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也是……」面對這個覬覦已久的陽剛體魄,她的雙眼、雙唇和雙手愛慕地撫摸著,久久無法自己。
「妳這個小妖精,倒是很懂得怎麼折磨男人!」她的唇、她的手,就像帶電的魔杖,不斷在他週身點火,逼得他性慾高張、喘息連連。「再給妳最後一次機會,想拒絕的話現在還來得及……」
他壓上了她。
「如果我拒絕你,你當真停得下來?」她嬌喘地狐疑道。
「妳想測試我的定力?」他啞聲低笑。
「比起你的定力……」她大著膽子湊上自己,彷彿向他提出邀請。「我更想試試你的能力。」
「這是妳的決定?」他笑看她的主動。
「從第一次見到你,我便已經決定了。」她毫不掩飾自己對他的愛戀。
「既然妳都這麼說了……」他迫不及待的以相對的熱情回應她熱烈的邀請。
他當然不會讓一個喜歡自己的女人失望。
「啊——」那撕裂的疼痛令她情不自禁地痛呼出聲。
怎……怎麼會?這個熱情如火的女孩居然還是個……處女?
突破屏障的觸感令他錯愕不已。
「寶貝,妳怎麼沒告訴我?」一抹竊喜爬上心頭,口吻卻隱含著責備,他著實擔心剛才的粗魯會傷及她的脆弱。
嗚……怎麼會這麼痛?
方纔纏吻的甜美已被尖銳的痛苦取而代之。雖然她知道第一次都會有些不舒服,可是萬萬沒料到男女的結合竟是這般的磨人。
「沒關係,我不怕痛……」微搖螓首,她強笑道:「你只要……按著你喜歡的方式……」痛是痛了些,她還是勉強忍了下來。
她明白像他這樣的男人定然極受女性歡迎,就算未竟千人之功,大概也有百人的水準,她就怕自己的生澀遲鈍打壞他的熱情興致。
她是那麼的愛他、那麼的喜歡他,失去他的恐懼讓她強忍著不適,企圖扮演他喜歡的女人來討好他,生怕「不識情趣」變成他嫌棄她的理由。
只可惜,她的偽裝並不成功。
看她秀眉緊蹙、一副強自忍痛的模樣,他硬生生地定住自己。
「妳這個小傻瓜……」一眼看穿她的心思,他心疼地吻著她的臉。「別怕,把自己交給我。」他俯身在她耳畔柔聲誘哄著。
陌生的歡愉漸漸取代原有的痛楚,她驚喜地體驗這份前所未有的美妙感受。
這、這就是……做愛?她真的和自己心愛的男人在做愛?
胸口充塞著滿足的感動,重獲自由的手臂情不自禁的擁緊身上律動不已的男人,她眷戀至極地更貼近他……
*** *** ***
清晨的薄務籠罩著海面,日出前的微風透著沁涼的寒意。
沉睡中的女人本能地靠向身後,企圖汲取更多的溫暖。
唔,好冷!意識到被窩不復溫暖,沈昕亞不禁睜開迷濛的雙眼。
這裡是……陌生的環境令她怔忡一會兒,隨著昨夜的記憶回籠,她的小臉不禁染上一層羞澀的嫣紅。
她居然跟程曜東上床了!這、這是真的嗎?
如蘿似幻的美好令她有些不敢相信,然而週身的吻痕和雙腿間的刺痛在在提醒她,這一切不是蘿,是再真實不過的現實。
只不過……他人呢?
昨夜帶領她賞到極樂激情的男人此刻不在自己身邊,也不在船艙裡。
沈昕亞套上他寬大的襯衫掩住自己的赤裸,緩步走出船艙,找尋他的蹤影。
*** *** ***
一上甲板,沈昕亞便發現程曜東的身影。
只見他若有所思地凝望著海面,俊美的面容不愎愉悅,從他身上全然找不出昨夜激情歡樂的影子。
該不會……他後悔了?莫非昨晚只是酒後興奮的一時衝動?
莫名的不安籠過她的胸口。
「怎麼了?」來到他身側,沈昕亞定定望著這個總是教她捉摸不定的男人。
就算他真的後悔,她也要清楚地知道,她不需要一段勉強得來的感情,更不想為難心愛的男人。
「沒什麼,只是在想些事情。」回過頭,程曜東嘴角勾起淡笑,一掃抑鬱的陰霾。
「想什麼?」她略略放下心,卻還是忍不住追問。
「我在想……」他的笑容擴大。
「什麼?」她鍥而不捨。
他的大手撈起她倦曲的秀髮放在鼻端嗅吻著。「為什麼妳還是第一次?」
這、這有什麼好想的?
她的小臉驟然燒紅了起來。
莫非這個男人對她的表現不滿意?
「讓你失望了是嗎?」她沮喪地垂下頭。
「傻瓜。」他雙臂一緊,將她圈進自己的懷裡。「我高興都來不及,怎麼會失望呢?」
他愛惜地輕吻她的眉眼。「我只是沒想到在美國長大的妳,居然能夠撐到現在還沒有做過愛。」
「我媽媽管我很嚴,所以……」她咬著唇為自己找借口,免得看起來像個滯銷的蠢蛋。
「那我可真要好好感謝她了。」他笑了笑,「生了一個這麼漂亮的女兒就算,還把她的第一次保留給我。」
接著,他故意歎了口氣。「只不過按照這樣的進度,妳的千人斬何時才能達到目標呢?」
千、千人斬?
先是一愣,她隨即想起自己在父親病房中發下的豪語。
「你、你偷聽!」她氣憤地叫道。
「是妳自己得意洋洋講得那麼大聲,怎麼能怪我?」他笑瞇了眼。
「好的開始是成功的一半,總有一天我會達成目標,你等著看吧!」她不甘示弱地反駁。
「想都別想!」他捏了捏她的小鼻子,板起臉佯怒道:「妳可是我的女人,從今以後就只能斬我一個,明白嗎?妳若敢亂斬其他人,我就動手斬了那傢伙!」
唔,他說她是他的女人欸……
心頭充塞著無比的喜悅,沈昕亞暗暗高興著。
「你馮什麼這麼霸道?」嘴上卻不肯服輸。
「我就是這麼霸道。」他打橫抱起她。
「喂,你做什麼?」她一下子反應不過來。