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招搖罌粟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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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范景棠醒了,但是詫異大過喜悅。

  他戴上眼鏡,「怎麼來了?」低頭看看手錶,還是上課時間呢!

  她嬌俏的一笑,靠在他的肩上,「人家想你,來看看你有沒有乖乖唸書。」

  「你蹺課?」他露出不以為然的表情。

  「不行嗎?」轉身攀住他寬平的肩膀,她主動湊上前深深吻住他。

  她的吻總是來得這樣迅雷不及掩耳,讓他神魂沉醉的任她宰割,才想奪回主控權,她卻逗人似的退去。

  「呵呵,」她得意的笑,接續的動作更令人措手不及。

  她把制服上的扣子解了兩三顆,露出招人犯罪的笑容。

  「住手。」范景棠赧然阻止。

  「偏不!」她跪走上前,一撲身,像籐蔓似的巴住他。

  「恩渲,別任性。」他的呼吸開始有些不平顧。

  「呵呵,我就是任性。」她一臉賊笑,並附耳向他低語,「我今天帶了一塊VCD,你若表現太差,就得好好觀摩學習。」她捋了虎鬚便火速撤退。

  「別恩渲——」他低吼出聲。

  她這麼說叫他男人臉面何在!

  他當下火大的上床,頗有和她大戰三百回合的架式,非要看看今天會是誰求饒。

  一陣虛應的扭打後,他撲了上去,原以為會在掌握之中,沒想到——頭撞上床頭櫃。

  「棠,還好吧?」別恩渲趕緊起身察看他的傷勢。

  他可是她的心肝寶貝,不許受點傷,萬一撞傻了,可真成了名副其實的書獃了! 

  范景棠捂著發疼的前額,一臉懊惱。

  她歉疚的扳開他的大掌,瞧見沒啥大礙,只是破了皮,焦亂的心這才安下。

  她翻出乾癟書包裡的急救包,這是愛好滋事的她的救命良藥,現下成了某人的救命包了。

  取下他的眼鏡,她跨坐在范景棠身上,憐惜的吻上傷口,然後熟練的貼上OK繃。「好了。」

  瞥見她敞開上衣裡的誘人美麗,他淡淡道:「下來。」別再這樣引人遐想,這才是他真正想說的。

  「不,我要看著你休息。」

  聞言,范景棠只得皺眉以示抗議,誰叫寡言的他總拗不過她的牛脾氣。

  別恩渲笑盈盈的,看來不懷好意,果不期然,她雙手抵在他精瘦的胸膛上,俯身便是香艷一吻。

  他舉起雙手正想制止,卻聽到她說……

  「接受我的道歉好不好?今天你只要享受。你若敢阻止,當心……我把你的雙手捆起來!」蠻橫的威脅帶有幾分真實。

  她邊解開他襯衫扣子,不忘抱怨,「雖然你穿起襯衫真是天下無敵的帥,可是現在覺得還真麻煩。」

  她俯身在他身上啃噬著,甚至大膽的往他胸膛摸去。

  范景棠的眉頭緊得不能再緊了。「別鬧了,恩渲。」

  對他的阻止充耳不聞,她低頭專註解著他腰上的皮帶環扣,雖是簡單的動作卻挑起他極大的反應。

  已瀕臨極限,他一個翻身,打破先前的規定,不再忍受她的恣意妄為。

  「你犯規!」

  「是你惹的。」他反控訴她。

  不愛被動,因為等待是一種折磨。很多的事可以由著她,但男女之事他還是喜歡自己主導。

  說真的,早先對於這段感情,他自己一點都不看好。

  撇開兩人天差地別的性情不說,光是她在警局裡那令人搖頭的不良紀錄,就夠讓人退避三舍了。是以對於她的出現,他只當作是年少輕狂的丫頭為了尋求刺激新鮮而來,只要一如往常冷淡相待,不久,她便會厭倦離去。

  孰料,她卻益發認真起來。

  大多時候,他是被動接受她的熱情求愛,只要不影響課業,都可以任由她去,然而很多時候的原本以為會超脫許多,是以,他也慢慢的陷入愛人與被愛的糾葛情境。

  范景棠瘋狂的投入兩人的親密關係裡,傾其所有,只希望讓她獲得滿足。

  「呃,棠……」她剛剛不該調侃人的,要不也不會陷入這瀕臨死去的無邊無盡,只能攀緊、喘息。

  一抹得意的笑閃逝,繼之更奮力的搏鬥。衝動被挑起後,那是漫天蓋地的洶湧,不想停也不能停。當兩人都登上高峰後,所有的情慾才宛若海水退潮,漸漸平復。

  天啊,這散卸的肢骸該如何銜接?暈眩的陶然呀……

  別恩渲趴在他僨起的胸膛前,喟歎這一次的激情纏綿。

  袒裎中,范景棠瞥見她手肘上的傷口,「你這傷口又是怎麼了?」抓起細瘦手肘他關切追問。

  「還能怎麼了?」她一逕耍賴,回以他慵懶一笑。

  「別這麼不安分,往後若還跟人鬧事,就不再見你了。」他學她威脅著。

  被喜歡的人訓了,別恩渲陷入悵然懊惱中,忽爾,依附的胸膛起身,抓來襯衫欲披上。

  她不想他走,「這是我的。」嬌俏的任性又現。

  他也不在意,將手上的襯衫給了她,另外抓過褲子套上。

  「你要去哪?」以為他生氣了,別恩渲慌亂的問。

  停下剛跨出的步伐,他轉身說:「去洗澡,要不要來?」他朝她伸長手臂。

  她釋懷一笑,「嗯。」

  將襯衫掩在身前,小手迫不及待的搭了上去,生怕晚了,他會反悔獨自而去。

  抱起她輕盈的身軀,范景棠抽開她胸前的遮掩,「累贅。」

  愣愣的瞅他一眼,她隨即深情緊緊的攀住他,「我愛你。」

  別恩渲不是第一次碰見這貴氣逼人的貴夫人,打從她認識范景棠以來,這位貴夫人先是初一、十五的來參拜她,繼而是三天兩頭找上門,過些日子可能就是晨昏定省了。

  「死丫頭,快離開我兒子。」范母開門見山的說。

  呵,連耐性都磨光啦!這麼直接。別思渲臉上漾出一點也不惱怒的微笑。

  「啥?」裝傻她最會了。

  「我要你離開景棠,不准跟他繼續糾纏不清。」范母臉上有著陰霾。

  「不要。」她要她離開,她偏要留下。

  「由不得你。」

  「還沒玩夠的東西,我從來不輕言放手,要走可以,等我玩膩了再說。」抬起下顎,她高傲得不可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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