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耍心機症候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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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頁

 

  「樓上有房間,我在這裡過夜就好了……」王總裁打著酒嗝,別有用意的道。

  「那你等我一下,我請服務生帶你上去。」

  「哈哈,殷小姐,你是在裝傻嗎?」王總裁卸下平時的和善,一雙色瞇瞇的老眼直盯著她瞧,然後朝她丟出了飯店鑰匙。

  殷梨霜沉下清麗的臉蛋,冷冷的說:「王總裁,你這是什麼意思?」

  「只要陪我一晚,我就跟殷氏簽約,就這個意思!」

  殷梨霜倒抽了口氣,握緊粉拳,忍著那滿腹的怒火。「你把我當成了什麼?」

  「就一個活色生香的小美人啊!這個年頭,女人下海談生意太辛苦了啦,你還是來伺候我吧……」說著,王總裁就想捉住她,一親芳澤。

  殷梨霜以公事包抵住他的鹹豬手,不讓他喻矩一步。「那就是代表著,我跟你談了那麼久的合約,都是白費的嗎?」

  「笑死人了,我幹嘛跟個什麼都不懂的女人談生意!你還是乖乖跟我睡一晚吧,反正你在訂婚前交往過一大票男人,加上我也不算什麼……」

  殷梨霜簡直氣瘋了,他不僅看不起她的專業,還徹底的污辱了她的人格!

  掄著拳頭,她不假思索的,就朝他已經夠扁小的鼻樑擊出。「這一拳,是補償我一個多月以來的辛苦!」

  「你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誰嗎?」天啊,流鼻血了!

  殷梨霜身手俐落的再補上第二拳。「這一拳,要你從今以後不敢再物化女人!」

  「可惡,你不怕我跟你老爸告狀,生意也甭談了……」可惡,牙齒斷了啦!

  「這一拳是替我爹地打的。我爹地絕不會讓你這種色老頭欺負他女兒!」

  「我要告你……」他變成熊貓眼了……

  王總裁瞪著她,氣若游絲的道,然後眼一閉,狼狽的倒在座位上。

  殷梨霜打昏了他,打到她的拳頭都腫了,仍無法消氣。

  她終究贏不過男人。

  她輸了,輸給滕炘了……

  她到底在做什麼啊!那麼積極想證明實力的自己,又是算什麼?

  王總裁看不起她的能力就罷了,連爹地也不把她當繼承人看待,一心想找個半子……身為女人,她就真的那麼沒用嗎?

  「可惡!」她愈想愈不舒坦,心情也紊亂得快要發瘋,提著公事包匆促的跑出了包廂。

  第三章

  當殷梨霜一轉出包廂,就倒楣的撞上了端來啤酒的服務生。

  鏘的一聲,酒杯落地,一大片啤酒染黃了她的上衣,她怔了怔,想哭的衝動湧上了喉間,一時之間,她居然不知道該怎麼辦。

  「小姐,很抱歉……」

  「滾開!」殷梨霜滿腹委屈的吼道,跌跌撞撞的跑出飯店,不想被熟人撞見。

  怎麼會變成這樣,她所有的自信都潰堤了,連個服務生也欺負她……

  「可惡!」她洩恨的踩著飯店外的草坪,提著公事包的手也不得閒,猛打著大她好幾倍的樹幹。

  「明知這麼做只有幼稚可言,但她就是不服氣,心情糟透了……」

  「破壞公物是要賠錢的。」

  這個聲音是……

  殷梨霜頓了下,沒看對方一眼,氣呼呼地哼了聲。「你少管我。」

  滕炘卸下外套,面無表情的扔到她頭上。「披著。」他跟她還真有緣,他剛跟客戶吃完飯,走出飯店,就看見她正歇斯底里的破壞公物。

  她是怎麼了?她不知道她這副瘋模樣會嚇壞她的未婚夫嗎?

  他可以不管她的,但他就是無法對她視而不見。

  殷梨霜愣了愣,被他丟來的外套覆住了視線,以為連他都在戲弄她。「滾開,別理我!」她揮開了外套,不領情。

  「披著,你的上衣都濕了。」滕炘的語氣冷冽了幾分,再次把外套往她頭上一罩。要不是看她白色的衣料都染濕了,他才懶得理她。

  殷梨霜低頭,這才發現自己的窘樣,她勉強穿上,包裹著早已春光外洩的上身。「是你逼我穿的,我不會感謝你的。」她咬牙道,不許他存著看笑話的心態看她。

  滕炘似笑非笑。「怎麼了,被劉晏倫甩了?」

  「殷梨霜瞪著他,恨死他的烏鴉嘴。「你住口,我殷梨霜可是殷氏企業的大小姐,永遠都只有我甩人,沒有男人甩我的份!」」

  滕炘隱隱笑著,沒讓她察覺。她就是這麼的倔強,一點都不可愛。「那我敢問殷大小姐,你到底在生什麼氣,把自己搞得這麼狼狽?」

  殷梨霜刻意輕描淡寫,不讓他有猜臆的空間。「我只是談生意談得不太愉快而已……」

  「是嗎?我看你都快哭了。」她的眼眶紅了,看了真是刺眼。

  一句話輕易地開啟她的心防,殷梨霜咬了咬唇,壓抑在胸臆間的委屈頓時傾洩而出,把他當成了垃圾桶。

  「還不是茂勝的王總裁色慾薰心!他居然不要臉的對我說,只要我陪他睡一晚,他就跟殷氏簽約,我氣不過,就衝動的揍了他一拳……」

  「一拳?」滕炘錯愕,難以想像她揍人的畫面。

  「不,是三拳才對。他還說要告我,說完就昏倒了……」殷梨霜低著臉兒,像個犯錯的小女孩,聲音愈來愈細小。

  當時她逞一時之快,現在平靜下來就後侮了……要是他真的控告她動粗的話,那殷氏企業的形象將倍受影響……

  愈想愈不妙,滕炘的朗笑聲教她蹙緊秀眉。「有什麼好笑的?」

  滕炘掬了把她的發,看似在把玩,眼神卻格外認真。「放心,他不敢告你的。」

  「為什麼?」殷梨霜疑惑的望著他,想看透他在想什麼。

  「你那麼凶悍,他要是再敢告你,可能連命都沒了吧。」

  「滕炘你……」殷梨霜惱怒地想罵他幾句,才發覺胸口的沉重似乎減輕了。他是在安慰她吧?就像小時候,他們之間就算有多麼不合,每當她被欺負或者心情不好時,他就會惡毒的損她幾句,讓她變得很有精神……

  滕炘像是察覺到她審視的眼光,抽回手,斂下眸。「走吧,我們去喝酒。」說完,他就後悔了。安慰她就算了,他幹嘛又主動邀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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