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軍和進明面面相覷,壓根沒見過王爺這副模樣,而且還緊握著人家的手不放,若不是大夫好言相勸請他讓開,他大概會一直維持這樣的姿勢。
大夫在床邊的椅子坐下,看了華初雁一眼,而後一手輕捻鬍鬚,一手替她把脈,約莫一盞茶工夫,他緩緩站起身,從容的寫了張藥單,遞給魏柏安。
「姑娘染上了風寒,照這上頭的藥方吃個幾回就沒問題了。」
「孟軍,你隨大夫去拿藥。」魏柏安將藥單塞到孟軍手裡。
「是。」不留在這裡打擾兩人,他們很識趣的離開。
魏柏安勤勞的替她更換毛巾,一向養尊處優的他,何曾如此伺候一個人?還是一個女人!若在數個月前有人告訴他,他會如此伺候一個女人,他肯定會視為無稽之談,偏偏他遇上了她。
當她自信滿滿的告訴他要當個廚師時,他只想逗著她玩,頻頻出難題給她,就算她氣得半死,卻還是收服了他的胃,現在除了她做的料理,任何人做的菜他都食不下嚥,二十道佳餚的考驗還沒結束,他已經對她心悅誠服,不論是他的胃,還是他的心。
在意一個人就是如此吧!他不排斥這樣的結果,因為她與眾不同,唯有她才能引起他的注意。他唇角微揚,審視著她安靜的睡顏,只是他的心已然被她收服,那麼她的呢?
他要的東西從來沒有得不到的,收服她的心對他來說不是難事,就算她對他沒有半點非分之想,他也會讓它變成事實。
手指在她粉嫩的臉上游栘,一如他所想的,她的身子玲瓏有致,不似她圓潤的瞼給人豐滿的錯覺,若不是昨晚她跌進湖裡,只怕答案沒那麼快揭曉,既然她的身子都讓他看光了,他一點也不介意要負責。
再說,她狠踹他一腳的仇他還沒報呢!他魏柏安向來是有恩報恩,有仇報仇,絕不會讓任何人佔他一絲便宜,就算是她也一樣,只是他不會回踹她一腳,他要的是另一種方式,
薄唇輕輕覆上她的朱唇,雖然趁人之危不是君子該做的事,但這是她欠他的,再說她若醒來,肯定不會答應這樣的回報方式,既是如此,乾脆在她昏睡時討回來。
因燥熱的體溫令她忍不住呻吟出聲,他的舌頭順勢竄入她的口中,與她的小舌糾纏,淡淡的香甜再次令他沉淪。這是桂花的味道吧?果真每回吻她都會有不同的口感,他加強了力道。
被佔盡便宜的華初雁感到呼吸困難,睜開迷濛的雙眸,怎麼覺得頭昏腦脹,還有人在啃咬她的嘴?
魏柏安那張俊臉頓時出現在她面前,她睜大雙眼,一瞬也不瞬的瞪著他,只見他回她一記迷死人不償命的笑容,而後肆無忌憚的繼續咬她的嘴……不,是吻她的唇!
這傢伙居然趁人之危,而且還是佔一個見習廚子的便宜,他有沒有節操可言啊?
她想要一掌推開他,豈料因為受到風寒的關係,使不出力,對魏柏安來說壓根不痛不癢,她索性別開瞼,不讓他得逞。
「小雁兒,你在生氣?」無妨,他吻著她滑嫩的粉頰。
「魏柏安,你居然趁人之危?」他是個王爺耶!
「那又如何?」反正他很樂意負責。
「什麼叫那又如何?我還是個未出閣的姑娘家,你這樣對我,若讓人見著了,要我怎麼見人?」她掙扎著坐起身,氣惱的瞪著他。
看她的雙眸因憤怒而顯得燦亮,他情不自禁的低首吻了她一記。
華初雁不滿的推開他的臉。這人吻上癮了不成?
「就是要你見不得人。」他一臉開心。
「什麼?」她沒聽錯吧?
「你的身子被我瞧盡,唇也被我吻過,這話若傳了出去,誰敢要你?」他露出邪佞的笑容。
「不許你張揚。」他不要臉,她還要!
唉!看樣子他的小雁兒非常的生氣,瞧她因發燒而顯得異常紅潤的瞼蛋,再加上氣得瞼紅脖子粗的模樣,算了,今兒個不逗她,讓她好好休息吧!他扶她在床上躺平,幫她蓋上被子。
華初雁不解的望苦他,前一刻還在和她拌嘴,怎麼下一刻又恢復正常了?她真是越來越搞不懂他的想法,再說他方才說的話是什麼意思?要她見不得人可是代表他要負責她的名節?他是故意要讓她誤解的嗎?
一條冰涼的毛巾擱在她額上,感受到冰涼的觸感,她舒服的輕歎一口氣。
魏柏安淡然一笑,靜靜的看著她。
「今晚好好休息吧!你落水後染上了風寒,本王暫時不驗收你的廚藝,待你康復後再說。」他溫柔的說。
落水?是了,她記得她跌進湖裡,因為腳抽筋,差點命喪湖底,是他救了她嗎?在昏迷之前,她隱約感受到有人救了她。
「是你救了我?」她輕聲詢問。
「要不然還有誰?」他瞥了她一眼。
「你……為何救我?」他用不著費心救她。
「這點你以後就知道。」他輕笑。
以後就知道?
她微瞇著眸,濃烈的睡意襲來,教她不再猜測這句話的含意,安穩的進入夢鄉。
魏柏安輕撫著她的睡顏:心底因為有了答案而充實,他已經找到遺失許久的東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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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病初癒,華初雁原本圓潤的臉蛋變得瘦削,一張俏顏更顯得清麗脫俗,在床上躺了一個星期,她的骨頭都快散了,偏偏魏柏安死都不讓她外出,教她只能待在房裡發呆。
邊喝著店小二送來的清粥,她邊環顧四周。怎麼不見魏柏安?不曉得他在忙什麼?說不定又去畫舫找那些舞妓閒聊,是啦!人家論身材有身材,論臉蛋有臉蛋,哪是她這個黃毛小丫頭能比擬的?越想越火大,她連吃了幾口粥,直到清粥嗆人氣管,她用力咳了起來,差點把胃裡的食物全咳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