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地,他推我!」小梨霜丟臉的嚎啕大哭著,根本不把小滕炘的關心看在眼底,想到自己在他面前變得好醜,心情就惡劣到極點。
愛女心切的殷父,連忙把他的小寶貝抱起,拍拍她身上的沙土。「滕揚,你兒子竟然推我女兒!你瞧,她額頭都流血了,要是毀容了怎麼辦?」
「喂,殷介,是你女兒太過分才對,我兒子的臉都被她抓傷了,你說,你要怎麼賠我兒子醫藥費啊!」
兩個身形高大、氣勢相當的大男人,你一句、我一句的鬥嘴著,眼見就要變成了噴火龍,挽起袖子幹架較量了。
而小孩子這方,也不甘示弱。
小梨霜抬高了下巴,斜睨著小滕炘,一副你能拿我怎樣的表情。
都是他害她摔倒,弄傷了額頭,要是她真的毀容了,她一輩子都恨死他!
小滕炘也不服輸的瞪著她,原本對她小心翼翼的態度,換成了厭惡到底。經由父親的提醒,他才知道她抓傷了他,害得他痛死了,也見不得人了。
她真的有那麼討厭他嗎?不僅嫌他噁心,還騙大人說他故意推倒了她……簡直太過分了!爸爸說的沒錯,殷家的女兒沒教養,還滿口謊言!
「從今以後,他跟她勢不兩立!」
大人的戰爭正火爆的上演著,連兩個年幼的孩子也互相槓上了。
他們之間的孽緣,自此展開……
一輛火紅色的跑車在寬敞的路上奔馳著,速度之快像是要飛上天際,直到發現前方一輛眼熟的黑色跑車,才刻意的減緩速度,與它平行。
「喂,我們來飆車吧。」殷梨霜撥了撥及腰的秀麗黑髮,見這條路段沒什麼車輛行駛,就朝車內主人柔美一笑,那笑嫵媚得幾乎能融了所有男人的心。
她很美,精緻脫俗的五宮襯著雪白的皮膚,乍看之下活脫脫是個古典美人,可淺淺勾起的甜笑太過自信,那雙靈黠漂亮的眸也帶著英氣,讓她多了幾分俐落、幹練的現代感,卻恰如其分的一點都不突兀。
「我不叫喂。」男人的輪廓很深,濃眉俊眼,有幾分混血兒的優雅氣息。有型的中長髮襯托出他五官的俊美,過長的發微微遮掩住他的前額,卻掩不住他那炯炯有神的眼。
此時,他挑了挑眉,任眸底閃過一抹驚艷,然後加快車速,想甩掉她這個煩人精。
從這個女人買了新車後,他就知道她鐵定會找上他,而且準沒有好事。
沒錯,她的確有迷死一堆男人的能耐,但除了那張過分美麗的臉蛋外,她的心智還停留在六歲時的自恃過高。
很可惜,他已經不是當時那個傻愣愣的小男生了。
「炘,那女的是誰啊?好囂張哦,竟敢這麼對你說話!」一旁的女伴看不慣殷梨霜的態度,為他打抱不平。
「她是殷氏企業的千金。」滕炘一語帶過殷梨霜的身份,字語間滲著不易察覺的咬牙切齒。
「咦,殷氏跟滕氏不是……」
「沒錯,是死對頭。」滕炘冷冷地道。
應該說,他跟殷梨霜那女人才是死對頭,從學生時代鬥到現在,二人比人緣、比甩了多少男女朋友,直到出社會,在商場上搶生意、搶客戶,誰都不讓誰。
玩久了,他自然倍感無趣,但看她玩得不亦樂乎,他當然奉陪到底,他要讓她知道,地球不是繞著她轉!
殷梨霜剛買的跑車,性能可是數一數二,她緊追在滕炘車後,出其不意地駛到他身邊,用著她那天籟般的嗓音挑釁道:「滕炘,叫你喂是看得起你!聽著,目標是前面的紅綠燈,我先走一步了!」
透過車窗,她也看到了他身邊的女伴,似乎跟上回那個女人不同。
「去,男人都是一樣的!」回想起她那濫情的前男友,殷梨霜惱怒地、狠狠地加快車速,遠遠超越了他。
可惡!看他這麼春風得意,她就覺得礙眼,不挫挫他的意得志滿,她殷梨霜的名字就倒著寫!
「坐穩了。」滕炘叮嚀了女伴一聲,瞇起黑眸,咻地緊追在後。
「啊——」女伴嚇得捉緊安全帶,差點以為自己在坐雲霄飛車。
滕炘似聽不見女伴的尖叫聲,飆上癮的直追而上,玩瘋了。
只要遇到殷梨霜那女人,他就狂妄的像換個人似的,完全忘了在其他人面前,他有多麼內斂得宜!
「哼,追來了。」殷梨霜加快引擎,不要命的穿過了好幾個轉彎處。
滕炘也不是省油的燈,他很快地追到她,幾乎與她的跑車平行的開著。
此時論跑車性能、開車技術,兩人的實力相差不遠,看不出輸贏。
直到抵達終點,平手。
殷梨霜踏出車外,一身嫩綠的細肩帶春裝包裹著她美好的身段,從高聳的胸線到筆直均勻的長腿,曲線玲瓏,她美麗得不可方物,簡直是為男人打這的女神。
滕炘也跟著開了車門,走出,俊美的臉龐面無表情,精瘦強健的身材,天生是個衣架子,亞曼尼西裝穿在他身上更突顯出貴氣,說他是女人心中的白馬王子也不為過。
「滿意了吧,殷小姐。」他居高臨下的俯望著她。
跟她平手,算是給足了她面子。
殷梨霜還是有那麼一點不服氣,她彈了彈手指,斜睨著他,微啟菱唇。「你這回的女伴不怎麼樣嘛!」沒眼光,仍是木頭美人一個。
滕炘不以為意,傭懶的抽起煙來。「那你的男伴呢,怎麼沒看到?」
「想約本小姐的都要先預約,我才不像你,那麼隨便就把情人帶出場!」
說完,殷梨霜蹙著秀眉警告。「別在我面前抽煙。」她最討厭二手煙了!
「你的男人都不抽煙嗎?」滕炘惡意的諷刺著,當著她的面吞雲吐霧。
殷梨霜搶過,重重的踩到地上。「你沒有資格管我的男人抽不抽煙!」
「那你也沒資格管我挑女人的標準。」滕炘準備上車,懶得跟她一般見識。
殷梨霜噘著嘴,心生一計,繞到另一端的車窗,衝著車內的女人微笑,銀鈐般的嗓音響起。「這位小姐,你知道滕炘這男人的保鮮期限有多久嗎?如果你跟他上過床了,就要有被甩的心理準備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