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愛情搶獨家
上一章 目錄 下一章
白天 黑夜

第 17 頁

 

  「怎麼了?除了跟我對話,你還在忙著什麼?」說著她趕緊抓出紙筆。

  「北投區稻香路八十一號。」

  「這是什麼?」梁舒飛快的書寫。

  「正要跟你提這件事,我卑劣的讓一個我討厭的同事去黑崎家查個線索,現在線索到手,那位同事也住進醫院度假。」

  「加籐,你越來越陰險了。」

  「別這樣說,我只是開始懂得愛惜生命。」

  「快說,你那位可憐的同事為了什麼線索付出這慘痛的代價。」

  「咳……」加籐清清喉嚨才說:「黑崎明的夫人叫皆川櫻子,是花道小原流門主的女兒,當年她與黑崎明定下婚約後,曾經莫名其妙的消失過一陣子,後來聽說黑崎明透過許多管道接她回日本完婚,這事情當時還鬧得人盡皆知呢!全日本大眾都揣測,小原流會不會被黑崎明給終結。」加籐還不忘作出終結的手勢。

  「皆川櫻子?跟凜同個姓氏唉……可是加籐,這跟北投有什麼關係?」

  「據說當年皆川櫻子是黑崎明親自帶回日本的,而據境管局資料顯示,黑崎明這個奇葩這輩子除了台灣,沒再去過其他國家,我呢,就請秀子再當一次駭客,入侵台灣的戶政系統。」

  「有什麼發現?」梁舒又覺得熱血沸騰。

  「結果在北投這個地址發現有位名叫皆川櫻子居住過的紀錄,而且是已婚身份,時間也與皆川櫻子消失在日本的時間重疊。」

  「然後呢!」梁舒激動的問。

  「然後秀子就被發現啦,趕緊撤退,所以沒有看到已婚的對象是誰。」他語氣十分失望。

  「加籐,我想這會是個大發現,關係到皆川凜的秘密。」

  「你該不會也在猜皆川凜是皆川櫻子的小孩?」

  「加籐,跟秀子說,過陣子我到日本跟她學如何當名駭客。」

  「大小姐,你是自由職記者唉,你可以利用管道,但請不要以身試法。」

  「加籐,時代在進步,當個情報人員已不能滿足我,現在要當駭客才能找到更多真相。」

  螢幕上的笑容驟然消失,加籐在書房裡大喊,「梁舒、梁舒——」

  這丫頭別又想玩啥新把戲,要不然那個嘴碎的羅閩笙又要用蹩腳的日文,打電話來騷擾他了。

  第六章

  一邊開著車一邊核對著手中的字條跟木屋前的門牌號碼,梁舒總算我到她的目標。「找到了,稻香路……八十一號。」

  老屋穩坐落於北投的山上,門前有幾株楓樹,是個十分僻靜的地方,那輛不起眼的車子不正是皆川凜初抵台那天從機場到麗景飯店的坐車?

  下車後,她循著側邊的長廊走去,盡頭,男人身影端跪著,有個直挺挺的背對著梁舒。是他,皆川凜。

  「總算讓我找到你了。」梁舒輕聲說,隨即免費送上她的如花笑容。

  聞聲,皆川凜側了十五度角,用眼角餘光瞥見不速之客,再不領情的用沉默回過身去,專注手上的工作。

  鐵絲扭盤著桃花枝,在男人手勁的迫壓下,桃花顯現著姿態樸質的美麗,坐落在盤器中,像是竭盡所能的想舞盡人生鳳華。

  只見皆川凜飛快的挑選著花株,將雀屏中選的幸運兒置入盛水容器中,幾聲清脆的卡嚓聲,經他修剪後的花直挺挺的矗立在盤形花器中,似是宣示著它凜然的美。

  梁舒聳聳肩,反正他就是這種性子,凜冽得像冬天的冰雪,而她則是不懼冰雪嚴寒的發熱體,所以不覺得受傷。

  她兀自的說著話,「先選用水盤或籃子,再將鮮花裝滿這些器具,這種盛花插花法曾經在日本蔚為流行。傳言是明治末年,由於西洋花的栽培和西洋建築的增加,才想出這種不限於壁龕裝飾的盛花插花法。其流派有小原流……」她刻意放緩了流派的名稱,意圖試探。

  皆川凜的肩背微顫一下,隨即又專注的手邊的工作,將他精心挑選的鮮花,逐一的佈滿整個花器之中。

  看見他震盪中力求平靜的神情,梁舒不由得感慨。何其內斂壓抑的男人,非要在無聲無息中宣洩他的心情。

  「怎麼樣,我說的沒錯吧?這是小原流的風格。」

  半晌,一件錯落有致的作品完成,皆川凜依然不發一語,逕自清洗收整著他的工具與殘亂的花材。

  「我父親年輕時曾經到日本採訪過一位門主的接任大典,流派我忘了,可能是小原流吧!那是父親十分寶貝的作品,收藏得極好,念小學時,我記得他還抱著我一同看著相片裡,滿滿的都是這樣生意盎然,自然且不妖艷炫美的作品,恬靜沉潛得點綴了黑壓壓的相本。」梁舒墜入美好的回憶。

  「盛花插花法一樣被使用在安達式的流派中。」斷然否認她的臆測,皆川凜站起身,「有事?」

  「對了,我家還留有門主的相片,改天我拿來給你瞧瞧。」她巧笑幾聲,「找你當然有事,還不就老調重彈,願不願意接受我的採訪?」

  「愛莫能助。」他維持一貫的回答。

  今天的她,一樣漂亮出色,每多看她一眼,皆川凜就覺得,方才費盡心思完成的作品在她面前,相形之下失色不少。

  「誰說愛莫能助?至少有好幾個疑點,你可以幫我解答。」

  今天她將長髮盤在腦後,插支木簪隨意點綴。

  他實在不懂她的堅持所為何來,就為了微不足道的消息,她可以妄顧自己的安全,跟黑崎家族槓上,只為了她所謂的有價值的新聞?

  倘若如此,他看不出這有何價值,生命的價值應該勝過一切,這不也就是他支撐至今的動力嗎?

  「你真是神通廣大。」

  「好說、好說,我可也是費盡一番工夫才找到這山腰處的,不過值得,你秀了一手小原流的插畫藝術,讓我見識何謂盛花插花法,原來男人插花還挺有味道的。」

  「看完了,那你可以走了。」他下起逐客令。

  「不,我還有話要說呢!為什麼你還是不肯接受我的採訪請求?」

 

上一章 下一章
返回封面 返回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