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跟人談好了?」
「是談好了,但是還是得你答應才行。」她又往後退了一步空出極大的空間。他應該不會打她吧?
「那好吧,總不能讓你毀約背信,就看在是你朋友的份上。」
「嗯,我知道了,謝謝你!下一次我一定先跟你講,你同意了我再跟對方談。」別恩渲樂得眉開眼笑。
別君棠把筷子含在嘴巴裡,不止一次的用力啃著。
看吧,遇到老媽這魔女,沒有人贏得了,小舅就是一個血淋淋的例子,打小看他栽在老媽手裡不知道有多少次,現在連她寄予厚望的老爸,也不是魔女老媽的敵手。
才第一道菜上桌,別恩渲就拿起前些日子被她扔在床底下的手機,打了通電話。
「侯競語,是我!」她向來都是直呼他的名諱。
「怎樣,你輸了是不是?哈哈哈……」侯競語一陣歇斯底里的狂笑,「就不信他會那麼聽話,白白收你一大筆錢,我真過意不去。」
打從他知道她的結婚手續是被脅迫完成的,侯競語不止一次嘲笑她栽在男人手上,讓她火了好久,一肚子怨氣就等哪天做一次了結。
侯競語的聲音極盡誇張的傳到與她同桌吃飯的兩人耳裡,讓咬了第一口青菜的別君棠頭疼不已。
據她統計,只要小舅發出這種放肆的笑聲,通常代表他將會死的更難看。
果不期然……
「侯競語,很抱歉,本小姐這次偏偏就是贏了你,我老公范景棠已經答應到瑞士擔任短期的管理顧問,而我的持股比例聽說將會比你多出那麼一點點,」貼緊的兩根手指頭,試圖比出那極微不足道的勝利,繼而抒懷宣佈,「每年營收加紅利,相信我的數字會比你多上那麼幾個零吧?呵呵,足夠我一家大小,出國玩個十天半個月呢,哼!」
「什麼?!」侯競語懊惱的直嚷嚷,「怎麼可能,他真的不干海棠總經理,甘心被你奴役喔?」
「唉!你嘴巴給我放乾淨一點,什麼奴役?」
「本來就是!」
「隨便你怎麼說,反正你別忘了,三天之內把你二分之一的股份轉到本小姐的名下,知不知道啊,侯律師——」說完,不給侯競語回嘴的機會,手機就這麼關了。
她對著范景棠盈盈一笑,「老公,我愛你!」
別君棠翻翻白眼,不想多作評論,男人真是世界上最愚蠢的動物,以後她也要拐一個來使喚。
一年後的中台灣某家PUB。
女子姿態妖嬈的倚在吧檯前,軟若無骨的身段,加上那雙迷濛眼睛,不知迷倒多少男人,惹得PUB內每個男人情緒沸騰。
「Hey,Can I buy you a drink?「一個打扮新潮的學生,用著為把妹而學的英文對女子說。
女子輕蹙起眉,應該是附近的大學生吧?英文的發音有點像噎到鹵蛋,不過勉強可以辨識。
她頷首答應。
「Are you free tonight?」小男生故作瀟灑的問。
真是一個風情萬種的女人,如果今天可以把到這個辣妹,那真是賺到了,明天到學校說給大家聽,保證大家羨慕不已。
「Excuseme,Are you asking me for night stand?」女子坐起身反問。
「I……I……」突然間腦子一片空白,小男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因為跟他學來的把妹英文順序不一樣。
「別再I了,說國語吧,又不是聽不懂國語。」明明是台灣人,幹麼洋腔洋調的學老外說話,結果英文學得二二六六,連中國的紅樓夢都讀不懂。
「喔。」有點遜。
「你還在唸書吧?」這麼菜,一看就知道是學生。
「是啊,那又怎樣?不要把我當成小孩子。」小男生敏感的反駁。
呵,幾千年了,中國男人的自尊心一樣強壯得不容攻擊,明明就是一個稚嫩的學生,非得跟人家裝成熟不可,果然越自卑的人越愛裝自信,越年輕的人越愛裝成熟。
「是,哥哥。」女子嬌聲說。
呵呵,小男生果然神氣起來了,瞧他睥睨的神情,簡直以為自己是天神呢!
「自己來玩?」
「是啊,你在唸書嗎?是不是附近的大學生?」她不忘露出欽崇的目光。
「是啊,大三了。」他驕傲的咧。
她興奮的問:「什麼科系啊?」
「企管系,我叫孟凱,你呢?」
「大家都叫我小渲。」她拋了一記媚眼。「真好,是大學生耶,說說你們學校好不好?我好羨慕你們念大學的人喔,聰明又會玩。」
「呵呵。」盂凱被捧上了天,樂不思蜀的搔搔頭,「哎呀,也沒什麼,我們學校的女生都沒你美麗呢!」
「真的嗎?呵呵。」她輕聲低笑,「那你很喜歡我嘍?」她噘起嘴的模樣多誘人啊!
「喜歡啊!當然喜歡。」當然喜歡把你上床。他的腦子裡是這樣想的。
「是喔,我還以為大學裡面的女生個個都很新潮,很會打扮的說。」她面露吃驚狀。
「才怪,一群唸書念瘋了的女生,有什麼樂趣可言。你就不知道……」他欲言又止的賣起關子。
「什麼事情?」
「我們學校有一對變態教授夫妻檔。」
「是嗎?快說,我好想知道喔。」
「女的是法律系教授,成天打扮得跟鬼似的,七月半的普渡豬公都比她美麗多了。」
她佯裝驚訝,「怎麼可能?」
「怎麼不可能!她的衣服不知道是幾世紀以前的人穿的,成天不是灰色就是土黃,可又不是老鼠也不是黃鼠狼,簡直嚴重影響上課心情。」
「有那麼嚴重嗎?」她聲音微微拉長。
盂凱處在興奮的無人狀態,繼續大放厥詞,「當然有,講台上站個鬼,誰都寧願低頭跟周公約會去。哈哈哈……」
「是喔——」女子聲音嚴重拖拍。
「還有她老公,就是我們企管系的教授,天啊!又是一個奇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