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山上去,開車十五分鐘就到了。」托盤擋住了嗤嗤的笑聲,小花癡有問必答,而且還主動提議,「我可以帶你去哦。」
「不用了。你會寫地址嗎?」
「會、會啊,我順便畫地圖給你!」
「謝謝。」
「嘻嘻,等我一下。」她跑到櫃檯邊,放下托盤,拿起紙筆。
「你這個小花癡你慘了,你還自稱是老闆的頭號粉絲,你竟敢忘了老闆的交代!」小辣椒小聲的斥罵。一個個見色忘義。
花蒲英瞥她一眼,「你們老闆是誰?」
小辣椒馬上就閉嘴。
把地址寫好,小花癡乖乖的兩手奉上來,「這就是我們林大廚的地址。我們老闆就是方氏集團那個很帥很斯文的方亞斯哦!不過他就快結婚了……對了,花先生,你是不是要跟我們老闆搶女朋友,所以我們老闆才不准芸姬繼續當你的管家啊?而且我們老闆還特別交代不能把芸姬的去處告訴你哦。」
「……芸姬?」困惑寫在瞼上,他瞇起了眼。他幾時有管家?
「哦,就是芷芸公主的意思啦。我們老闆很寶貝芷芸哦,你看我們的店名就知道了啊!不過很奇怪說,是不是因為要結婚了,反而不能同居啊?不然芸姬一直都是跟我們老闆住的啊,為什麼突然搬去跟林大廚住呢?」小花癡偏頭想了想,隨即搖搖頭提醒他,「花先生,你動作要快哦,他們雙十節就要結婚了。你快去把芸姬搶回去,也許還來得及哦!」
「來得及……你遞補芸姬的位置吧?哼!」小辣椒這回總算看清小花癡打的如意算盤了。
「咦,你也覺得來得及嗎?」小花癡欣喜的問。
「你這個笨蛋——你想「芸姬十方」改為「花癡十方」能聽嗎?」
「我覺得還不錯啊……」
芸姬?……芷芸?……芸姬十方……
她要嫁給方亞斯?
花蒲英緊緊握住手上那張紙,轉身走出「芸姬十方」——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哇啊……花先生好像氣爆了耶……」小花癡兩眼閃著星星目送那匆匆離去的背影。
「何止啊,我看他都快殺人了……還是趕快通知一下。」小辣椒趕緊跑進去打電話。
☆☆☆
晨曦,一層薄霧才剛散去,在迷茫的陽光裡,他找到地圖上那條蜿蜒小徑,順著那條路,來到林綠墨的住處。
矮竹籬笆內,有兩排平房,大約四、五問,旁邊一棵大樹,前院還有菜圃。
大門沒關,花蒲英走進去,目光隨即鎖定一個蹲在菜園裡的女人——
林綠墨抬起頭,只是瞥他一眼,低頭繼續拔草,「找誰?」
「芷芸呢?」
「後面,左邊房間裡睡。」
「……謝謝。」
他穿過前排房子,中間隔著一條通道,後面……左邊房間。
他推開門。
窗開著,滿室陽光,她開著電風扇,穿著輕涼的背心和短褲,抱著一床涼被側臥,一頭長髮披散在枕上……
他在床沿坐了下來,瞇著眼,臉上陰霾不去。
關於那些傳聞,他能相信多少?
起碼她跟方亞斯同居這件事根本就子虛烏有!
他的手滑過她平整的背,撫摸她柔嫩的臉,俯身親吻她……
「嗯……唔……」她彷彿被人偷了呼吸似的,在沉沉的睡夢中伸手推拒那股巨大的壓迫感。
他抓住她兩隻手壓在上頭,抽掉阻隔兩人的一床涼被,吻上她袒露的一片雪白胸口……
「啊……不要……討厭……讓我睡嘛……蒲英……」她呼吸順暢了,睡眠卻被打擾,好不容易在清晨才睡著,還在濃濃睡意中清醒不過來。
花蒲英緩緩抬起頭,凝視著她呻吟的反應……他重重地吐了口氣,鬆開她兩手,握著她手臂抓起了她——
「啊!好、好痛……好痛……」她從床裡被抓了起來,手臂傳來麻辣的剌疼,整個人被迫清醒……
她緩緩張開眼,模糊的焦距逐漸凝聚在一張冷峻的臉上,深邃的輪廓線條緊繃,火熱的氣息彷彿噴著強大的怒氣,緊抿的嘴角有切齒的痕跡……眼裡,有著吞噬她的慾望——
「蒲英!」她張大了嘴巴,瞪大了眼睛,忍不住轉眼看看這地方——沒錯啊,是她借住的地方,那不是夢!他真的跑來了!
他瞇眼瞅著她黑亮的圓瞳,內心深處彷彿又點燃了光亮……她原來,已經成為他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了嗎?他早已死去的一顆心,他以為又活了過來是因為……
「蒲英……你怎麼來了?」她仔細地看著他,但內心隨即緊緊揪起一股疼痛。
「我不應該找你嗎?」他沒有忽略她眼裡迅速掠過一抹熱烈的光彩,那鼓舞了他。他湊近她,欺上她的唇——
「不要!我跟你已經結束了。」柳芷芸狼狽地別開臉去。
花蒲英緩緩抬起頭,狐疑的深黑眼裡映著她冷漠的側顏……她如果是賭氣就算了,但似乎不是。
「我沒有說過。」他低冷嗓音忍著莫大的火氣。
「是我決定的,不需要你——呀啊!」
她兩手被他箝制在背後,他彷彿是為了宣誓他的所有權,不顧她的意願,俯身在她胸口烙下屬於他的印記!
「不要……好痛……」
「只有我可以決定!」
「蒲英!你不要太過分——」
砰!
房門被狠狠踹了一腳,床上的兩人同時轉過頭去——
「亞斯!」
「花蒲英,你不想鬧上警局的話,立刻放開芸姬。」
第八章
「亞斯……」
她的目光對著別的男人!
花蒲英難以置信地瞪著她那雙瞬間發亮的瞳眸競看向方亞斯,頓時一把火氣燒上心頭!
「放手……你放手啊!好痛……」她掙脫不了,他把她整個人鎖抱得都快喘不過氣來了。方亞斯還站在那裡幹什麼?過來拉開他啊!
「喂?我要報案,我的未婚妻被抓住了——」方亞斯掏出手機,直接向警局聯繫。
「亞斯!……掛掉。」她吃驚地瞪著方亞斯,她一時丟了腦袋才會指望他能「溫和」的處理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