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重要了。」她繞到他眼前,「這樣我才能確信你是愛我的。」
「跟你一樣,就是這麼莫名其妙愛上了。」
「你怎麼可以學我說話?你今天非說個原因出來。」唐茜兒仰高腦袋直逼視著他那回開的眼神。
「我說茜兒,你這樣緊迫盯人會讓我害怕。」他故意裝出一副受驚的模樣,逗得唐茜兒又氣又想笑。
「討厭,不說就算了,我才不要讓人討厭呢!」她鼓著腮幫子,拿出帳本繼續瞧著。
「怎麼,生氣啦?」夏沐走過去,細細瞧著她那嘟唇鼓腮的俏模樣。
「哼!」一抹笑輕銜在她唇角,她就是喜歡這種讓他疼、讓他寵愛的感覺。好像很久以前,他就曾這麼看過她,只是她一直沒察覺而已。
這時,門外突然傳來腳步聲,聽起來像是某個暗號,而夏沐一聽聞這聲音便連忙對唐茜兒說:「我還有急事要處理,先離開了。」
「哦!」唐茜兒疑惑地望著他就這麼離開了。
她愈想愈奇怪,外頭的人到底是誰?如果是夏沐的朋友,為何要這麼鬼鬼祟祟,躲在外面不敢進來?
於是唐茜兒強烈的好奇心又蠢蠢欲動了,她趕緊將帳本鎖上,然後偷偷摸摸地跟了出去。
直跟到一處石牆後,她偷偷瞄著夏沐朝那人走了過去,可定睛一看……那人不是上回拿了大筆銀兩去「唐巾」,說是欠了爹爹銀子的人嗎?
難道……一切都是夏沐要他這麼做的?
唐茜兒現在只想弄清楚事情真相,於是現身走向他們。而當夏沐發現她時,要叫蕭言閃避已經來不及了。
「你說,他到底是誰?」唐茜兒指著蕭言冷聲問。
「這……」蕭言望著夏沐,對他聳聳肩,「這下看你怎麼解釋。」
「茜兒,這事真的滿難解釋的,而且我現在很忙,能不能等我回來再說?」夏沐握住她的肩,「嗯?」
「我想不用了,我自己也猜得出來。你上回聽我說要整修客棧的銀子不夠,這才請他用計來還?」她的眉心愈擰愈緊,「可為什麼你不直接還給我?」
「因為我不希望就這樣和你斷了牽扯。」他苦笑了一下,便指向蕭言,「他就是我師父,也是我的益友。」
蕭言對唐茜兒點點頭,「姑娘聰明,我想你該懂得夏沐的意思。不過我們現在真的有要事要辦,先向你借走他一下。」
接著,他便對夏沐使了個眼色,兩人一道舉步離開。
「喂,夏沐,你真的就這樣走了?」唐茜兒圈著嘴兒對他喊道:「我壓根不懂你,你要跟我說個明白。」
「你等我,我會向你好好解釋的。現在有一堆人等著我去商議事情,我不能不走。」夏沐邊回頭對她解釋邊走遠。
「什麼嘛!那小子真可惡,我都已經把什麼都給他了,他竟然還有事情對我隱瞞。」
唐茜兒愈想愈怪,雖然很想跟去瞧瞧,但又想起該為老張煎藥了,只好快步定回錢莊,但是此刻,她心底的疑惑也愈來愈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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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唐茜兒返回客棧卻不見姊妹們,問了小魯才知道她們趁現在沒客人上門,全聚集在大姊房裡研究新菜色。
「怪事,研究菜色不在廚房,幹嘛跑到房間裡?」唐茜兒直覺奇怪,於是決定過去一探究竟。
定近大姊的房門外,她才要進門卻聽見唐容兒問著唐萱兒,「大姊,三姊還不知道那件事吧?」
「應該不知道。」唐萱兒笑了笑,「我還真不得不佩服夏沐那小子的耐性。」
「說得也是,他實在太瞭解我們茜兒了,明白若茜兒知道他們是指腹為婚的未婚夫妻,一定會大鬧一場,甚至還會逃婚呢!」唐甜兒也道。
「我也覺得他挺有意思的,居然想到用「欠帳」的方式讓三姊愛上他,這可是十多年的大工程呢!」唐容兒托著腮,忍不住幻想起來,「如果有個男人願意這樣對我,那該有多好?」
「呵∼∼敢情是我們容兒也已經到了思春的年紀?」唐萱兒的眼神好曖昧。
「大姊,人家只是比喻啦!」唐容兒一時羞紅了雙腮。
待在外頭的唐茜兒卻對她們說的話聽得一頭霧水,她再也忍不下去地急急推門而入,「你們在說些什麼?」
「茜兒?」唐萱兒沒想到會讓唐茜兒聽見這些。
「快告訴我,我是不是真的和夏沐有著婚約?」
「呃!這……這……」
「到底是不是?」她剛剛明明聽見「指腹為婚」這句話。
「既然你聽見了,我們也不想再瞞你。沒錯,你本來就是夏沐的未婚妻子。」唐甜兒替大姊唐萱兒說了出口。
「那為什麼不告訴我?」唐茜兒擰起眉,雖然她愛夏沐,但這種事不是自己第一個知道的,總是傷心。
「是夏沐要求的,他說……要等到你完全接受他,他才要告訴你,他說他不想造成你的負擔,更不希望要終其一生追個逃妻。」唐萱兒走向唐茜兒,微笑地說:「現在我終於瞭解他是個好男人,大姊也能安心的將你交給他。」
「難怪……難怪爹爹生前老是讓他賒帳,該不會爹爹早就知道他的計畫?!」唐茜兒撫額大歎,「我還真笨。」
「嘴裡歎息,心底卻大樂,是嗎?」唐容兒忍不住竊笑。
「小丫頭,你怎麼搞的,最近老愛跟我鬥嘴?」唐茜兒羞窘的一跺腳,跟著迅速離開房間,決定直接到夏府找夏沐問個清楚。
果真,他人就在夏府的「沐漱園」內,正與他那位好師父商議事情。
「蕭師父,上回你借走他,現在我想借回來,可以嗎?」她上前笑著對蕭言說。
「借?別說的這麼嚴重,他本來就是屬於你的。」蕭言撚鬚笑說。
夏沐對蕭言聳肩一笑,一副不明白這小妮子這時候跑來找他做什麼的樣子。但他還是順著她的意,與她來到夏府後邊的山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