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勻昊知道她的情況愈來愈糟,便加快了腳步,帶著她來到那間屋子,然而走近一看,才發現這是間有些破舊簡陋的屋子,不知道還有沒有人住?
「有人在嗎?」項勻昊高聲問道。
過了半晌,屋內沒有傳來任何回應,項勻昊猶豫了一會兒後,便直接帶著歐陽明瑄推門而入。
屋裡果然空無一人,不僅如此,裡頭的陳設還簡陋得很,看起來應該曾經是問獵人的過夜小屋,幸好這小屋雖然十分簡陋,但還不至於髒亂。
「歐陽姑娘,你還好吧?」
項勻昊將她扶到角落坐下,見她渾身濕透,不停地瑟縮顫抖,看在項勻昊眼裡十分不捨。
顧慮到司徒越很有可能正四處尋找他們的下落,因此他們暫時還不能離開,可若是繼續穿著濕透的衣裳,是很有可能會染上風寒的。
「我們這樣不行,得先換下濕衣裳才行。」
項勻昊起身,在簡陋的屋裡四處翻找,最後找到了兩條破毯子,應該是當初獵戶在此狩獵的時候留下的。
找到毯子之後,項勻昊又到屋外找了些干木柴,在屋裡的石板地上生了一小堆火,並架起了一處適合晾衣裳的地方。
「歐陽姑娘,快把你身上的衣服換下來吧!」
「可……可是……」
「褪下衣裳後,先裹著這條毯於吧!放心,我不會對你胡來的。」
項勻昊將其中一條毯子交給歐陽明瑄之後,自己也到屋子的另一角去脫掉濕衣,並將兩人褪下的衣裳晾在火堆的附近。
一切都張羅好之後,項勻昊發現自己有些頭昏眼花,幾乎快支撐不住了。
事實上,剛才他外出撿個乾柴都有些吃力,內力更是一點也用不上來,他可以肯定自己中了迷藥,若是現在遇到了司徒越,肯定只能任他宰割。
為了保護歐陽明瑄的安危,他絕對不能冒險,必須等他體內的迷藥藥效褪去才能離開。
項勻昊瞥了歐陽明瑄一眼,想看看她的情況是否也和她一樣,卻見她的臉色不太對勁,不只雙頰過度泛紅,甚至還不舒服地喘氣,看起來很嚴重的樣子。
「歐陽姑娘,你怎麼了?」
他關心地靠過去,低頭仔細觀察她的神情,卻愕然地發現她美麗的眼眸閃爍著嬌媚的波光,雙頰紼紅的模樣更是媚態百生。
這……這是怎麼回事?
項勻昊詫異地愣了愣,而歐陽明瑄突然拉住他的手,嬌小的身子甚至主動朝他偎了過來。
瞪著她異常的舉動,再看著她嬌媚的神情,項勻昊彷彿被雷劈中似的,在心裡暗叫不妙。
這下慘了!這樣看來,她所中的並非迷藥,而是媚藥!
那司徒越果然是個嗜賭好色的惡徒!看來他在第一次見了歐陽明瑄的美貌之後,就已覬覦她的美色,等察覺了方才偷偷尾隨他的是女扮男裝的歐陽明瑄,他更在她的酒裡下媚藥,意圖滿足自己的獸慾。
不管原因是什麼,幸好自己及時發現不對勁,當機立斷地帶著她逃走,不然後果真不堪設想!
項勻昊咬牙低咒司徒越,正不知道該怎麼處理眼前尷尬的情況時,不勝藥力的歐陽明瑄已經整個人靠了過來,依偎在他的胸膛。
這甜蜜的折磨讓項勻昊忍不住在心裡暗叫不妙,看來他們雖然暫時安全了,可卻陷入另一個大麻煩之中!
「歐陽姑娘,你……你……」
面對歐陽明瑄的舉動,項勻昊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
歐陽姑娘,請你放尊重一點!
歐陽姑娘,請你不要非禮我!
這種話從一個男人口中說出,未免太過於荒謬詭異,而且對一名女子而言,也實在太過傷人。
可,她這會兒不僅用臉蛋摩挲他的大掌,甚至整個人賴進他的懷裡,軟玉溫香在懷,即使是柳下惠也可能會動搖。
項勻昊皺了皺眉頭,告訴自己必須保持冷靜,並提醒自己——她是受了藥性的影響才會變成這樣的。
「歐陽姑娘,你先停一下,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他咬牙問道。
「我……好難受……」歐陽明瑄喘氣。
項勻昊望著她那無肋又嫵媚的神態,忍不住在心裡發出呻吟。
老天!雖然知道她中了媚藥,但是她那迷濛氤氳的眼眸、不斷吐著芬芳氣息的紅唇,實在誘人至極。
尤其,此刻她身上只裹著一條破毯子,雪白的肌膚若隱若現,讓人不想入非非也難。
歐陽明瑄不知道自己究竟怎麼了,在窯子裡她就開始覺得自己的身體有點怪異,本來她以為是自己不習慣喝酒,但那種感覺又不像是醉了。
她的身體裡好熱好熱,彷彿有一把高溫的火焰燒得她躁熱難耐,同時還有種前所未有的強烈空虛與渴望,宛如一頭被喚醒的猛獸,叫囂著要得到發洩。
「我……我到底是怎麼了?」她喘息地低語。
她不知道到底怎麼做才可以讓自己恢復正常,而當她發現親近項勻昊可以讓她舒服一些時,便情不自禁地緊貼著他。
「歐陽姑娘!你清醒一點!」項勻昊沈聲叱喝。
他的低暍讓歐陽明瑄的意識稍微清明了些,一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舉動,她不禁又羞又愧,然而她的身體卻彷彿被強大的磁石吸住似的,依舊緊貼在他身上,根本沒辦法離開片刻。
項勻昊見到她很努力想保持清醒,卻又無能為力的模樣,心裡不禁對她多了幾分憐惜,對司徒越也更加憎怒了。
「該死!那司徒越究竟下了多重的藥?」
看來這不是司徒越第一次做這種下流無恥的勾當,過去可能有很多女子也因此受到司徒越的蹂躪玷辱。
現在該怎麼辦才好?項勻昊的眉心皺得更緊了。
他曾聽說,媚藥根本沒有所謂的「解藥」,唯一的辦法就是和男人歡愛,可問題是……他實在不希望在這樣的情況下和她發生這種事啊!
要是等她清醒之後,發現他們是在這樣的情況下有了肌膚之親,只怕她不只會懊惱得想將他給殺了,甚至還會羞憤到想將她自己給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