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恥奸賊,別以為你能夠如意!」剛才那一劍刺擊落空,項勻昊手腕一轉,立刻換了個招式橫劈過去。
可惜的是,中了針毒的他,動作反應已經變得十分遲鈍,讓司徒越得以再度輕鬆閃過。
不僅如此,司徒越還反被動為主動,抽出刀來反擊,鋒利的刀刀不偏不倚在項勻昊的胸前劃出一道口子。
眼看殷紅的鮮血瞬即染紅項勻昊的胸口,吊在樹上的歐陽明瑄心急如焚,恨不得能跳下去幫他對付司徒越。
偏偏自己被牢豐捆綁住,根本動彈不得,只能看著項勻昊為了救自己,不要命地拚盡全力和司徒越打鬥,她感動之餘,卻又心痛難當。
無助的她,只能不斷地在心中祈禱項勻昊吉人天相,能夠趕快打退司徒越這個卑劣小人!
「嘿嘿!項勻昊,你不是大俠嗎?不是喜歡行俠仗義嗎?不是想要置我於死地嗎?怎麼現在什麼都辦不到了呢?」司徒越既得意又猖狂,不斷地出言諷刺屈居下風的項勻昊。
項勻昊根本無暇理會他的嘲諷,他全身的力氣全用在攻擊司徒越之上,只可惜每一次出招都讓司徒越給躲過了。
「哈哈哈!我這輩子沒有今天這麼爽快過啊!」
司徒越得意地大笑,不斷地向項勻昊砍去,在他毫不留情的攻擊下,項勻昊早已渾身浴血,景象煞是駭人。
「等我把你這個礙事的傢伙凌遲至死之後,我就可以和樹上的美人好好的風流快活了,哈哈哈!」
聽見司徒越無恥的話語,項勻昊一股怒氣湧上胸口,奮力凝聚所有氣力,再度對司徒越展開攻擊。
「還沒認清事實嗎?項大俠,現在的你根本就不是我的對手,只不過像個隨時能被我捏死的螻蟻罷了!不過我也已經玩夠了,現在我就送你上西天,然後跟我的美人在這裡銷魂快活!」
司徒越將項勻昊逼到了懸崖邊,醜陋的臉孔因為殺氣而顯得更加猙獰。
「永別了,項大俠!」
司徒越大刀一揮,狠狠地往項勻昊的胸口砍去,然而項勻昊早料到他會使出這招,因此提早閃避了這致命的一招,並拚盡全力從司徒越的脅下鑽出,繞到他的身後。
司徒越原本以為項勻昊必死無疑,萬萬想不到這傢伙的耐力驚人,不但閃躲開來,竟還有餘力能夠回擊。
項勻昊知道這是生死交關的一刻,他拚盡全力揮劍回砍,寧可兩人同歸於盡地墜落懸崖,這樣至少可以保全歐陽明瑄的安危。
面對這不要命的攻擊,以及項勻昊那同歸於盡的懾人氣勢,司徒越一時大意,反射性地想要往後一步躲開,竟就這樣一個踩空墜下山谷。
「啊——」
淒厲的喊叫聲迴盪在耳邊,頃勻昊頓時鬆了一口氣。雖然他已身受重傷,但總算是除掉了司徒越。
從這麼高的懸崖墜入深不見底的山谷,任憑司徒越再怎麼狡詐也肯定死狀淒慘、一命歸西,這惡貫滿盈的傢伙終於得到了應有的報應!
項勻昊忍著痛楚回到樹下,摸索了一會兒才找到了真正將歐陽明瑄吊在樹上的麻繩,他使盡全力割斷繩索,並以自己渾身是血的身軀為肉墊,接住了墜落的歐陽明瑄,在將捆綁她雙手的繩索割斷之後,他終於筋疲力竭地昏死了過去。
歐陽明瑄很快地替自己解開其他的束縛,包括嘴裡的布條,見項勻昊昏迷不醒地倒臥在血泊中,她的心臟簡直快停止跳動。
「勻昊!勻昊!你別死啊!」
歐陽明瑄像個遭到拋棄的小娃兒,抱著毫無意識的他大哭。
那種深怕他從此與她天人永隔的恐懼,讓她知道自己早已無法自拔地愛上了他,但……現在才明白自己的心意,是不是已經太晚了……
*** *** ***
小碧小心翼翼地瑞著一碗湯藥,來到項勻昊的房裡。
「小姐,藥已經煎好了。」
聽見小碧的聲音,原本守在項勻昊床邊的歐陽明瑄才回過頭來,說道:「拿給我吧!我來餵他。」
「小姐已經照顧項大俠一整天,應該也累了吧!這回要不要讓小碧代勞就好了?」小碧問道。
其實像餵藥這種事情,交給下人們做就行了,可歐陽明瑄卻堅持由她親自來照顧項勻昊,一點也不覺得做這些事情有什麼委屈或犧牲。
「沒關係,我不累,我想親自照顧他。」
自從救回項勻昊,已經整整過了一天一夜,這段期間內,都是歐陽明瑄親自照顧他的。
回想起當時危急的情景,歐陽明瑄依舊餘悸猶存。
那時在雷霆崖頂,除了她和昏迷不醒的項勻昊之外沒有別人,幸好一旁還有匹馬,她卯足力氣,將項勻昊搬上了馬背,才得以返回鎮上求救。
一回到家,爹立刻請鎮上醫術最精湛的大夫來為項勻昊看診,大夫說他的傷勢嚴重,不僅中了毒,還受了重傷,失血過多,能不能撿回一條命,全看他的求生意志了。
大夫還說,要是項勻昊這兩天能夠清醒過來,那應該就沒有性命之虞,只是必須好好躺著靜養一陣子才行,但若最凶險的這幾天項勻昊沒法兒撐過去,恐怕就凶多吉少了。
望著項勻昊仍昏迷不醒的俊臉,歐陽明瑄心痛不已。
如果不是她被司徒越所抓,項勻昊為了救她而誤中陷阱,憑他高強過人的武藝,又怎麼可能會落到現在這樣的地步?
一陣極度的自責湧上心頭,她難過得眼眶泛紅,卻拚命地忍住想哭的衝動,就怕淚水滴進碗裡會壞了藥性。
她一匙匙小心翼翼、溫柔細心地將湯藥餵入項勻昊的嘴裡,而就在她剛喂完的時候,歐陽震雷正好進來探望。
「明瑄,勻昊醒了嗎?」
「還沒有。」歐陽明瑄情緒低落地說。
歐陽震雷看出女兒的難過,出聲安慰道:「明瑄,別這麼難過了,我相信吉人天相,勻昊一定可以度過這次危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