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裡在打什麼主意,想要向項勻昊通風報信?你以為我會任由你這麼做嗎?想得美!」
在設好陷阱之後,司徒越又故技重施,拿了塊布堵住歐陽明瑄的嘴,讓她完全無法出聲警告。
歐陽明瑄心急如焚,為自己再一次的無能為力感到挫敗而絕望,她真的不希望再次親眼看見項勻昊中了司徒越的陷阱,可偏偏自己這麼不爭氣,每次都要成為司徒越對付項勻昊的誘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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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莫一盞茶的時間過去了,屋外傳來了動靜,讓歐陽明瑄的心臟簡直就要停止跳動。
「司徒越!你這狗賊快滾出來!」項勻昊的叱暍聲在門外響起。
「嘿!總算是來了!美人兒,咱們一起來欣賞他中箭的模樣吧!」司徒越壓低了嗓音,對歐陽明瑄說道。
見她急得淌淚,卻又束手無策的模樣,司徒越就有莫名的快感。
「司徒越,有種快滾出來和我一決勝負!」項勻昊再度叱喝。
「哈哈哈!想救人?那就進來決一勝負呀!要不然,我可要好好地享受你的美人兒了!」司徒越故意放聲挑釁。
砰的一聲,大門被項勻昊一腳踹開,設置好的箭矢立刻破風疾射而出,那聲響讓歐陽明瑄全身的血液簡直要凍結成冰了。
她恐懼地閉上眼睛,就怕會看到殘酷可怕的畫面。
事實上,項勻昊知道司徒越詭計多端,尤其農舍大門緊閉實在太不尋常,其中必定有詐,因此他在踹開大門的一瞬間早有提防。
那疾射的箭矢速度雖快,但他的反應更快,瞬即轉身驚險地躲過這要命的一箭,那煨了毒的鋒利箭矢僅僅劃破他的衣服而已。
歐陽明瑄沒聽見慘叫聲,這才鼓起勇氣睜開眼睛,見到項勻昊安然無恙,原本繃緊的情緒頓時鬆懈下來,感覺整個人就快虛脫了一樣。
司徒越沒料到項勻昊竟然可以躲過機關,氣得臉色鐵青,十分難看。
「沒關係,我就不信上回受了那麼重的傷,你現在還剩多少功力!既然那箭沒能射死你,就讓我親手送你上西天吧!」
司徒越陰鷙地吼著,拔出大刀揮砍過去,攻勢凶狠凌厲,既毒且急。
項勻昊原就武藝高強,即使身體還沒恢復到最佳的狀況,但僅有七、八成的功力,要對付司徒越已不是難事。
他立刻揮劍招架,順利化解攻勢,並施展巧勁,充分發揮「黏、連、隨、走」的四大要訣,劍身彷彿有磁性一般,緊緊牽制住司徒越的刀。
司徒越感到手中的大刀竟被他所吸住,大驚之下連忙抽回大刀,免得武器脫手,失了優勢。
「好樣的,果然有兩下子!」司徒越沒能討到便宜,反而屈居劣勢,心裡實在忿恨極了。
項勻昊根本無暇與司徒越鬥嘴逞快,他一心急著搭救歐陽明瑄,立即把握機會,乘勝追擊。
「司徒越,納命來!」
他施展劍招,鋒利的劍芒舞成無數劍花,朝司徒越包圍而去,那綿密的劍網交織成的劍光煞是炫目。
可惜的是,項勻昊的內力尚未完全恢復,狡猾的司徒越總能找著破綻,時而及時格擋、時而伺機進攻,兩人你來我往,接連鬥了數十招。
刀劍相擊,不斷發出刺耳的鏗鏘聲,那刀光劍影更是教一旁的歐陽明瑄看得心驚膽戰,深怕項勻昊有什麼意外,
司徒越的武功本來就比不上項勻昊,此刻雖然佔了項勻昊重傷未癒的優勢,但是數十招拚將下來,竟也未能討得太多好處,漸漸地讓他失去了耐性。
忽然之間,司徒越毫無預警地改變身形步法,整個人迅速繞到歐陽明瑄身後,亮晃晃的大刀就架在她柔嫩潔白的頸項上。
「司徒越!你這個卑鄙小人!」項勻昊一驚怒暍。
「哼!卑鄙小人才活得久,你縱使劍術高超又怎樣?信不信我一刀宰了她!」司徒越手中握有歐陽明瑄這張王牌,有恃無恐地哼道。
項勻昊為了顧及歐陽明瑄的性命,只能壓抑著滿腔怒火,咬牙說道:「無恥卑鄙的小人,有種就衝著我來,快放了她!」
「哈哈,你以為我是三歲小兒?放了她,我還有命嗎?」
項勻昊緊握著手中的長劍,一滴汗自他的額角淌落。事到如今,他也只能隨機應變,走一步算一步了。
「項勻昊,你若想要她活命,就立刻把劍給丟了!」司徒越命令道。
項勻昊咬了咬牙,雖然他知道若丟了長劍,只怕他和歐陽明瑄的處境會更加危險,但他別無選擇。
匡噹一聲,長劍落了地,司徒越得意地放聲大笑。
「哈哈哈!很好!」
項勻昊心知這個陰險狡詐的惡賊絕對不會這麼輕易就放過他,果不其然,司徒越忽然抽出一把匕首,丟到項勻昊的腳邊。
「項勻昊,想要我放了她,就得看你的表現了。」
「你到底想要我怎麼做?」
「很簡單,拿起那把匕首,用力刺進你的大腿!」
歐陽明瑄一聽心急如焚,拚了命的搖頭,示意他千萬不可以照做,但是項勻昊別無選擇,他知道如果自己不照做的話,歐陽明瑄立刻會有危險。
他拿起匕首,咬了咬牙,依言朝自己大腿上捅,鮮血立即如湧泉般流出。那沭目驚心的一幕簡直讓歐陽明瑄心痛得發狂,她近乎瘋狂地奮力掙扎,但是一切都是徒勞無功。
司徒越興奮極了,整間農舍裡面都是他放肆的笑聲——
「好!真是太好了!果然是個有情有義的鐵漢!現在我要你換另一條腿,也給我捅個口子吧!哈哈∼∼」
歐陽明瑄一聽,擔心得快要瘋了!她極度痛恨起成為人質的自己,衝動得想要自動湊上脖子上的大刀,一死了之,可惜司徒越早已知悉她的企圖,一把鉗制住她的肩膀,讓她動彈不得。
「快動手!」司徒越沒耐性地叱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