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丫頭,就不信要不到你,裝高貴,今晚就讓你知道老子的厲害,你也別怨誰,只能說老大狠心把你賞給大家。」那人嘴角奸邪一扯。
跨了兩步,他一時疏忽踢到了椅腳而發出聲響。
「誰?」張子希立即驚醒機警的問:「到底是誰?」
「你哥哥我啦!」他索性開了燈。
頓時大亮的燈光刺眼,她瞇起雙瞳讓眼睛適應燈光,這才看清楚來人,是負責看管她的傢伙。
「這麼晚了你來做什麼?她不安的看著他。
「你說呢?我晚上來能做什麼?哈哈……」他仰天大笑。
對於自己的聰明才智及順利,他實在滿意得沒話說,能夠把其他一同負責看管的兄弟支開,順利搶到這麼好的時機跟這丫頭獨處,在兄弟間拔得頭籌,他今晚鐵定會樂翻天。
「你這色胚,滾開——」張子希疾言厲色的斥責他。
「如果這世上的男人不好色,女人還有什麼搞頭?哈哈……」像烏鴉的笑聲始終沒停過。
看著她眼裡的驚恐,他心中生起一種快感,有一個弱者在面前,他就會感覺自己是無敵的強者,這樣的感覺是男人最愛的。
「你站住……」她看著他靠近的步伐心中警鈴大作,眼看四周並沒有可供利用的東西可以自我防衛,她的恐懼透過瞪大的雙眼,完全表露無遺。
「你不要再做無謂的掙扎了,今天晚上這裡只有你跟我,想跑也跑不掉了。」看著囊中之物發出恐懼的信息,他感到非常的興奮。
突然間,他就這樣撲了上來,開始他的掠奪。
「走開,你走開——」推拒著那令人作惡的吻,她難過的想哭。
怎奈力氣不如人,無論她怎麼閃躲抗拒,結果總是有限,當衣服被撕開的那剎那,她痛哭失聲。
「你這人渣廢物——」發狠的咬了對方一口,儘管血腥,她也不放鬆。
「啊!你這死丫頭。」吃疼的推開她,一句咒罵後,啪的一巴掌落下,佈滿淚水的臉龐映著巴掌印。
張子希怨恨的瞅著他,今晚就算是玉石俱焚,她也不會退縮的!
眼睛一亮,她看見這傢伙腰問掛著裝飾的瑞士小刀,心中一個念頭生起,她要奪過這把刀,就算攻擊力量有限,她也要奮力一搏。
沒有太多時間讓她思索,這傢伙變本加厲的想要欺凌她,她用力掙扎著,還不忘拉扯他腰間的瑞士小刀。
當那猥瑣的手想要往她腿間輕薄去,小刀已落到她左手中,她彈開刀片,毫不遲疑的就往他臉上刺去,刀鋒從左眼滑過鼻樑。
「啊!」他不敢相信的捂著自己受創的傷口,鮮血流淌著。
那淒厲的叫聲在夜晚特別響亮,趁這空檔,她掙脫開來,心中喃喃自語,「槍,他一定有槍!」
發顫的手摸索著被扔在門邊的外套,果然讓她找到了手槍。她拿起槍,將槍口對準他,「你不要過來,你敢靠近我就開槍。」
那人忍痛止住腳步,察覺她的惶恐,他咬牙說:「你根本不會用槍,而且裡面根本沒子彈。」他緩緩的靠近她,意圖搶回手槍。
「站住,我說過我真的會開槍——」表面上恫嚇著對方,張子希其實內心非常害怕,難道真的沒有子彈?怎麼可能?難道她注定要被糟蹋?
「把槍交給我,我不會打你的。」眼睛的痛楚逼得他幾乎抓狂,但是懾於手槍在那死丫頭手上,他也不敢貿然行動。
「不……」她真的很怕。
見時機成熟,這傢伙正欲上前奪槍,她沒有思索的時間,閉上眼睛用力扣下扳機。
砰的一聲槍響,子彈筆直的射入他的身體,濺出了鮮血。
「啊,你……」他沒料想到她真的會開槍。
張子希不敢相信她真的殺人了,那噴出的鮮血染紅她的視線,她慌亂了手腳,然而對方還不死心,還妄想上前搶奪她手中的槍,她哭著閉上眼又連開了兩槍。
砰、砰兩聲,他終於倒臥血泊中,沒有辦法再搶她手中的槍了。
「哇……」她跪在地上放聲大哭,雙手顫抖得厲害,手槍掉落,她無助的蹲跪在地上,淚眼婆娑的看著那具屍體。
「殺死人了,我殺死人了……」她連靠近查看的丁點勇氣都沒有,哭得柔腸寸斷。
哭干了眼淚,心想,不行,她不能留在這裡,她會被警察逮捕,那她永遠都見不到競琰,如果她要為此付出代價,那麼讓她再見他一面就好。
趁著夜深人靜,她穿好破爛的衣服踩著凌亂倉皇的腳步,逃離了這偏僻的空屋。
第九章
經過一夜的逃亡,張子希有說不出來的狼狽,現在她只要聽到丁點兒的風吹草動,就會害怕到無法自拔。
這是哪裡?她不知道,感覺像是獨棟的老舊宿舍,或是眷村之類的小社區吧!虧她住在台北這麼多年,很多地方卻是那樣的陌生。
偶爾聽見遠處有警車巡邏的聲音,她就嚇得躲在矮牆或是籬笆好掩人耳目,一顆心七上八下的忐忑不安,生怕她殺人的事情已經被發現了。
拂曉的街道,人們三三兩兩的外出張羅早餐,她飢腸轆轆的不斷轉換藏匿地點。
就當她以為可以安全的小憩半晌時,社區裡突然傳出有人驚喊求救的聲音。
「啊!有小偷,有小偷!」一時之間,安靜的房舍紛紛有了動靜。
張子希為了避免一身的狼狽被誤認為小偷,她又開始了逃竄的行動,翻過了一長串的籬笆,直往前方奔去,偶爾被停放一旁的腳踏車絆倒,她也無暇顧及腳上的傷,拚了命的跑著,錯覺那追逐的聲音靠近了她,她瞧也沒瞧的,就往一處後門敞開的院子躲去。
避開了追逐的人,她小心翼翼的拉開紗門,戒慎恐懼的定進去,她沒有惡意的,只是想要躲著休息一下,讓她有體力去事務所找侯競琰,還要請人幫忙救出妹妹,她的心願就這樣筒單而已。
一陣香氣撲鼻而來,是鹹粥的香味兒,小時候媽媽常煮給她吃的,她嚥了嚥口水,貪婪的朝瓦斯爐上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