐坐。」鍾尚諾狡猾地打斷她的話,不讓她有開口的機會。

  她譴責的冷眸瞪著他,胸臆間蘊起一股怒氣,但礙於他雙親在場的分上,不好發作。

  「薇光,既然你們都要結婚了,也算是自家人,有些話我就開誠佈公地說出來了。這次我會答應投資尚諾的電影公司,並不是我贊成他拍片,而是看在你們的婚事上。以後,妳要好好地盯住尚諾,將公司的預算審核好……」

  驀地,一股怒氣從薇光的胸臆間竄上來,她心中的那團疑雲終於得到了解答。原來鍾尚諾想拿著婚約換取父親的資金,怪不得會如此積極地籌備婚事!

  「以後,尚諾當導演,妳就當造型師,夫妻倆一起拍部好電影,重振國片。不過也別忘了生個可愛的寶寶,替鍾家延續香火啊!」鍾母一臉期待地說著。

  奔騰的怒意從她的心裡一直沁進她的眼底,她霍然站起身,拿起皮包,冷硬地開口。

  「伯父、伯母,我沒有要和鍾尚諾結婚,也從來沒有答應過他的求婚,甚至連這個結婚計劃,我也是今天才知道的——」

  「薇光,妳在胡說什麼!」鍾尚諾也跟著起身,試圖阻止她繼續說下去。

  她冷傲地甩開他的手,沉聲道:「還有,早在幾個月之前,他就已經把木柵的公寓賣給我了!那棟房子是我自己裝修的,也是我丁薇光所有的,與你們鍾家一點關係都沒有!」

  此時,鍾志權夫婦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

  「我還有事,先走了。」她拿起皮包,頭也不回地走出包廂,遠離鍾家即將掀起的一陣風暴。

  *** *** ***

  歐陽烈從電話裡得知丁薇光要和鍾尚諾結婚的消息後,氣憤地將話筒重重地甩在地上,頓時,機殼進裂,散落一地。

  他憤怒地癱坐在沙發上,抽起一根又一根的香煙,又從酒櫃裡取出一瓶伏特加,打開瓶蓋直接灌向喉頭,任憑那辛辣的酒液麻醉自己過分清晰的痛楚。

  這段時間,他一直小心翼翼地呵護她,把她像公主般捧在手心裡寵著。

  她無處可去時,他收留她.,她生病時,他照顧她:她受傷時,他給予安慰……而她回應他的,竟是一連串難堪的欺瞞。

  她要他信任她,給她一點時間處理自己的愛情爛帳,結果,她只是在敷衍自己,依舊周旋在兩個男人之間。

  陽光隱遁,天色慢慢地暗了下來,他整個人籠罩在一層憤怒的陰鬱裡,灌掉了半瓶的伏特加,頹然地癱在沙發上……

  丁薇光從港式餐廳裡外帶了幾份歐陽烈喜歡的餐點,搭著捷運回到他的寓所,從皮包裡取出鑰匙,插入鎖孔,打開門板。

  滿室濃厚的煙霧和刺鼻的酒精味撲鼻而來,讓她厭惡地皺緊眉宇。

  她脫下高跟鞋,按下電燈,亮晃晃的燈光倏地吞噬掉一室黑暗,將他狼狽挫敗的模樣赤裸地呈現在她的面前。

  「阿烈?!」她驚呼出聲,從沒見過他如此頹廢陰鬱的模樣。

  他瞇緊上下眼瞼,一時之間還無法承受突如其來的光亮。

  「發生什麼事了?你怎麼會喝酒呢?」她將宵夜放在茶几上,走過去拾起摔落在地上的擺飾和電話。

  「滾出我的房子。」他重重地吸了一口煙,從唇縫裡進出幾個字來。

  「你說什麼?」她頓了一下,旋過身,疑惑地瞅著他憤恨的臉,難以置信地問道:「你剛剛說什麼?」

  「我說,滾出我的房子!」他暴吼道。

  她撫著發痛的耳朵,錯愕地瞠大水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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