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律師,這丫頭跟她媽一個死樣子,不過保證是原裝貨,我這女兒留著也不是辦法,不如就趁這機會,送給侯律師你慢慢享用。」
「你這變態的人渣——」張子希厭惡至極的大罵。
裴老大一把掐住她的下顎,「少在我面前雞貓子鬼叫,你這賠錢貨,當心我把你賣到私娼寮去,看你還能不能這麼囂張。」
「呸,你休想——」她緊張的反抗著。
她耳聞過私娼寮的非人待遇,那種生不如死的日子,她才不想親自去體會。
啪,又是一個巴掌招呼過去,她那巴掌大的臉,已紅腫得不像話。
「裴老大,既然她是特地要準備給我的,可不可以不要讓我在這裡乾瞪眼,摸也摸不著,吃也吃不到。」侯競琰實在不敢想像,再這樣下去,她那張臉會變成什麼樣子。
「喔?」險惡的嘴臉一愣,隨即咧嘴大笑,「呵呵,那是當然。」
手一使勁,張子希被甩向侯競琰的身邊。
侯競琰敏捷的一把接住她,將她豐牢的鉗制住,不讓她的肢體有過多機會挑釁裴老大這樣的人渣。
「安靜。」他低聲嚇斥這丫頭,隨即靠在她肩上,流露出陶醉的模樣,好讓裴老大以為他對這貢品十分滿意。
裴老大思忖,瞧這原來正氣凜然的侯律師,看到女人還不是一個樣子,他實在太高興這丫頭總算有一點用處,對付一個小伙子,送個小丫頭就擺平,很划算的。
張子希隱忍著滿腹悲憤伏在侯競琰身上,細瘦的臂膀在他頸後交錯,不過只有侯競琰自己知道,這丫頭分明是想謀殺他,再這樣下去,只怕他還沒偷著香,就被此香給勒斃了。
不著痕跡的拉下她蓄意謀殺的手,至少在談判的過程中,不要讓他窒息亡故才是。
「說吧,裴老大,你不會平白無故送個女兒給我的,這種賠本生意不像是你會做的。」
「哈哈,」他仰天狂笑,「侯律師,你也真是,說的我好像是黃鼠狼。」
侯競琰挑挑眉,意味著不就是這樣嗎?誰都知道山青幫的裴老大的確是一隻黃鼠狼啊!
「既然你都這樣說了,我也就把話挑明講,這個丫頭當是我送給你的禮物,如果侯律師不要,明天我就會把她送到私娼寮去,反正我養了她這麼多年,是該回報我了。」他市儈的說。
侯競琰感覺懷中的丫頭身體瞬間僵硬,那雙手又攀上他脖子,勒得他喘不過氣。不意外,有誰聽到這番話會不震驚,雖然是繼父,但是卻想對女兒幹出這樣泯滅人性的勾當,別說這女孩,連他都覺得毛骨悚然。
「裴老大,但是我怕這禮物有毒啊!你有啥目的就直說啦,何必拐彎抹角的,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這點我還懂。」
「哈哈,侯律師愛說笑了,我女兒能有啥毒?可以的話,大家有緣攀個親家,總不能吃干抹淨,你就不認帳吧?」
這才是最終目的,裴老大想控制他,利用張子希來要脅他,也許他還會用這把柄反咬他一口,因為這丫頭應該還是個末成年少女吧?
「你說呢?」侯競琰反問。
「沒關係,那只能說這丫頭命賤,注定要當個下賤的女人,反正我是不會叫自己吃虧的。」他老謀深算的笑著。
不管如何,這個丫頭他早想把她賣了,今天就當便宜這小律師了。
裴老大逕自又說:「侯律師,隨便你,你有優先考慮權,這丫頭如果三天後還沒破身,那我就會賣了她了事,如果你玩了後不要她,我一樣會把她處理掉。」說完,他領著那群嘍囉得意的離去。
侯競琰一張俊臉凝肅得緊,這老狐狸如此強塞禮物給人,而且不管他要不要,裴老大都有辦法咬死他。
當門再度關上,侯競琰連忙拉開張子希的手臂,往後仰倒在床上,「欸,你不需要把我勒死吧?」
跪坐一旁的張子希沒了先前的潑辣,喪氣的垂著雙肩不發一語。
他順順氣、揉揉脖子後,這才撥開她低垂的頭髮,看見她那淌著眼淚,說不出心酸還是悲痛的臉。
惻隱之心發作,他掏出口袋裡的手帕,遞了過去。
像貓似的抓過了手帕,抹去那氾濫的眼淚,「你要怎麼處置你的禮物?」
「幾歲了?」這年紀的孩子總是倔得不像話,四年前搬進侯家的別恩渲就跟這張子希一個樣,都是倔強的女孩,不僅在感情上倔強,在生活上亦是。
好個裴老大,果然抓個未成年少女當陷阱要他跳,夠狡猾。
他揉揉她的頭髮,沒有多說什麼,逕自下床在窗邊窺探著,只見樓下正要離去的裴老大,仰頭朝他揮揮手,勝利的嘴臉不言可喻啊!
被囚禁在樓上的侯競琰也不甘示弱,咧著嘴露出欣然接受的笑容,更是使勁的朝他揮手歡送。
「你在做什麼?」張子希用鼻音問。
「歡送大魔頭離去啊!要不要一起來?」
她毫不考慮的賞了他一記白眼,「白癡律師。」
第二章
一整個下午,侯競琰邊為張子希敷著腫脹的臉,邊聽她述說她的生活背景,知道她是一個高二生,每天都在期待著高三畢業的大學聯考,因為她知道裴老大不會輕易放過她,所以她只想考上大學,逃開有關裴老大的一切,好好過她的生活。
多麼單純的想法,這孩子天真得緊。
他用沾濕的手帕,貼在她臉上,「家裡還有哪些人?」
「一個妹妹,不過她住在婆婆家,婆婆會照顧她。」臉好痛,之前那一邊一巴掌,莫非讓她成了名副其實的「紅龜稞」了,「喂,還是很腫嗎?」
「喔,還好,有稍微消腫了。」他撒謊!因為她那張臉明明像發酵的麵粉團,不過基於善意,他唬弄的安撫她。
「你說咱們該怎麼辦?這裡前前後後都有人守著,就算我們想逃,也很難吧?我看你也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讀書人,大概只有挨打的份兒。」她對他一點希望都不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